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君盡歡當眾拿出那塊在犯人秘室裡發現的玄武大營通行令牌,又拿出犯人畫押的口供,說道:“臣連夜審訊犯人皮賴休,皮賴休聲稱這塊令牌乃是玄武大營主將千將軍送給他的東西,讓他可以自由出入軍營,好為千將軍占卜吉凶,預測未來。”

眾臣一派譁然。

“但,臣以為犯人的話不可全信。”君盡歡接著又道,“犯人很有可能在誣衊、陷害千將軍,臣認為此事需要多方調查,以免中了犯人的圈套。”

“君愛卿說得有理。”千夢同也裝模作樣,一起演戲,“朕命令你繼續調查此案,務必查個水落石出,如果犯人陷害千不語,朝廷一定還千不語清白,如果千不語真的與犯人有所勾結,那朝廷就秉公辦事,任何人不得徇私。”

“臣遵旨。”

早朝結束後,君盡歡立刻策馬前往玄武大營,準備與千不語親自談一談。

但他吃了閉門羹,千不語的副將明確告訴他:“過幾日就要過年了,千將軍回家過年去了,軍營的事情暫時由末將全權負責,君大人想問什麼,末將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君盡歡道:“千將軍不是沒有成親麼?”

副將道:“千將軍雖然沒有成親,但不代表沒有家,至於他家位於何處,末將也不知道,但千將軍說了,若是營裡出了什麼大事,他一定會收到訊息,然後趕回軍營處理,君大人不必擔心軍營的事。”

君盡歡道:“我乃是奉皇上的命令,前來調查流魂被人冒充的案子,千將軍乃是重要嫌疑人,我必須要親自與千將軍面談。”

副將道:“證據呢?”

君盡歡拿出犯人的供詞以及那塊令牌:“令牌的事情,千將軍需要解釋清楚。”

副將拿起令牌,細細看過以後:“令牌是真的,但這令牌在軍中的數量並不少,林林總總加起來也有上百面,若是其中有一面令牌被人盜走了,若是丟失了,也不奇怪,還請君大人給我幾天時間,讓我查個清楚。”

“我也想過這種可能,單單一枚令牌並不能證明什麼。”君盡歡並不生氣,只是公事公辦的道,“但犯人在供詞裡詳細說明了他曾經喬裝成禁軍,進入玄武大營給千將軍做法,他對玄武大營和千將軍營房的描述,與實際一模一樣,不太可能是編造出來的。”

“是麼?待我看完再說。”副將拿起供詞,細細的看。

供詞頗長,他看了一刻多鐘才放下來:“供詞裡關於玄武大營的描述基本與事實相符,但是,這也有可能是其同夥或幕後主謀告訴他的,我懷疑犯人受人指使,妄想陷害千將軍。”

“這種可能也是存在的。”君盡歡淡淡道,“關於他前來玄武大營與千將軍見面的時間,可有人能證明千將軍當時不在現場?”

副將又看了看供詞上面的時間,擰眉:“七月十四日深夜?當夜是鬼節,千將軍應該會出門……這個也待我查查。”

君盡歡道:“這份供詞乃是抄本,你們可留下這份供詞,自行調查,而後再將調查結果告知於我,至於這塊令牌乃是物證,我需帶回去。”

“那是自然。”副將道,“接下來要過年了,軍營也要放假的,許多將領和士兵都不在,我可能要晚一些才能查出結果。”

君盡歡道:“此案重大,皇上要求我等務必儘快查個水落石出,還請馬將軍給我一個合適的時限,莫要讓皇上親自催促此案。”

馬副將想了想:“過完正月十五如何?”

君盡歡道:“那麼,正月十六,請玄武大營務必給我一份加蓋千將軍印章的調查報告,好讓我對皇上有所交待,如何?”

馬副將點頭:“請君大人放心,正月十六那日,我一定會君大人回覆。”

君盡歡便不再逗留:“那我便告辭了。”

他離開不久,一個人從內室走出來,沉默的在桌邊坐下,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喝起來。

“將軍,你看看這份供詞,”馬副將將那份供詞擺在他的面前,“對你很是不利,看來有人想整垮你啊,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誰這麼陰毒。”

“誰都有可能,包括這個人。”千不語嘆氣,從袖子裡拿出一封薄薄的信,放在桌面上,“你看看這個。”

馬副將疑惑的拿起信封,拆開,看到上面短短几行字的內容後,驚得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

“幕後主謀是君大人?”他震驚的連連搖頭,“那塊令牌是君大人暗中放在犯人的秘室裡,以此用來陷害你的?先不說這內容有幾分可靠,我就想知道,這信是誰寫的?”

“不知道是誰寫的。”千不語道,“一個小兵無意中收到這封信,然後轉交給我,我查過了,這個小兵沒有問題,這封信確實來歷不明。”

“我覺得這信上寫的不能信。”馬副將搖頭,“來歷不明,內容荒唐,我看這封信就是想挑撥離間。”

“我也覺得這封信不能信。”千不語道,“但是,有一點我很在意。”

“哪一點?”

“犯人在供詞裡說他是今年七月十四日晚上,喬裝成小兵,悄悄進軍營來見我的。”千不語嘆氣,“你跟隨我多年,也知道我每一年的這天晚上都會獨自離開,從不告訴別人我去了哪裡、做了什麼,而這一點,只有你們這些跟隨我多年的親信才知道。我就奇怪了,這個叫皮賴休的犯人怎麼知道我在這天晚上會神秘消失,沒有目擊證人可以作證我不曾見過他呢?”

馬副將一愣:“是哦,這個犯人的同夥,八成是你身邊的人……”

說到這裡,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了:“你身邊的人哪一個不是跟隨你多年的親信?而且這些人要麼是先皇親自為你挑選的,要麼就是你自己挑選的,這樣都能被收買,那這個收買的人……也太厲害了。”

“君盡歡,不就是厲害的人物麼?”千不語緩緩道,“一個沒有背景的平民,短短几年就坐到了這樣的高位,還讓自己的兒子成了太子,大澤帝國建國兩百餘年,從沒有這麼厲害的臣子。”

他看向自己的副將:“你覺得這樣的人,有沒有可能收買得了我的親信?”

馬副將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不好說,換了別人,包括皇上我都不覺得能辦到,但君盡歡這個人,真的不好說。”

“你再好好看這封信,”千不語道,“你覺得上面的建議如何?”

他就是收到了這封信,才事先有了防範,在君盡歡抵達軍營前他先躲起來,避免與君盡歡直接見面,以此拖延時間。

馬副將又細細看了那封信,半晌才道:“信上建議你殺掉君盡歡,這分明就是誘使你犯下更大的罪過,這點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聽從的。”

“確實。”千不語道,“殺掉君盡歡是很瘋狂的事情,但是,我現在還摸不準皇上的態度。”

“這事確實很麻煩,咱們什麼都不知情就莫名成為了嫌犯,想申冤都不知從何下手。”馬副將好一會兒後才又道,“將軍,你看咱們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情報太少,真假難辨,我現在也是無從下手。”千不語搖頭,“但至少,我們一定得找出內奸。”

“老馬,”他盯著馬副將,“我可以信任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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