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氣爽。

今秋剛剛入伍的新兵抵達朱雀大營,一睹朱雀大營的精兵們如何勇猛。

晚上,朱雀大營的操練場中央燃起熊熊篝火,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個大營分別從麾下的十營中選出十人進行比武大賽,數萬將士密密匝匝的圍在篝火四周,熱情高漲的等待比賽開始,他們的呼喊聲傳遍了大營的每一個角落。

朱雀大營中,除了不得不值夜的將士,所有人都彙集在操場,導致其它區域人手稀少。

風銜珠是混在新兵中進的營,藉著解手的名義離開隊伍後,她在茅房中換上朱雀大營的制服,根據早就記好的路線潛到將領們的營房區,再潛進中低層將領專用的練功房。

練功房一般不鎖門,風銜珠趁巡邏士兵走過去以後推門而入,從裡面將門關上,接著點燃幾支帶來的蠟燭,固定在幾個方位,將練功房照亮。

練功房還算寬敞,中間的空地足夠一個人使用任何兵器進行訓練,四周則是兵器架,架上擺滿、插滿了形形色色的兵器,看這些兵器的嶄新程度,估計它們並沒有被經常使用。

風銜珠一眼就注意到了其中一排兵器架,確定這些兵器都是風臨堂專用的兵器。

原因在於這些兵器明顯比其它兵器更大、更重,對於一般的將士來說並不好用,且這些兵器都透著經常被使用、被擦拭而特有的微油、潤澤感,這很適合風臨堂平日勤於練功、臂力驚人、對己要求極高的特點。

而在這些兵器當中,那對精鋼所制的流星錘尤為醒目。

風銜珠盯著那對放得比較高的流星錘,目光好一會兒不動。

澤國已經十幾年沒有大的戰爭,皇上又病重,如今的軍隊早就沒有了當年的雄心與鬥志,軍中上上下下大多在混日子,勤於練功的將領其實已經很少了,加上這對流星錘如此笨重、危險,更不會有人想去偷去摸,它日夜擺在那裡,除了偶爾有人擦拭一下,根本不會有別人會碰一下。

另外,這樣的流星錘還能防火防潮防蟲,放上十年都未必受損,也就不存於損壞、丟棄的風險。

如果她是風鳴安,她就把藏寶圖藏在這對流星錘裡。

她走到架子前,抬手去提其中一隻流星錘,果然很是重手,讓她雙手各拿一隻她肯定做不到。

流星錘擺得太高了,她看不清楚,她便將兩隻流星鍾都取了下來,擺在地面上細細觀察。

細看之下,她看到兩隻圓錘的表面都刻有清晰的、不知是什麼圖案的凹形花紋,心裡就是一陣狂喜:會是藏寶圖嗎?

她伸手去摸圓錘上面那些也是精鋼打製的尖刺,發現這些錐形的尖刺都是扭進圓錘裡面的,可以自由拆卸。

她一隻只的扭,將兩隻圓錘上面的尖刺都扭了下來,兩隻圓錘的表面於是只剩下那些花紋和一些用來固定尖刺的小孔了。

她又點燃一隻蠟燭,將燭油滴進那些小孔裡,填平,如此,錘面便基本平整了。

她仔細觀察錘面上的圖案,確實像山形地圖,有必要帶走。

她試著抱起一隻流星錘,約莫四十來斤的樣子,抱一隻走還行,抱兩隻走就太重了,根本不可行,她要不要改天再帶人過來拿走這兩隻流星錘?

不,夜長夢多,此事不可拖沓。

還好,她事先做了準備,雖然要花點時間,但應該還來得及。

她從懷裡掏出一瓶紅色的、膏狀的油墨,小心的抹進那些花紋的凹處,填平,抹平,然後拿出特製的紙張敷在整顆錘面上,壓平,讓紅色油墨沾到紙張上,如此,待油墨幹了以後再取下紙張,便能複製下整顆錘面上的圖案。

說穿了就是拓印圓錘上的凹面圖案。

這個過程看著簡單,但對精細度的要求很高,絕對不能讓油墨在錘面上和紙張上有任何遺漏、暈染、模糊之處,否則拓印出來的圖案就不完整、不清晰,她處理得很慢,很小心,耗了不少時間。

軍營中部的操場上,唐臨風看著眼前一場接著一場的比賽,心裡有些煩躁。

從來沒有新兵到禁軍軍營觀摩、學習的案例,上頭怎麼這麼突然的安排這樣一場活動,事先沒有一點預兆?

此外,幾個大營之間的關係並不好,彼此少有往來,上頭怎麼安排幾個大營之間進行這種敵意滿滿的比試?

還有,他也被選去參加比試了,出場順序還排在後面,不是他自誇,誰不知道他在禁軍中有“第一高手”之稱,這種友誼性質的比賽,讓他這種具備絕對優勢的高手上場,有意思麼?

再者,父親這段時間忽然失去了聯絡,他派人暗中聯絡父親,他的人沒看到父親卻看到了一個“嚴重警告”的標誌,意為“切勿聯絡”,這說明他和父親很可能處於嚴密的監視之中。

凡此種種,都讓他覺得今晚的活動有些古怪。

他琢磨來琢磨去,忽然就想起了那對流星錘。

其它怎麼樣都好,唯獨那對流星錘不能出事。

雖然他今天也去練功房練過功,確定流星錘今日也是好好的,但他還是有種強烈的感覺——他必須得馬上去看看這對流星錘是否安好。

想到這裡他猛然站起來,對身邊的同僚道:“我去解手,去去就回。”

同僚道:“還有一局就到你了,你快些回來。”

唐臨風嘴裡應承著快步離開,往練功房的方向奔去。

練功房裡,風銜珠正在將第二張圖紙慢慢的剝下來,忽然就聽到外面傳來兩個人的對話聲:“九營長,您不是在操場參加比武大賽嗎,怎麼回來了?”

風臨堂的聲音道:“呵呵,快到我比賽了,我想來練功房拿我最厲害的流星錘,給玄武大營的人看看咱們的厲害。”

“這樣啊,您可一定要旗開得勝啊,玄武大營一向狗眼看人低,不把咱們放在眼裡,咱們就靠您了……”

在兩人進行對話的時候,風銜珠已經將拓印好的圖紙塞進懷裡,將流星錘放回高處,然後吹滅蠟燭,衝到門邊,把裡面的門銷拉開後,貓在門後。

她剛躲好門就被推開了,一個人走進來,她知道這人就是風臨堂。

練功房裡黑乎乎的,唐臨風走進幾步後點燃火摺子,在火摺子點燃的瞬間,風銜珠無聲無息的從他的身後溜了出去,操場那邊的聲音傳過來,完美的掩飾了她貓一般的腳步聲。

唐臨風沒有察覺到風銜珠細微的呼吸聲和腳步聲,但火摺子點燃的剎那他就發現不對勁了:地面上有幾支燃到底部、還微微冒著熱氣的蠟燭,有新鮮的腳印,還有原本嵌在流星錘上面的尖刺,而流星錘的“姿勢”明顯也變了。

有人動了他的流星錘!

而且就在剛才!

他衝過去檢視那對流星錘,流星錘上面的圖案還在,沒有受到損毀,但圖案裡有凝固的紅色油墨,也就是說,剛才有人拓印了這些圖案?

他驚出一身冷汗,如風般衝出練功房並順手關上房門,而後直奔軍營出口。

他全力衝刺的速度非常快——比風銜珠要快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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