眾人都知道他病情未愈,而時間又已經過了午夜,便也沒有多說什麼,齊齊行禮,目送他離開。

而後,現場由月空主持,眾人收拾了一番後也紛紛散開。

這一日出了這麼多大事、急事,眾人應該很難入眠的,但因為月鏡離在第一時間就做出了各種有效的應對,眾人的心情舒緩不少,回去之後都疲憊不堪的躺下來,睡得極沉,並沒有過多的憂慮。

只是,休憩之前,眾人都在心裡想著:陛下究竟能有什麼好的法子,可以應對三日之後要還給百姓的“交待”?

他們很快就知道了。

因為,次日清晨,天光大亮的時候,一條訊息震驚了整個皇室,也驚駭了所有的臣子——月鏡離失蹤了!

準確的說,月鏡離獨自尋找鳳銜珠去了!

他就留下了一張簡短的字條,上面只有一句話——“我獨自尋找銜珠去了,尋到自會回宮,你們不必為我擔憂,如往常一般處理國事便好”,聽到訊息後瘋了一般衝進皇宮和月神宮的長老、元老、重臣大將們呆呆的看著這張字條,久久說不出話來。

“陛下……他、他真的去尋找鳳銜珠了?他一個人走的?沒帶侍衛,沒帶隨從,就一個人消失了?”月鷹反應過來,揪住月滿盈的衣領,厲聲喝道,“你不是陛下的侍衛長嗎,怎麼保護的陛下?你們能確定陛下不是出什麼事了?”

月滿盈臉色蒼白,沒有試圖扳開月鷹的手:“我們都不知道陛下是如何消失的,我已經派人去尋找陛下了,陛下不是一般人,做事一定都經過了深思熟慮,不會有事的……”

“陛下有沒有事,不是由你來猜測的,是需要事實確定的。”月鷹又急又怒,“你把陛下失蹤的經過說個清清楚楚,不得隱瞞,否則陛下有個三長兩短,你死一萬次都不夠。”

月滿盈雖然也很焦慮,腦子卻還是清楚的:“昨日晚上,陛下回到臥室之後就沐浴、喝藥,而後有些虛弱的告訴侍從,說他今日太累了,這一夜應該會睡得比較久,讓他們天明之前不可叫醒他,然後陛下就睡了,還讓人把臥室裡外的蠟燭、宮燈都熄滅。

整整一夜,陛下的臥室裡都沒有傳出什麼動靜,月神宮也不見有任何異常,侍從依照陛下的吩咐,直到天色大亮了才去叫醒陛下,這才發現陛下的床上空蕩蕩的。”

不等眾人追問細節,她喘了一口氣後又迅速道:“陛下的床和臥室並沒有被動過,就跟你們現在看到的一樣,收拾得很是乾淨、整齊,沒有被人強行闖入或外力破壞的痕跡,另外,侍從當時也檢查過了,陛下的床沒有任何溫度,也就是說,陛下早就離開了臥室,被褥應該也是陛下自己收拾的。”

“你的意思是說陛下是自行離開的?”月鷹冷笑,“這月神宮裡裡外外都是侍衛,陛下又長成那樣,他到底是怎麼離開而無人察覺的?你們一個個的都眼瞎了不成?”

“這事我正在調查,晚些就會有結果……”

“晚些?你們能等,陛下能等麼?這麼多人都守不住陛下……”

“各位大人,我們知道陛下是如何離開的了。”這時,一名侍衛急匆匆的跑進來,喘著氣道,“我們在書房的檔案櫃裡發現了一名同伴,他被人打暈了,關在櫃子裡,我們剛才把他叫醒了,他說他昨夜負責看守書房,凌晨五更的時候陛下走進書房,說要批閱檔案,不料卻趁他轉身之時將他打暈,他而後就沒有了意識,直到我們叫醒他……對了,他的衣裳和頭巾都沒有了,很可能是陛下拿走了。”

月鏡離的臥室與書房相連,兩室之間是一條一丈左右的通道,通道兩端都有機關門,只有月鏡離才知道如何開啟這兩道門,此外,他的書房日夜都有侍衛看守。

根據這名侍衛的說法,月鏡離就是從書房那邊出去的?

眾臣還沒有來得及細問,又有一名侍衛匆匆從外頭跑進來:“我們查到了,天沒亮的時候,書房的侍衛低著頭,彎著腰,捂著肚子匆匆走出來,說是出去解個手,當時大家都沒有多想,就讓他出去了,他這一出去就沒再回來,很可能就是陛下喬裝打扮的……”

眾臣面面相覷,果然是這樣麼?

“你們、你們真是眼瞎了麼?”月鷹丟開月滿盈,怒道,“陛下這麼大個人走出去,你們都沒有發現?就算沒注意到這人是陛下,可這人出去那麼長時間都沒回來,你們不覺得可疑?”

“將軍說得是。”那名侍衛結結巴巴的,“可能是昨日晚上兄弟們都太累了,加上天也快亮了,四周的人又多,大家有些分神……”

月鷹怒:“還找藉口?只忙了一個晚上就受不住了?就你們這樣也配保護陛下……”

“月鷹,你且冷靜下來。”月空用柺杖敲了敲地面,“當務之急是要確定陛下是自行離開還是出事,剛才你們說陛下是冒充成侍衛離開了月神宮,但你們都忽略了一點。”

他揚了揚那張字條:“這張字條是真是假?”

眾人立刻齊刷刷閉嘴,盯著那張字條。

“空長老說得是。”月滿盈道,“我們必須先確定這張字條乃是陛下所留,而不是別人偽造。”

當下,眾人不吵了,圍著那張字條進行了鑑別。

月鏡離登基以後批閱過大量公文,也寫過很多國書和聖旨,眾人自然對他的筆跡極為熟悉,細細研究了好一會兒後,眾人都點頭:“這是陛下的筆跡無疑,而且寫得極為穩健、順暢,並不倉促,應該不是被迫寫下來的。”

月空輕聲嘆息:“陛下寫這紙條的時候,態度很是堅定,才會一氣呵成,筆鋒沒有半點停頓、生硬。”

眾人於是沉默了,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

又過了半晌後,月鷹緩緩的道:“陛下說他要獨自去找鳳銜珠,意思難道是他要一個人駕船,進入早晨的近海,去尋找下落不明的鳳銜珠?”

眾人臉色又是大變,齊刷刷的看向窗外。

窗子嵌著精美的格子形鐵條,鐵條之間的空隙不大,哪怕是小孩子也無法爬進爬出,卻不影響臥室裡的人欣賞到外頭美麗的海邊。

此刻,包圍鏡島的迷霧沒那麼濃了,卻未散盡,還不適宜出海,難道,他們那位在內陸出生和長大、返回鏡國才兩個月左右的王……真的一個人駕駛小船,就這樣駛進了迷霧籠罩的海域,去尋找一個說不定已經永遠迷失在海域的女人?

“咚”,月空跌坐在椅子裡,喃喃:“陛下……居然做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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