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建雄暗戳戳的針對,韓坤是相當惱火的。

只是對方把話說的很好聽,韓坤也不好直接針對,免得落下個破壞團結的罪名。至於最好的處理方式,自然是要把科室的權力拿到手才算。

也只有這樣,才是對劉建雄最大的尊重。

安置現場情景還是相當融洽的,誰也沒有第一個站出來把話說死。大家都有智商,都是在初步瞭解中,還沒有到針鋒相對的時候。

而且,有了幹部處王處長的提醒,劉建雄也沒給韓坤難堪,按照科室既定流程給韓坤安排了位置。

不過,依著對人心的判斷,韓坤還是給劉建雄打了一個生人勿近的標識,做好了相應的防範措施。

這人呀,不怕明面上的針對,就怕暗地裡施陰招。

韓坤無法判斷劉建雄接下來的態度,也是趁勢借坡下驢,說了幾句恭維話,便在基建住房科安置了下來。

全科室加上韓坤,總共七個人。

有負責福利分房的幹事,也有負責基建外聯的幹事,還有做內勤的幹事,可以說是分工明確,各有職責。

等幹部處王處長離開後,劉建雄拍了拍韓坤的肩膀,極度囂張的說道:“韓科長,你剛來還不熟悉,就在科室看看資料,多瞭解瞭解咱們金州!”

“至於其它的工作,暫時就別參與了。”

辦公室齷齪就是這麼的簡單直接,樸實中透著強硬。

都不用猜,劉建雄想要把事做絕,直接將韓坤高高掛起。至於你想要的權力,劉建雄根本就不給。

甚至於想參與科室工作的機會,也被對方找了藉口剝奪了。

韓坤沒管那麼多,各種官話套話也是隨口就來,回應著劉建雄,說道:“劉科長,我是來工作的,不是來享清福的。”

“要是劉科長想剝奪我工作的機會,那我必然也要執行身為副科長的權利!”

頓了一會兒,韓坤又補充道:“劉科長,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別拆臺,也別搞事。”

“否則,我瘋起來,我自己都怕。”

沒有預想中的退讓,劉建雄結結實實的碰了個硬釘子。

一時還沒搞清楚韓坤跟水書記的關係,劉建雄也不想就此鬧僵。隨手一個小動作,一口鍋就砸了過來,說道:“客氣了,韓科長以後就負責基建的事情吧!”

“最近有一個住房的基建專案,韓科長先熟悉熟悉。儘快上手。”

這個話,確實要比剛才的話好聽多了。只是其中隱藏的目的和手段,一時不為韓坤所知,留下了必要的麻煩。

當時韓坤設想是這樣的,兩人經過簡單的友好協商,劉建雄退讓了,韓坤自然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殊不知,這才是劉建雄針對的開始。

你要工作給你工作,你要權力給你權力。一個還未在金州化工深耕的外鄉人,在工作中必然是苦難重重。

即使有水書記的幫襯,那也是不行的,最終還是需要看韓坤的能力。

說實話,初來乍到,韓坤確實需要一個熟悉的過程。熟悉分內的工作,熟悉科室的人際關係,順道還要熟悉科室相關的職責範疇。

現在,劉建雄丟了一份又苦又累的基建工作,需要韓坤跟進。至於其中的難度,韓坤肯定是有心理預期的。

熟悉一段時間,也是可以上手的,倒不是很擔心。就怕有人搞事,弄出點是非出來。

經過深思熟慮之後,韓坤還是接受了這份工作安排,沒有提出任何異議。

所有工作總歸有個開始的,也不好閒著不做事,看人家忙碌。至於後續出現的問題,那就見招拆招好了。

工作落實,韓坤心裡舒坦了許多,也有了幹勁。

上午剛落實工作,下午廠領導就準備接見最近新入職的中專生、轉業軍人和子承父業的接班人。

在二樓會議室的門外,韓坤意外的看到申恆江的身影,一時有點詫異。

不免心有疑慮,上前詢問道:“大江,你怎麼來了!”

對於韓坤的出現,申恆江早有準備,笑呵呵的打趣著韓坤,說道:“就許你韓科長過來,不許我這個工人過來?”

韓坤只是意外,並沒有其它亂七八糟的想法,故作惡狠狠的,漏出了獠牙,說道:“大江,你說這話就有點欠揍了。”

兩人之間的熟稔,已經熟悉了對方的性格,並沒有什麼大的影響。

況且,都是玩笑話,也聽得出來。

被韓坤擠兌,申恆江隨即也收起了剛才的笑意,坦言道:“我只比你早進廠一個月,算是子承父業,現在在三車間的中央控制室上班。”

“對了,我可聽說了,你是咱們這批人中最後一個定崗的。要不然,廠領導組織的這個見面會早就開了。”

韓坤瞭然於胸,嘴上的恭維話也是出口成章,說道:“還是你們子承父業的好,進來就能把工作落實。”

