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嚓”。

在聽到君運來被立為太子的訊息後,唐臨風生生捏碎了手中的那隻杯子。

他的目光更是冷厲如冬夜的閃電,透著幾乎能射穿一切的憤怒的電光。

他和父親苦心經營這麼多年,不知為澤國立下多少功勞,卻連君運兒那個無知奶娃都不如!他心裡的不甘與怨恨,宛如滔滔不絕的海浪,在他的心裡蔓延開來。

過一切都怪鳳銜珠將原本屬於風家的巨大寶藏送給了君盡歡!如果風家能拿回那筆寶藏,他也能像君盡歡一樣拉攏和收買無數人脈,步步高昇,不至於這麼多年了還是隻能死守一支禁軍大營。

還有風如意那個吃裡爬外的廢物!如果她能與風家一條心,處處為風家著想,他和父親也不至於淪落到如此地步!

風家養的女人,沒一個好東西,父親真該早點將她們掐死……

“篤篤篤”,門外傳來敲門聲,貼身侍衛道:“將軍,時間不早了,您該回府了,聽說公主那邊又派人來催了。”

說到莫離,唐臨風的眼裡又迸出惱怒的火氣來。

她是公主,千懿福也是公主,但兩人的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看看那個胖得像豬的千懿福如何旺夫,短短兩年多的時間就將她的丈夫推到了尚書的位置,還讓自己剛滿一歲的兒子成為太子,而莫離呢?她為他做過什麼?她又幫到了他什麼?

早知道他當年娶千懿福就好了,明明算命的說過千懿福是罕見的旺夫命……

然而現在多說無用。

他面無表情的站起來,拎起架子上的外袍,大步走出去,騎馬就走。

出了大營後,侍衛提醒他:“將軍,回府的方向在另一頭。”

“誰說我要回府?”唐臨風冷冷的道,“過後公主這邊問起來,你們就說我還要去山裡巡視在野外進行訓練的隊伍,晚上不能回去。”

幾名貼身侍衛都是他的親信,只效忠於他,當下都道:“是。”

唐臨風去了城中僻靜一隅的一處閣樓裡。

這處閣樓裡安置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是父親特地派人為他準備的,據說這個女人年輕,高挑,健康,貌美,多才多藝,且她的母親這一族幾代人都沿襲了祖宗流傳下來的美貌與才情,算命的也說她是個能生子、旺子的命,他若是跟這個女人生下孩子,這個孩子是男孩且天生聰明、健康、好看的機率很高。

這個女人已經住在那裡一段時間了,但他一直沒能下定決心去見她,這次他卻不再猶豫。

莫離於他已經沒有什麼用了,他沒必要一直守著莫離。

他行了半個時辰才抵達那條差點讓他迷路的小巷子,而後敲開了閣樓的門。

他見到了那個女人,心裡有微微的驚異——不是說這個女人是從青樓裡買來的嗎,怎麼像個大家閨秀似的?

“青奴見過老爺。”那個略施粉黛、舉止優雅的美人向他跪下。

他抬了抬手,示意其他人都出去,這才問這個叫作“青奴”的女人:“你可知道你為何出現在這裡?”

“知道。”青奴柔順的道,“青奴是來為老爺生兒子的。”

唐臨風道:“你不覺得這樣對你不公平?”

“沒有什麼不公平。”青奴道,“這樣的生活比奴家待在青樓裡要好得多,奴家心滿意足。”

唐臨風道:“你可知道,就算你為我生下兒子,你與孩子也不能相認,而且永遠不能公開孩子生母的身份。”

“奴家知道。”青奴道,“奴家能有機會留下血脈,心裡便滿足了,不敢有更多的貪慾。”

“你倒是看得開。”唐臨風忽然覺得心情好了不少,開始仔細端詳青奴那張稍顯英氣的面容,如果她生下來的兒子能繼承這樣一張臉,倒是很不錯。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青奴道,“奴家只願做好自己的事,命運只能交由天定。”

“像你這樣的女人,流落青樓真是可惜了。”唐臨風上前幾步,伸手輕捏住她的下巴,又細細觀察她的面容幾眼後,“起來吧。”

“是。”青奴慢慢的站了起來。

唐臨風又是微微的驚訝:“你長得還真高。”

以青奴的身高,在這京城的女人中絕對算是很突出了,甚至比大多數男子都高。

也比鳳銜珠這個原豐國人要高。

“讓老爺見笑了。”青奴臉上閃過兩抹不好意思的淡紅,期期艾艾的道,“奴家主要就是因為長得太高,所以才沒能成為紅牌。”

論容貌,論才藝,她並不輸給別的紅牌,然而她實在長得高了點,加上面容又有兩分英氣,並不是很受客人歡迎,這導致她在原先的青樓裡有些遇冷。

“你這身高,我喜歡。”唐臨風笑了,“有吃的麼?”

這樣的身高,應該能保證他與她生下來的兒子能長得高大——高大的男子永遠比矮小的男子更有機會。

“有。”青奴道,“雖然奴家不知道老爺今日過來,但奴家每日都備有小菜小酒,隨時招待老爺。”

唐臨風伸手摸了摸她的臉:“你倒是有心。”

青奴柔順的道:“老爺是奴家唯一的依靠,奴家每日想的自然都是如何服侍好老爺。”

她確實將唐臨風服侍得很好。

尤其是在床上,她很是放得開,風情萬種的,體力也是充沛,讓唐臨風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雖然她來自青樓,早非清白之身,唐臨風卻完全不覺得嫌棄,畢竟她只是他的生育工具,能生下優秀的孩子便好,其它的並沒有那麼重要。

唐臨風這一夜在床上累壞了,也發洩夠了,次日一覺睡到天明,想想該回家了,但想到回去以後又得面臨莫離的詢問,一時間又是興致缺缺。

君盡歡也是很忙吧,千懿福就沒有為難過君盡歡,為什麼莫離卻喜歡挑他的刺?

還有,君盡歡之子都受封太子了,他又該怎麼辦?他要不要親自帶人暗殺君運來?

想著想著,唐臨風覺得骨子裡嗜血的慾望又在蠢蠢欲動了。他一直覺得“殺絕”是很好的解決辦法,比如,他只要殺光君盡歡一家三口,他就沒有現在這麼多煩惱了。

但他還是有理智的。

所以他立刻起身,辭別青奴,前去一個非常隱秘的地方。

這個地方隱秘到他走了大半路程時就讓侍衛們就地找地方隱起來,自己則獨自前往,且還反覆繞來繞去,確定無人注意、無人跟蹤時才翻躍圍牆,進入一間不起眼的宅子裡。

這間宅子裡,隱藏著風鳴安。

風鳴安的身上仍然纏繞著大量紗布,臉上更是隻露出兩顆眼睛、兩隻鼻孔和一張嘴。

“父親,京城又出大事了。”唐臨風以沉重的口氣說出君運兒受封太子的事情,問,“雖然我掌握著一支兩萬多人的軍隊,但跟君盡歡眼前的勢力相比,我還是差得有些遠,如此下去,我們想實現大業,遙遙無期啊。所以我想問父親,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這便是他還“留”著父親的原因。

雖然父親徹底老了,身體也徹底垮了,以前積累的人脈、錢財也被用完了,但薑是老的辣,父親的經驗、閱歷、心機對他還是有幫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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