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歌聲還在繼續:“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啊……”

忽然,歌聲斷了,那個姑娘略帶稚氣的聲音透著驚慌和恐懼:“你們做什麼?你們快放開我,我只是賣藝,不賣身的……”

伴隨這尖叫聲,是男人們猥瑣的調笑聲:“小妹妹長得真是漂亮,這面板水嫩雪白的摸起來真是舒服,今天晚上就陪哥哥睡一覺,哥哥給你取暖啊。”

“沒想到這暖春閣居然還有這樣的貨色,一點都不比其它地方的紅牌差嘛,這姑娘什麼時候梳弄啊,爺就先訂下來了。”

“聽說就在這段時間了,暖春閣現在就是將這姑娘放出來拉客呢……”

……

“嗚嗚嗚,”那姑娘哭了起來,“你們放開我,救命——”

鳳銜珠聽得雙眉倒豎,目露煞氣,大力甩開纏著她的女人,快步衝進裡面的大廳。

大廳裡燭火明亮,裝飾得還算精緻,一群男人正坐在裡面聽一個姑娘彈曲唱歌,大概是因為那個姑娘生得極為漂亮的緣故,有好幾個猥瑣的男人跑到前面,圍著那個姑娘動手動腳的,場面好不下作。

甚至還有一隻老男人將手伸進那姑娘的衣襟裡。

鳳銜珠暴怒,大步衝過去,一把推開那幾只男人,抓住那個老男人的手一扭,而後抬腳踹在那老男人的胯間。

她踹得很重,就跟對方有深仇大恨一般。

老男人慘叫一聲,捂著胯間倒在地上,一邊哀嚎一邊瞪著鳳銜珠:“你、你幹什麼?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人?老子絕絕絕對饒不了你啊啊啊——”

鳳銜珠一腳踏在他的臉上,冷冷的道:“你可以去查我是什麼人,就怕你查到以後命都沒有了!”

此時暖春閣裡的護院已經跑過來,將她圍住,大有將有她拿下之勢。

老鴰也趕過去,上下打量她,口氣嚴厲卻也不敢在不知她身份的情況下對她動粗:“這位公子快放開韋大人,韋大人的親眷可是在朝中為官的,你得罪不起。”

“朝中為官?”鳳銜珠冷笑,腳下加強了力道,“是哪位官啊,我可以親自去拜訪,看那位官敢不敢包庇他。”

她長得好看,穿著有品位,舉止神態間自有一股清貴之氣和孤傲之氣,這讓她的話顯得有了幾分分量。

“來者都是客,請公子先放開韋大人。”老鴰很冷靜,“有什麼誤會慢慢說。”

鳳銜珠放開老男人的臉,甩了甩袖,一指那個正在低聲啜泣的唱歌姑娘:“我看上這姑娘了,我要帶走。”

那姑娘也在觀察她呢,聽到她這麼說當即呆住了。

老鴰皺眉:“公子,如意是我們院的招牌,還沒有正式接客呢,暫且也不考慮將她賣走,你若是對意兒姑娘有意思,下月可以來參加她的梳弄競賣。”

鳳銜珠盯著她:“我一定要買這姑娘,總之這姑娘是我的人,剛才這死老頭對她動手動腳的,我只有一句話,下不為例,否則他親爹親兒子是朝廷三品大員也休想活著從我手下活著離開。”

她這話一出,眾人皆抽了一口氣:聽“他”的意思,他的後臺比朝廷三品大員還強不成?可家裡那麼有權勢的人,會來這種二流青樓?

“這位客人,”老鴰見鳳銜珠說得這麼有底氣,也不敢輕易得罪,“不管怎麼說您打傷了韋大人,必定要賠償韋大人看病的錢才行,要不然咱們也只能報官了。”

“隨便。”鳳銜珠冷冷道,“我要這個姑娘,待她梳弄之日我再來贖她,有人要報官或向我尋仇,到時我一定奉陪,還有,誰敢動她我就弄死誰。”

說罷她又上前幾步,伸手捏住意兒的下巴:“美人,你等著我。”

意兒還是呆呆的看著她,一張極其秀氣脫俗的臉蛋有著深深的困惑。

鳳銜珠對意兒笑了笑,從懷裡掏出一把碎銀往空中一灑:“這些錢是見面禮,你們幫我照顧好意兒,到時我自有重賞。”

“啊——”眾人發出一陣驚呼,那些看似有身份的客人沒好意思去撿去搶,但姑娘們、護院們、下人們以及沒什麼錢的客人可顧不得什麼顏面了,開始瘋了一樣的撿銀子和搶銀子。

鳳銜珠就在這樣的混亂中揚長而去,有人問:“嬤嬤……”

老鴰冷靜的道:“先不管他,他鬧了這麼多事肯定還會來的,到時我們再查查他的底細。”

鳳銜珠離開了暖春閣,悠然的行走在街頭,走到不遠不近的一個角落裡,她拍了拍手,很有節奏的連拍四次。

黑暗中閃出一個人,衝她抱拳:“主人有何吩咐?”

鳳銜珠道:“去調查暖春閣一個叫意兒的姑娘的底細,越快越好。”

對方道了一聲“是”而後消失,宛如鬼魅一般。

這人是鳳穿雲借給她的高手。不得不說,鳳穿雲相當有本事,暗中潛伏了這麼多年,培養出一批各有所長且本事頂尖的高手,送給她的這些人也非常好用,否則她大概也活不到今天。

當然,鳳穿雲借給他的這些人大概也有監視她的作用,她自己也暗中留了不少心眼。

鳳銜珠而後回到嫁衣坊,再也沒有出門。

次日,一直苦等好訊息的千懿福收到了探子傳來的情報,再度吃驚不已:“你找的殺手才進店多長時間啊,怎麼這麼快就被發現了?你找的人也太沒用了吧?”

探子看起來也很是沮喪:“公主,這事真的很是詭異,現場至少出現了兩批殺手,後面來的那一批似乎是衝著第一批來的,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什麼來歷,就知道他們相當厲害,估計都是經過嚴酷訓練的,不可小覷。我找的那個女殺手受了重傷,要不是官兵及時趕到她就死在現場了,她已經退了錢給我,不幹了。”

當時,那名女殺手也就是紅喜陷入苦戰,並沒有看到鳳銜珠與殺手們作戰的場面,始終不知鳳銜珠也是一名高手,不過她也隱隱看出第二批殺手似乎是來保護鳳銜珠的,便放棄了暗殺鳳銜珠的念頭,藉著這場混戰逃走了。

“這個鳳老闆實在是太奇怪了。”千懿福永遠都是將情敵往壞裡、陰謀裡想,“有生意不賺,隨便上個街都能遇到殺手,還有殺手保護她,她的背景真是不簡單啊,不然能有錢開這麼貴的店鋪?”

“哼,該不會是盡歡暗中資助她和保護她吧?”她再度開啟驚人的想象力,氣憤的拍桌子,“因為有盡歡這樣的人物在背後助她護她,她才會這麼囂張,連千羽弦都敢對付!哼,真是水性楊花不要臉的女人,遇到盡歡後就拋棄了千羽弦,太不要臉了……”

“盡歡不貪,不鋪張,賺了錢都拿來做善事,卻花了那麼多錢在那個女人身上,”她陷入自己的想象之中並認定這就是事實,“那個女人一定在盡歡面前裝可憐,博同情,盡歡哪裡看得舊日的情人受苦?便傻傻的去幫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便藉機勾搭盡歡,我不能讓那個女人破壞我與盡歡的感情……”

探子不吭聲,等著千懿福繼續謀劃如何除掉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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