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慘叫聲……居然是風鳴安的聲音?

眾人心裡皆是一悚,紛紛側頭望去,就見風鳴安的身上燃起了火,還是極大的火,瞬間就燃遍了全身,連頭部都被燃到了,他就像變成了一個會移動的火球,哀嚎,打滾,瘋狂的撲打身上的火焰。

唐臨風見到父親如此慘狀,目眥欲裂,大吼:“快把我父親丟到外面雪地裡滅火。”

眾人嗅到了空氣中火油的氣味,便意識到風鳴安的身上被潑了火油,想及時撲滅是不可能了,而外面下著不大不小的雪,在地面積成了一層不薄的積雪,也許能把風鳴安身上的火給澆滅。

唐臨風的侍衛迅速抓住風鳴安尚未起火的手,一腳踹掉大門,將風鳴安丟到外面的雪地裡,同時衝過去,拿積雪往風鳴安的身上潑。

“啊,救我——”風鳴安一邊用蒼老的聲音哀嚎,一邊在雪地裡打滾,誰看了都知道他非常痛苦。

唐臨風迅速跳離白觀嵐,吼道:“白觀嵐,我父親都這樣了,我要停戰。”

白觀嵐手不停:“尚未決出生死,休要停戰。”

唐臨風怒道:“我現在是以青龍大營主將的身份與你說話,你再不住手,我就認為你想殺害青龍大營的主將,即刻把所有人都叫過來,與你們所有人死戰到底。”

白觀嵐還是不想住手,但君盡歡說話了:“白大人,你的敵人尚未確定是唐將軍,你何必現在就與唐將軍拼命?依我看風鳴安恐怕是不行了,你就暫且收手,讓他們父子告個別如何?”

白觀嵐這才後退,收手。

唐臨風狠狠的掃了白觀嵐和君盡歡兩眼,收刀,快步竄出門:“父親,你可還……”

他問不下去了。

風鳴安的狀況一點都不好。他身上的火遇到雪花和積雪以後雖然不斷被澆滅,然而起火的是火油,就算遇到雪或水也沒有那麼容易被徹底熄滅,總是有微微的火焰在頑強的燃燒著,於是,雪與火不斷相融,散發出來的高溫將他的面板、肌肉都給灼焦了,他埋在積雪中一會兒才徹底滅火的臉已經被毀容,無比的醜陋……

“將我父親埋進雪裡……”這是唐臨風唯一能下達的命令。

侍衛們很快用積雪將風鳴安蓋起來,只讓他露出一張臉呼吸,風鳴安不斷慘叫,眾人聽到這慘叫聲,除了唐臨風,皆是無動於衷或幸災樂禍。

唐臨風閉了閉眼,又給侍衛們下令:“立刻給我父親上藥療傷,務必保住他的性命。”

有懂得醫理的侍衛拿出備用的止血藥、止痛藥、止癢藥、金創藥、繃帶等開始給風鳴安處理傷口,風鳴安被雪埋了一會後身上的火終於熄了,但他也去了大半條命,連大聲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會在那裡痛苦的呻吟、哀叫……

眾人都看得出來,就算他還能活下去,以後只怕也生不如死了。

“……”唐臨風看到父親這個樣子,心裡也是難受不已。

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的親生父親被人傷成這樣,也顯得他忒沒用了。

“是誰害的我父親?”他環視眾人,說得簡直是恨之入骨。他之前跟白觀嵐這種高手過招,哪裡能分心?因此他根本沒看到是誰往他父親的身上引火。

眾人齊齊的看向風如意。

其實剛才眾人也沒能看清楚是誰點的火,但過後仔細回想,只能是風如意了:風如意很可能早就在客廳裡放置了盛有火油的物件,逮到機會就潑向風鳴安,然後朝他身上投擲燃燒的蠟燭,難怪這廳裡放置了這麼多蠟燭……

然而眾人這一看之下,又吃了一驚,因為風如意不知何時已經竄到風夫人的身後,一手箍住風夫人的脖頸,一手拿著一把小刀,抵在風夫人頸側的大血管上。

風夫人早就因為蠟燭裡的迷香和過度的驚嚇昏迷過去了,根本不知這會兒客廳裡發生的事情。

“是我殺的。”風如意頭髮凌亂,臉色蒼白如重病之人,但卻笑得很是開心,“就風鳴安那鬼樣子,還能活多久?我本來是希望他馬上死的,但看到他傷成這樣,我倒是希望他能活得久一些,嚐嚐什麼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你這個惡毒的賤人!”唐臨風就像一頭憤怒的猛獸,死死的盯著她,“你殺害自己的親生父親,別以為還能活下去。”

“我早當我是個死人。”風如意只有嘴在笑,“身為死人的我,不過是來複仇的惡鬼,如今,我大仇得報了一半,也不枉我隱忍了這麼長時間。”

“你一直都在演戲?”唐臨風的眼睛連眨都不眨,“從你接觸莫離開始,全都在演戲?”

“是,我一直在演戲。”風如意道,“不過,這出戏不是從接觸莫離開始的,而是從離開暖春閣的時候開始的。”

“暖春閣?”唐臨風冷冷的道,“你那時就在謀劃殺害父親不成?”

“不,我那時就發誓,”風如意笑,“我一定會找出將我賣進青樓的人,將他碎屍萬段。”

“你認為是我們將你賣進……”

“唔,冷……”唐臨風還沒說完,風夫人就因為被風吹了頗長時間而悠悠轉醒,慢慢的睜開眼睛,“怎麼這麼冷……啊,疼!”

她尖叫一聲,戰戰兢兢的伸手去摸刺疼的脖頸,卻發現自己的脖子上不僅抵著一把小刀,還被一雙手給勒住了。

“誰……”她慢慢轉頭,就觸到了風如意比冰還冰的眼神,嚇了一大跳,“如意?你、你這是做什麼?還不快放開母親……”

“你不是我的母親。”風如意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溫情,“我會送你跟你的丈夫上路,你不用試圖說服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如意,你、你到底在說什麼?”風夫人驚駭不已,下意識的轉頭,“鳴安呢?鳴安在哪裡?”

眼前的場景讓她意識到情況很不妙,她的臉色愈發的蒼白。

“風鳴安在外面的雪地裡,他被我潑了火油,然後被點燃。”風如意獰笑,“雖然他還活著,但他活得越久,就越痛苦。”

外面風雪交加,極為嚴寒,不宜久待,但侍衛們沒有處理完風鳴安血肉模糊的傷口,哪裡敢搬動他?於是侍衛們只得圍在風鳴安四周,用身體架起防風防雪的斗篷,竭力給風鳴安保暖。

“鳴安——”風夫人看不到風鳴安,卻被風如意的話和門外的場景給嚇到了,尖叫著想衝出去,然而風如意手指稍一用力,刀尖就在她的頸側劃出一道傷口。

“你敢亂動,我就割斷你的脖子。”風如意冷冷的道,“你若是乖乖聽話,也許我只會在你的臉上劃上幾刀,割掉你的舌頭就算了。”

“如意,”風夫人不敢動了,淚水模糊的看向她,“你、你為何要這樣對待我和你的父親?雖然我們這幾年確實對不住你,但我們也養了你這麼多年,從小到大未曾虧待過你,縱然我們有千般不是,十幾年的養育和愛護都不足以抵消這幾年的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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