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大太監剛剛接替老闆子,哪裡有什麼底氣跟君盡歡叫板?

他戰戰兢兢的走出來,手中捧著皇后的懿旨:“現在就由老奴宣讀皇后的懿旨。”

這份懿旨是皇后甦醒之後受到千懿福的威脅,親手寫下的懿旨並親手加蓋皇后印章,內容有兩條,一是太子應該即刻登基為帝,二是由皇室、朝廷選出三名輔佐之臣,共同輔佐太子,直至太子年滿十八歲。

千懿福在威脅皇上寫下這份懿旨時並不知道君盡歡還活著,因此懿旨裡沒有提及讓君盡歡輔佐太子,但,那份請願書卻被君盡歡臨時加了一條——由君盡歡輔佐太子治理國事。

請願書乃是京城最有權勢的皇親國戚、朝廷重臣的“請願”,這些人足以代表皇室和朝廷,他們請願由君盡歡輔佐太子治理國事,當然就意味著皇室、朝廷放棄了選擇其他人輔佐的機會。

這名大太監宣讀完皇后的懿旨和那份請願書後,君盡歡微笑的掃視堂下:“諸位可有不同意見?”

有——很多人都這麼想,然而,誰敢吭聲?

至少站在大殿之內的那批,是不敢吭聲了。

就在君盡歡面露得意的神色,剛想說什麼的時候,大殿外的一人中氣十足的開口了:“皇上才病了兩日就這麼急著立新君,我覺得不妥!再說了,皇上是誰害的還不準呢,咱們應該先查兇手,再考慮立新君的事兒!”

有幾人紛紛附和:“陳巡撫說的是,皇上剛剛病倒就立新君,且新君不過兩三歲,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這麼看來,君盡歡不就是攝政王了麼?哼,司馬昭之心……”

其他臣子一看,喝,這幾名官員都是剛剛回到京城的,也是皇上一手提拔起來的,難怪不知眼下是什麼情況,在找死呢?

君盡歡卻是沒有生氣,而是等那幾個都說完了才笑吟吟的道:“你們說的也並非沒有道理,但是,在皇上中毒昏迷之後,這朝堂上的事情由皇后和各位皇室長者、朝廷重臣說了算,你們的意見大不過皇后的懿旨和這份請願書。”

陳巡撫出身也算顯赫,卻不是京城本地人,同時還是當朝最年輕的巡撫且與皇上的關係極為親近,故而一直不把君盡歡放在眼裡。

這回聽了君盡歡的話,他又高聲道:“但皇后的懿旨和這份請願書大不過皇上的意思,我相信皇上一定不想讓年幼的太子繼承皇位,你們擅自作主,就是瀆職皇權,違背聖意,皇上若是醒過來,一定饒不了你們。”

與他交好的幾名官員又紛紛附和:“說的是,皇權的事情,豈能容皇上之外的人作主?”

所有人都看著君盡歡,他要怎麼對付陳巡撫幾人?

君盡歡不僅未露半點慍色,還點了點頭:“你們說得有理,皇上到底答不答應太子繼位,確實得問過皇上才知曉,所以,我現在就送你們去見皇上,讓你們親自問問皇上的意思。”

說罷他抬了抬手:“去,送他們去見皇上。”

“是。”圍在他和太子四周的多名蒙面鐵騎大步走出大殿,每兩人反扭一人的雙臂,押著他們大步離開。

“君盡歡你這是做什麼?想滅口不成?”陳巡撫之前都聽說君盡歡如何的謙謙君子,沒有親眼見過君盡歡的狠辣和心機,這會兒還要破口大罵,“眾目睽睽,你敢滅我們的口,沒有人會服你和忍你!你不要仗著你是駙馬和太子生父就為所欲為,這天澤城不是你這種出身賤民的人物可以囂張的……”

除了他,沒有人吭聲,眾人都在暗暗猜測他這幾個人會有什麼下場。

君盡歡待陳巡撫等人消失後,又笑吟吟的道:“各位對皇后的懿旨和這份請願書可還有什麼異議?”

有一批臣子很機靈的高聲道:“臣等沒有異議,臣等恭迎太子登基——”

“很好。”君盡歡點點頭,“如今皇上病倒昏迷,太子登基儀式不宜大操大辦,而且國事堆積,等待不得,所以我建議現在就以最簡單的方式舉行太子登基儀式,明日正常舉行早朝,各位意下如何?”

眾臣看著那些目光冷酷、殺氣騰騰的蒙面騎兵,敢有什麼意見?

於是個個都高聲道:“如此甚好——”

接下來就是太子登基儀式。

君盡歡本來就是禮部尚書,而在他剛剛進城的時候就已經給禮部其他官員傳達了簡單準備太子登基儀式的命令,這會兒他一開口,儀式很快就開始了。

不過,太子登基乃是大事,即使以最簡單的標準去辦也得忙上一天,因此,皇宮這一日都在忙著太子登基的事情,君盡歡連同所有進宮的官員都無暇再顧及其它。

而在皇宮之外,也有很多人在拼命和忙碌著。

唐臨風就是其中之一。

大下午的,他渾身是傷的蜷坐在大樹之下,喘著粗氣,啃著野果,在心裡快速的琢磨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早上,他被那些蒙面騎兵追殺時一路逃到這條河邊,利用自己擅長游水的優勢渡河上岸,成功的甩掉了大部分追兵,雖然後面有幾名騎兵也游到了對岸,卻遭到了他的伏擊。

在經過幾次艱險的對戰之後,身受重傷的他成功殺掉了那幾名追兵,眼下他暫時是安全的。

不過,君盡歡絕對不會放過他的,那些騎兵一定還在尋找他和追殺他,他傷痕累累,疲憊不堪,要不是體質極好且身上帶有上好的急救藥品,他根本撐不到現在,但,他現在也已經快到極限了。

怎麼辦?

根據他的判斷,君盡歡這次應該能贏,千夢同那邊只怕已經無力翻身,他自己的青龍大營在遭受朱雀大營和蒙面鐵騎的共同打擊之下,應該也差不多被摧毀了,他不能再回青龍大營。

青龍大營回不去,而他的親信、心腹估計也是被殺的殺、被監視的監視,他也不能去找那些親信、心腹,加上他需要時間養傷,那他還能去哪裡?

唔,他在外頭養的幾個女人倒是還不知道他的身份,而且她們都無親無故、安分守己,他給她們的吃穿用住都不小氣,他倒是可以去她們那裡避避,過後再做打算。

話說回來,這城裡只怕到處都是君盡歡的人,他如何避開這些人的耳目?

他拿出隨身攜帶的救助包,從裡面拿出一面小鏡子和一把小刀,開始刮鬍子和剪頭髮,想試著改頭換面,看看能不能矇混他人。

沒過多久,他就刮淨了鬍碴子,提高了兩鬢的位置,還將眉毛修得細緻了一些,面容看著是有兩三分改變了。

但這還遠遠不夠,他需要進行更多的喬裝,這附近應該有人,他得找些普通人,“借”幾件普通的衣裝來用用,當然還得順便找些食物補充體力。

在山林裡躲到太陽快要落山時,他才走出山林,沿著小徑往前走。

走了一陣以後,他就走到了一條看起來有些簡陋、冷清的老街上,也看到了零星的路人,有的路人個頭與他差不多,有的路人還帶著食物。

感覺他的運氣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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