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鳳銜珠忽然一笑,“要不然這樣,我將你交給君盡歡,君盡歡以謀殺朝廷官員和皇家子嗣的罪名將你送進天牢,擇日處死,然後你再看看你的父親會不會來救你。”

風如意臉色白了一白:“我、我絕對不會給你誘捕我父親的機會,大不了一死。”

鳳銜珠道:“你以為你落到如此地步,是生是死還能由你自己決定?”

風如意咬牙:“我有的是辦法自盡,只要我想死,我現在就可以隨時死去,你絕對不可能活捉得了我。”

“我最後再給你一個機會,”鳳銜珠的臉上又浮現出滲骨的冷酷,“只要你交出風鳴安的下落,我就給你一條活路,絕不食言,否則你必死無疑。”

風如意又咽了咽口水,眼裡不可遏制的閃過一抹懼意:“我、我不知道我父親的下落,他沒說,他說了我也不會告訴你,隨、隨便你要殺要剮……”

“很好。”鳳銜珠點頭,看著她的目光就像在看著一個死人,“我會將你送給希望你死的人。”

風如意心裡升起不妙的感覺:“什、什麼人?”

鳳銜珠道:“你很快就會知道,到時,希望你不要後悔。”

說著她向前邁出腳步,風如意驚得後退了一步。

“慢著。”一直在聆聽兩人對話的君盡歡忽然開口,“風如意,我想知道你如何得知你與鳳銜珠不是親姐妹、風隨意乃是被鳳銜珠所殺這些訊息?你現在也算是有點腦子了,如果沒有證據,只憑風鳴安的一面之詞,你不可能認定這些訊息是真的。”

風如意轉頭,盯著他:“你知道了又如何?就會讓我活下去?”

君盡歡笑道:“知道了我也不會讓你活下去,但是,至少會讓你死得明白,而不是愚蠢的被人利用和愚弄了也不知道。”

風如意冷冷道:“利用我和愚弄我的不就是你們麼?”

君盡歡抿唇一笑:“未必哦,所以你想知道究竟誰才是利用你和愚弄你的人,就一定要回答我的問題。”

風如意閉了閉眼後,張開:“大年初二上午,我其實已經從小順子的家中回來,沒有見到鳳銜珠,鳳銜珠沒有留下任何訊息給我,我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做了什麼。因為無事可幹,我於中午的時候去看望小順子,回到嫁衣坊時天色已經黑了。”

她的目光掃向鳳銜珠,盡是嘲諷:“我心中悲涼,沒有點燈,沒有說話,只管往自己的房間走,而後我看到鳳銜珠的房間裡透出燭光,便走過去想打聲招呼。”

她諷笑:“你們那麼厲害,理應會發現我回來了,但那時風雪交加,我的腳步聲和呼吸聲一定會被風雪聲掩蓋,不被你們所察覺。我走到門口,隱隱聽到裡面傳來交談聲,覺得自己貿然進去不太好,便在門口站了一會,沒想到卻聽出與鳳銜珠交談的男人竟是君盡歡,而且你們在談論的事情竟然與我有關,我聽著聽著,便什麼都明白了……”

她的眼裡流下淚來,皆是悲憤。

“我明白了。”君盡歡聽完之後道,“鳳銜珠並非風鳴安的親生女兒並與風鳴安有仇,風隨意是鳳銜珠所殺的事情,都是你從這次對話中聽到的。”

風如意冷笑兩聲,不說話。

“你可親眼見到我與銜珠的模樣?”君盡歡道,“我指的是你有沒有親眼見到我們兩人的面容,確定那兩個人真的是我與銜珠。”

“你想說那兩人是冒充的?”風如意的目光裡充滿了鄙視,“我直到了那時還懷疑這是誤會或者有什麼隱情,沒敢相信,但是,那兩個人的聲音確確實實是你與鳳銜珠的聲音!而且那兩個人的穿著、舉止、背影等等都與你們沒有明顯區別,不是你們還能是誰?”

君盡歡笑了:“也就是說,你其實並沒有看到或看清楚那兩個人的面容對吧?”

“又在狡辯了!”風如意恨恨的道,“嫁衣坊處於你和鳳銜珠的監視之下,誰能避開那些探子的耳目,潛進嫁衣坊,冒充你們來欺騙我?再說了,如果那兩個人真是騙子,他們能在身高、體態、聲音、舉止等等方面模仿得這麼像麼?”

“怎麼不能?”君盡歡淡淡道,“你以為你這幾年來吃了一些苦頭,長了點見識,又跟銜珠學了一些手段,就足以看清這個世間的險惡與人心麼?告訴你,你質疑的這些我都能做到,說不定還能做得更好。”

“你、你……”風如意被挖苦得有幾分難堪,忍不住罵道,“你吹牛!”

“先說那兩個假貨如何避開探子的眼線。”君盡歡淡淡的道,“你剛才不也說了,那天晚上風雪交加,足以掩蓋行人發出來的腳步聲等聲音。當時的天色又極為黑暗,你中午離開嫁衣坊時一定沒有點燈,嫁衣坊到了晚上便會籠罩在黑暗之中,足以讓那兩個假貨避開探子的視線,悄悄潛進嫁衣坊。”

他冷笑:“我相信背後的主謀一定早就調查好了嫁衣坊裡裡外外的情況,知道怎麼避開探子的視線。至於你說的聲音、體態等如何冒充,我告訴你,只要主謀者有心,一定能找到口技高超、體形相近的人物,對他們進行訓練,假以時日,他們便能模仿我與銜珠的聲音與舉止。”

“胡說!”風如意激動的叫起來,“要找到這樣的人並進行訓練,這得耗費多少時間與人力?不可能有人能做到如此程度!”

“怎麼不可能?”君盡歡的目光變得鋒利起來,直直插進風如意的眼底,“世界之大,能人不計其數,你區區一個十五歲的小丫頭不過是井底之蛙,也敢下如此妄言!”

風如意被哧得一下子說不出話來,而後還是嘴硬:“我、我還是不信……”

“這種事情,我能做到,”君盡歡冷道,“銜珠能做到,風鳴安也能做到。”

“你、你在暗示我的父親是主謀?”

風如意顯然受到了震動,臉色更為蒼白,但很快她又激動的道:“你又汙衊我的父親!我親眼所見所聞,你卻不承認這是證據,還反咬我父親是主謀,我問你,你又有何證據證明你的判斷是對的?”

“很簡單。”君盡歡冰冷的臉上現出無盡的嘲諷,看著她的表情就像在看著無知小兒,“我在初二那天的行蹤全部有據可查,有無數的證人可以證明我在初二晚上絕對沒有來過胭脂街!”

轟——風如意只覺得自己掉進了冰窟窿,凍得全身哆嗦不停,血色盡失。

她、她怎麼忘了這一出……

君盡歡是什麼人物,只要她去調查,便能輕易的查到君盡歡在初二晚上、初二當日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我現在就讓你知道你有多蠢。”君盡歡欣賞她的模樣,又開始了他一貫的冷血穿心,“像我這樣的朝廷官員和皇親國戚,過年期間有很多規矩,比如初二那天上午,我帶著我的妻子和禮物前往太子府拜年,晚上當然在太子府用膳,當夜還留宿太子府,就沒有片刻功夫是獨自待著的,這一點非常容易查證。難不成你以為我當時在那種場合、處境之下還能偷偷溜出來,冒著風雪,大老遠的跑到胭脂街,跟銜珠說了悄悄話之後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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