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知道您不想碰沒有感情的女人,但為皇室、鏡國誕下子嗣是我們的責任。”月皎皎仍舊試圖說服他,“我是皇室、長老會和大巫師共同挑選出來的最佳王后人選,大巫師預言過,我若是與王結合,一定能開枝散葉,兒孫滿堂,還能旺夫旺子,即使我與王永不成親,也同樣能給王和皇室帶來福氣。”

月鏡離沒有說話,只是緩緩往浴室門口走去,似乎她不存在。

“陛下——”月皎皎紅了眼睛,“您可能不知道,雖然我的生辰八字、命格與王很是相配,而且是多子旺夫的命,但大巫師也說了,我能旺夫、旺子乃是建立在犧牲自己的福氣之上,我若是與王結合,必定會折壽,可即使這樣,我也想為陛下生下子嗣,壯大皇室血脈,給鏡國百姓帶來新的希望。”

月鏡離已經走到了門口,一隻腳邁出了門檻。

“陛下——”月皎皎幾乎是叫起來,“大巫師預言,只有王誕下長女,鏡國的命運才能得到真正的改變,王一日不誕下長女,鏡國的命運始終都是懸著的。我找很多巫師給我算過,我更有可能生下女兒,我真的是最適合為王延續血脈的人選了!”

月鏡離已經走了出去。

浴室裡又空了。

月皎皎跪在那裡,眼淚一顆顆落下來。

這麼多年以來,皇室、長老們都是將她作為王后的人選加以培養、訓練,她也以和王一起光復鏡國為一生的使命,然而王卻連靠近都不讓她靠近,這讓她以後要如何自處?

門口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她心裡一喜,王於心不忍,又返回來了?

她抬頭望去,卻見走進來的是月鏡離的貼身侍從,不由大為失望:“陛下呢?陛下讓你來的?”

“陛下已經睡了。”侍從輕嘆,走過來扶她,“陛下讓我告訴你,讓你今晚就收拾東西,明日日出之前離開皇宮。”

“我做錯了什麼,陛下要我離開皇宮?”月皎皎無法接受這個命令,“我不能接受,我要親自去問陛下,如果陛下非要我離開皇宮,我要求召開長老會,當面對我進行審判,否則我絕不離開。”

“不必去問了。”侍從道,“陛下說了,如果你不離開皇宮,他就離開,別的一律不用談。”

月皎皎震驚了半晌後,跌坐在地上,喃喃:“我一心一意服侍陛下,陛下他、他竟對我如此冷酷?”

侍從有些同情的問她:“我看陛下前來沐浴之前還好好的,出去後就下達了這樣的命令,我問你,你剛才對陛下做了什麼或者說了什麼?”

“我沒做什麼錯事。”月皎皎道,“我只是想履行我與陛下的職責,不要名分的想為陛下延續血脈……”

她把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啊,未免太操之過急了。”侍從嘆氣,“陛下不在鏡國出生和長大,與我們這些人也是近兩年才有所接觸,你能指望他對我們、對鏡國有多深的感情?而且陛下心有所屬,你在這時候提出這樣的請求,陛下焉能不怒?”

“我、我這不是沒有辦法麼。”月皎皎委屈,“陛下平素都不曾多看我一眼,我連靠近陛下都做不到,那個鳳銜珠現在又日日陪在陛下身邊,我擔心再這樣下去,我更沒有機會了……”

“你也說你跟隨陛下不短的時間了,理應瞭解陛下的脾氣。”侍從道,“陛下看著溫和,實則說一不二,我也不敢去勸陛下改變主意,你打算怎麼辦?”

不是他不給月皎皎出主意,而是月皎皎若想成為王的女人或者鏡國的王后,必須得有能服人的本事,至少,她總得自己想辦法拿下王的心。

“我去找長老們說明情況,”月皎皎站起來,“看他們有沒有什麼辦法。”

侍從道:“也是,陛下的子嗣問題和婚姻問題乃是鏡國的大事,沒理由都由你一人承擔,出了這樣的事情,長老會是該插手。”

月皎皎作為反抗澤國的叛軍中的重要一員,也為鏡國的復國大業做出過巨大的犧牲和貢獻,他們對她的感情、支援絕對不是鳳銜珠那樣的“外人”能夠相比的。

眼下月皎皎遭到陛下的排斥,他們都同情月皎皎。

“那我去找月空長老了。”月皎皎昂頭走出去。

第二天,月皎皎沒有出現在宮裡,宮裡議論紛紛,都傳是王寵愛那個叫鳳銜珠的女人,要將宮長趕走。

月鏡離不關心,也不在乎別人如何看他,只管專心做他該做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月空卻趁著與他一起用午膳的機會,跟他說起了月皎皎的事情:“陛下,我聽宮長說明了昨晚的事情,她就算冒犯了陛下,罪不至於要被趕出皇宮,還請陛下看在她盡職盡責的份上,讓她回到皇宮,這宮裡,真沒有人比她更熟悉宮裡的事務了。”

“月空,我讓她離開皇宮,並非是她冒犯了我。”月鏡離淡淡道,“我無意與她有任何曖昧,然而她對我抱有女人對男人的幻想,這份幻想一日不滅,她只會痛苦,也會對我造成困擾,最好的辦法便是讓她徹底死心。”

月空沉默片刻後:“陛下,請恕我冒昧問一句,你不接受月皎皎,究竟是何原因?只是因為鳳姑娘麼?”

“不是,是我對她沒有任何男女之情。”月鏡離道,“我也絕對不想為了延續皇室血脈而隨便找一個女人成親生子,任何人永遠都不要用所謂的責任、義務、使命來逼迫我娶親,我並不欠鏡國。”

這番話說得月空啞口無言。

又過了片刻後,月空問道:“我明白了,如果月皎皎徹底放棄陛下,陛下可否讓她返回皇宮?我是看著月皎皎長大的,她愛這個國家,我確信她不會因為私心、私情而做出任何危害到陛下或鏡國的蠢事。”

“如果她真能做到這一點,當然可以。”月鏡離道,“但我不認為她現在能做到。”

“我明白了,我會觀察她,待時機合適後再談這事。”月空頓了頓,“另外,關於陛下的婚事,陛下是否打算迎娶鳳姑娘?陛下的婚事事關整個鏡國,希望陛下能對我說句心裡話。”

月鏡離拿著刀叉的手停在盤子之上,不動了。

半晌之後他才抬眼,看向月空,緩緩的道:“我不知道將來會如何,但我可以告訴你,我要麼一生不娶,要麼,我只會娶她。”

月空不太明白:“陛下乃是一國之王,又擁有神人之姿,為何會有一生不娶之思?”

月鏡離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指之上:“習慣了一個人,也習慣了不信任別人。”

月空覺得他能理解月鏡離的意思,於是沉默了。

良久他才道:“陛下可知鳳姑娘對此又作何想法?”

月鏡離道:“我沒有與她談過此事,現在也不是談這些的時候,但我想,她的想法應該會與我一致。”

他和她有太多的相似之處,習慣了一個人,習慣了不相信別人,於她,如果要給自己找一個可以信任、依靠、相伴一生的家人,那應該只能是他。

“我明白了。”月空長長的嘆息,“既然如此,我會祝福陛下能與想要的人相守,無需一人過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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