“我到金州都十天了,也只是今天剛定下來工作去向。”

對於韓坤的說辭,申恆江不以為意,說道:“你不一樣,那是軍轉技術人才。不管去保衛處,還是基建住房科,那都是專才專用,必須要慎重考慮。”

“至於我嘛,當好這個學徒工就不錯了。對了,我工資還差你一大截呢,記得今晚請客,為你慶祝。”

請客喝酒用不了多少錢,韓坤自然也是爽快的應了下來。但是對申恆江的自嘲,韓坤很有意見,不免要教育兩句,說道:“你可拉倒吧,我當兵九年多,可是算進工齡的。”

“要不,你去部隊幹九年再回來跟我比比。”

申恆江瞭然,笑了笑,拍了下韓坤的胳膊肘,說道:“韓哥,我錯了。會議室到了,晚上再說。”

一眾十幾個人陸陸續續進了會議室,入眼處便是三位坐在主位的廠領導,看著新入職的員工入座。

有負責技術的劉總工,也有負責人事調動的水書記,還有負責後勤生產的費廠長。幹部處王處長就坐在邊上,為廠領導做好服務工作。

指著優先進來的韓坤幾人,說道:“這幾個是今年剛轉業進廠的部隊同志。”

隨後,又指了指落在韓坤等人後面的幾人,說道:“這幾個是咱們金州的子弟,子承父業,過來共同建設咱們金州。”

廠子弟中有中專畢業的,也有接班的,其中申恆江就是接班的。至於部隊轉業過來的同志,除了韓坤是工程兵出身,還有汽車兵出身的,剩下的則是野戰部隊的。

水書記看上去面色和善,很有親和力。搖手指了指,示意眾人入座,說道:“都坐、都坐,別站著……”

有了水書記的首肯,眾人沒了負擔,均逐一入座。

等眾人落座後,水書記才不急不躁的說道:“那個是韓坤呀!”

一旁的幹部處王處長早有準備,迅速站出來指了指坐在中間一點的韓坤,說道:“水書記,那個是小韓,從冶金第二支隊轉業。”

這話看上去是給水書記說的,其實也是給在座的領導說的,方便在座廠領導瞭解韓坤的工作經歷。

為了防止認錯人,韓坤起身應了一聲,算是給在座的領導一個認識的機會。

等韓坤錶現完事,王處長繼續吹捧著韓坤,說道:“小韓一來,我們幹部處的人都驚呆了。他檔案裡面顯示,可是參與了全國很多建設專案。”

“有東北的鋼鐵廠,也有西北的石油化工廠,還有東南的冶金廠,還有咱們的金州化工廠。”

對於韓坤的簡單工作經歷,老徐都給水書記講過。但水書記還是明知故問,故意抬高聲音,一副很驚詫的表情,說道:“小韓還參與了金州廠的建設?”

坐在旁邊的王處長也很會打配合,說道:“1974年我們金州廠擴建,就是小韓他們支隊負責的。”

水書記是個心眼活泛的人,懂的借力打力。

自話自說,誇讚著老徐,說道:“難怪小徐認識,小韓這樣的工作經歷,小徐是真的沒識錯人。”

還沒等王處長附和,水書記轉身又對身邊的費廠長說道:“老費,這個小韓,我也是第一次見。”

“他可是小徐推薦的,既然是小徐推薦的,我就想辦法把剛準備轉業的小韓給要了過來了。”

費廠長表現的很恭維,配合著說道:“原來是小徐推薦的呀,徐庶離開前,向劉備推薦臥龍鳳雛,難怪你老水親自出馬。”

聽了費廠長在人事任命上服軟,水書記一改之前風格,說話變的凌厲了許多,說道:“小韓,你在部隊參與了這麼多專案的建設,經驗可是很豐富呀!”

韓坤沒察覺到水書記的深意,也是字正腔圓的回道:“水書記,這幾年部隊的任務比較重,我確實參與了各地很多專案的建設。”

有了韓坤的承認,水書記畫風瞬變,繼續加強了談話的調子,說道:“我說怎麼這麼年輕呢,江山代有人才出呀!”

“老費,你是管廠裡生產後勤的,像小韓這樣的人才,合該去基建住房科,發揮重要的作用。”

“這麼優秀的人才你不用,非要派到保衛處,這不是浪費人才嗎?現在社會上不是流行一句話嘛,叫外行不能領導內行。”

“可在咱們金州就怪了,安排人才這麼重要的工作,交給內行領導,卻領導的比外行還不如。”

費廠長一直被水書記壓制,心裡多有不爽,解釋道:“老水,小韓是部隊出身,按照慣例一般都是進保衛處!”

坐在中間位置的韓坤也是瞬間驚醒,毛骨悚然,後背發涼。兩個老六這是鬥上癮了,這他喵的一下子被集火了呀,不知道要拉來多少仇恨值呀!

有在座軍轉幹部,還有科室同僚,怕是以後都不能善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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