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該死的賤人!”風鳴安還不解氣,揚起刀來,想繼續砍風銜珠,“我辛辛苦苦養了你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到鑰匙你卻把鑰匙給毀掉了,害我功虧一簣,將你剁成肉醬也無法消除我的心頭之恨……”

他的手被唐臨風抓住了。

“父親,現在不是出氣的時候。”唐臨風面色凝重,“您趕緊幫我包紮傷口,咱們快些離開這裡,至於這個女人,我看您還是莫要繼續傷她,她的頭還得留著,也許我們還有機會復原她頭上的圖案。”

風鳴安身體還在劇烈的哆嗦,卻沒有再砍下去:“你說得對,對於咱們來說最重要的是趕緊離開這裡,待父親幫你處理完傷口,再將這賤人的腦袋割下來帶走。”

接下來,他一邊哆嗦著手給唐臨風上藥,一邊哆嗦著聲音,喋喋不休的謾罵:“自己的親生兒子不能養不能見,卻耗費十幾年的功夫去養去教別人的女兒,我容易嗎?好不容易等到別人的女兒快滿十八歲了,卻怎麼找都找不到她身上的鑰匙,我差點以為我上當受騙了,還好皇天不負我一番苦心,讓我無意中得知鑰匙就刻在她的頭皮上,我兩次想取下鑰匙都被她逃了……”

他朝風銜珠的屍體吐了一大口口水,惡狠狠的道:“沒想到這賤人居然自作聰明,將頭上刻著的鑰匙給破壞掉了,害我十幾年的心血付之東流,著實可恨!待我斬下她的頭,定將她的屍體丟給野狗吃了,讓她永世不得超渡!”

“如果她頭上的圖案不能復原,她死了我都不饒她,我要將她的血肉埋在土裡,養花種草,還要將她的頭骨製成水杯,日日盛水喝了……”

他越說越悲憤:“要不是為了等她長大,咱們父子怎會白白耗上這麼多年?想為父征戰數十年,不知承受過多少非人的折磨,好不容易保下這條命,就想著歸隱以後可以享福了,卻因為她還得再等上十幾年,直到白白蒼蒼,樹枯油盡,她卻半點好處都沒留給父親,父親太不甘心了……”

“父親,您還健壯著呢。”唐臨風安慰他,“算命的不是說您少則能活八十歲,多則能活一百歲嗎,您的時間還多著呢,以後有的是大貴大福可享,莫要氣壞了身子。”

“唉,我這一生只能指望你了。”唐鳴風輕輕拍了拍唐臨風的手臂,“你今年才十八歲,身為禁軍營長,又準備繼承侯爵之位,可謂是年少有為,只要咱們拿到那筆天價寶藏,你定能坐擁大軍,待皇帝駕崩,戰亂四起,便是你一展鴻圖,改天換地之時!”

“父親說的是!”唐臨風忍痛拍了拍胸口,說得也是豪情萬丈,“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咱們父子哪點比千家的父子們差了?只要咱們父子聯手,定能推翻舊朝,改換新朝!”

想到輝煌的未來,風鳴安的心情似乎好了一點:“堂兒,父親想過了,待你繼承爵位後,父親就想辦法去拿回寶藏,給你當聘禮,迎娶無雙郡主。”

唐臨風道:“但我聽說無雙郡主已經心有所屬,這兩年來不知拒絕了多少門親事,我想娶她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哼,以你的條件差給誰了?”風鳴安不以為然,“你的背景雖然比不得那些王孫貴胄,但你的容貌、才能輸給誰了?只要你坐擁金山銀山,我不信遜王父女不動心。”

“父親說的是。”唐臨風道,“我看遍京城,也只有莫離公主和無雙郡主能配得上我,除了她們,沒有人配當我的正妻。”

“放心,京城條件最好的兩個千金至少有一個屬於你。”風鳴安道,“就算她們瞎了眼睛看上別人,父親也有辦法讓她們乖乖的嫁給你。”

