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夫人出事之後連府就在極力封鎖訊息,但不到兩日,連夫人在回京途中遭遇劫匪、受傷昏迷不醒的訊息還是傳開了。

一時間,許多作坊、店鋪的掌櫃紛紛過來一看究竟,連夫人在生意上的客戶、合作伙伴也過來打探訊息。

“聽說連夫人昏迷不醒,這事是真是假?我與她還有多棕生意尚未結算哪……”

“她跟我訂了一批貨但沒簽協議,我正在趕貨呢,這生意還算不算數啊?”

“她供給我們的那批貨出了問題,趕緊讓她出來給個說法……”

……

管家面對這麼多客人,一時間也是焦頭爛額,不斷的解釋:“夫人只是外出辦事時勞累過度,回京後身體不適,眼下正在別院休息,過幾日就能病癒,還請各位先回去,待夫人病癒了再來。”

“你就別扯謊了。”有人大聲道,“連夫人前日晚上在西區被人打劫、遭受重傷的訊息已經傳開了,官府正在通緝那些劫匪呢,我們現在就想見見連夫人,尋個心安。”

“要不我們推選出一個人,讓這個人代表我們去見連夫人,我們只要確定連夫人還好好的就罷了,不然我們就取消與連夫人的生意,連府賠錢……”

“對,我們的生意都是跟連夫人談的,至少讓我們看一眼連夫人,如果連夫人醒不過來,咱們可不能幹等……”

管家哪裡敢讓他們見到連夫人,趕緊道:“幾日就好,再過幾日連夫人就該回來了……”

連夫人雖然偶爾會醒過來,但無法保持清醒,根本處理不了生意,在這種狀態下,他可不敢讓這些人見到連夫人,否則連夫人的生意就保不住了,他只能等連夫人的遠房親戚趕過來接管連夫人的生意。

“連夫人在哪裡的別院養病啊?”跟連夫人打交道的生意人也都很精明,“我和連夫人是老朋友了,我去看看她。”

管家趕緊道:“這,這怎麼好意思,還是待夫人病好以後,我再請您過來……”

對方道:“我和連夫人認識十幾年了,又都是女子,如果連我都不方便見連夫人一面,看來連夫人真是病得不輕啊,如此我可不敢再跟連夫人合作了……”

管家急道:“夫人眼下睡著了,晚些她醒了我再跟她說說……”

“要麼現在見人,要麼現在就取消生意,連府賠錢。”這些生意人紛紛拿出契約,“我們可不能等了,你趕緊決定。”

京城出了那麼多事情,生意很不好做,這些人半點風險都不敢冒。

就在管家頭疼的時候,一道柔和卻不失威嚴的聲音響起來:“各位,我代表我乾孃跟各位談生意,還請各位稍安勿躁。”

眾人一看,居然是連夫人的義女鳳兒。

“小姐,您怎麼來了?”管家道,“這些生意上的事情很複雜,您不懂……”

“我怎麼不懂?”鳳銜珠打斷他的話,“我父母都是乾孃的老朋友,也是做生意的,我經常跟父親走南闖北,做過很多生意,我處理得了乾孃的生意。”

“連小姐,”有客人說了,“連夫人從不讓人插手她的生意,你想代表連夫人跟我們談,恐怕作不得主啊。”

“這是我乾孃親手寫的宣告,你們看看。”鳳銜珠拿出一張紙,展開,鋪在桌面上,“我乾孃確實生病了,需要休養一段時間,期間她不便外出和見客,便把家裡和生意上的事情都交給我全權處理,連府的事情由我說了算。”

眾人無不驚訝,臉上皆是不信,一個個都睜大了眼睛,傳閱那份宣告。

宣告上寫“本人染病,需要靜養,暫不見客,連府內外事務、財務及本人的生意全部交由義女鳳兒處理,直至本人病癒為止”,宣告上的字有些歪扭,就像寫者手受了傷或行動不便,但字跡確是連夫人的筆跡且加蓋她的私人印章。

眾人都與連夫人熟識,不知看過多少連夫人的簽字和印章,斷無看錯的道理,當下都議論起來。

“連夫人我財務上的事情管得極嚴,有些帳目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居然會把財務和生意都交給義女打理,莫非她是病壞了腦子,連性情都改變了?”

“連夫人認下這個義女也沒多久吧,居然會這麼信任這個義女?”

“這豈不是意味著連夫人的家產都交給鳳兒姑娘了?她能放得了心……”

……

“各位暫且安靜。”鳳銜珠面帶微笑的聽了一會兒後,微微拔高聲音,“我知道各位心裡的疑慮,不過我自己也是極有錢的,又跟父親做過很多生意,還有弦殿下可以依靠,乾孃應該是想到了這些,才會放心的將生意和家事交給我管,我保證我不會讓乾孃失望,當然,也不會讓各位失望。”

她一提到“弦殿下”,眾人便都安心了不少:弦皇子的名望、口碑都還不錯,這個鳳兒下月就與弦殿下成親了,還能在這節骨眼上做出毀口碑的事情不成?

“有鳳兒姑娘主持連府,那咱們就放心了,以後生意上的事兒,鳳兒姑娘有哪裡不夠清楚的儘管來找咱們,咱們跟連夫人都是老朋友了,一定會支援你……”

“那鳳兒姑娘,我之前與連夫人談的生意,您看您何時有空與我一談?”

眾人都巴結起鳳銜珠來。

鳳銜珠微微一笑:“各位,現在已是午膳時間,我讓廚房準備了兩桌酒菜,還請各位在連府用膳,各位要談的事情我暫且記下來,現在就一項一項的處理,還請各位放心。”

眾人一聽,紛紛點頭,覺得她還挺會辦事。

這天,鳳銜珠忙到晚上才將這些客人給打發走了,而後用膳,沐浴更衣,忙完這一切時已經是深夜了,但她的精神還是很好,又去看望連夫人。

連夫人還在沉睡之中,鳳銜珠對一名丫環道:“我來給母親喂藥。”

她接過丫環手中的藥汁,不動聲色的將一味藥放進湯碗,小心的喂連夫人喝下。

連夫人喝了藥後沒過多久就悠悠轉醒,一眨不眨的看著鳳銜珠,嘴裡發出含糊的、低低的聲音,也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母親一定是在擔心生意的事情。”鳳銜珠很是善解人意的對其他人道,“你們先出去,我要向母親彙報今日的生意。”

連府上下都知道連夫人談生意時最討厭別人旁聽,便都乖乖的退了出去,把房門關好。

“把寶箱的鑰匙交出來。”鳳銜珠盯著連夫人,臉上沒有半點溫度,“別逼我動刑。”

“嗚,嗚嗚嗚……”連夫人睜著雙眼,憤怒的瞪著她,恨不得跳起來將鳳銜珠給殺了,偏偏她動不了,也說不了。

“你看這是什麼?”鳳銜珠微微一笑,從袖子裡掏出一條面容猙獰、色彩斑斕的小蛇,“不把鑰匙交出來,我就把蛇毒滴進水裡,再讓你喝下去。”

連夫人怕蛇,在看到這條小蛇的瞬間她渾身僵硬,臉色發白,眼裡滿是恐懼,但她還是用盡力氣微微搖了搖頭,表示絕不妥協。

“你死了,你所有的遺產就歸我了。”鳳銜珠捏著小蛇的七寸,逼小蛇流出含毒的唾液,讓唾液滴進茶水裡,“而你將寶箱的鑰匙交出來,我只取走你的現銀,你還能活下去,還有大半的家產可以揮霍,這不是很划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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