“好,”唐臨風道,“孩兒一切聽父親的。”

說話之間,風鳴安已經給唐臨風比較嚴重的傷口做完了基本的清理和包紮:“堂兒,咱們趕緊離開,那些小傷口你回去以後再找大夫慢慢治療。”

“好。”唐臨風站起來,端起桌上的茶水慢慢的喝,“父親你趕緊將風銜珠的頭砍了,帶回去復原鑰匙。”

風鳴安撿起那把刀,大步走到風銜珠面前,舉起刀來,看準風銜珠的脖子,準備砍下去。

就在這時,唐臨風“咦”了一聲,放下水杯,搓著胳膊道:“父親,我好冷,你快去內室找幾件乾淨的衣服給我穿上……”

“啊,你等等,父親現在就去拿……”風鳴安丟下刀,急急的往內室衝進去。

“好冷好冷……”唐臨風喃喃著將雙手攏向燭火,似乎是想借火取暖,但,就在雙手攏住火苗的瞬間他猛然雙手一合,將火苗夾滅,而後他身形一閃,飛速往內室衝去,嘴裡還叫著“咱們中計了,快逃!”

屋子陷入黑暗之中。

詐死的風銜珠心裡暗叫一聲“不好”,迅速跳起來,將剛才偷偷放進手心裡的口哨塞進嘴裡,吹響了哨聲。

“咻——”口哨發出尖銳的、響亮的聲音。

哨聲未落,屋門就被踹開了,一群黑衣蒙面人舉著火把衝進來。

風銜珠迅速把面罩拉上,一指內室:“犯人往那邊逃了!”

而後她隨烏衣衛衝進內室,內室不大,東西不多,一目瞭然,沒有藏人,就見角落裡有一個牆洞,估計風鳴安和唐臨風從這個牆洞鑽出去了,烏衣衛反應也快,當即分成三批,一批從門口出去追人,一批在屋裡搜查,另一批從那個牆洞鑽出去追人。

牆洞只夠一人透過,還被人從外面用石頭和荊棘堵住了,烏衣衛花了一點時間才弄掉那些堵物,鑽到洞外。外面是一個土坡,土坡上長滿了雜草雜木,哪裡還有風鳴安、唐臨風的身影?

風銜珠在心裡嘆息,沒想到唐臨風的觀察能力和反應能力這麼強,在父親……風鳴安要砍下她的頭時,唐臨風很可能注意到她的位置、姿勢有所變動,意識到他們中了她的圈套,便佯裝很冷的樣子,先將風鳴安騙開,而後他打滅蠟燭,趁機逃走。

風鳴安父子那般狡猾的人物,如果逃走,只怕不會給追兵任何機會了。

如同風銜珠所料,烏衣衛徹夜搜查土坡四周,都沒能發現風鳴安、唐臨風的蹤影。

拂曉之時,烏衣衛結束搜尋,風銜珠也悄悄回到尼姑庵,換回尼姑的面目,以“外出化緣”為名出門,秘密鑽進斜對面那間小屋。

小屋裡,君盡歡已經備了豐盛的早點,在等著她了。

“還是沒有抓到人嗎?”雖然覺得希望不大,風銜珠還是忍不住這麼問。

“沒有,”君盡歡一邊喝豆汁,一邊搖頭,“監視安遠侯府的密探傳來情報,說唐臨風在天亮之時回到了府裡,他一個人回去的,沒有風鳴安的蹤影。”

“可惜了。”風銜珠嘆息,“這次讓他們跑了,以後再抓到他們就難了。”

唐臨風是軍官,還是既定的侯爵繼承人,身上又沒有揹負任何罪名,烏衣衛昨晚與他的較量都是“私人”恩怨,不能公開,一旦唐臨風回到府裡或軍營裡,烏衣衛就不便對他下手。

另外,她還聽說烏衣衛與禁軍的關係不太好,烏衣衛應該不會在沒有“罪證”的狀況下公開得罪禁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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