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解鈴還須繫鈴人

明顯不該插手的時候插手了,這是戴茵無法想通的問題。

平時母女倆是能躲則躲,儘量不與蔣鵬飛發生言語上的衝突,避免將家庭矛盾進一步升級,造成夫妻、父女離心等諸多問題。

現在徹底攤牌了,蔣南孫直接扛起了家庭責任這杆大旗,一副要過問蔣鵬飛投資股市的架勢,像極了家庭主事人。

戴茵屬實有點得過且過的樣子,感覺女兒發瘋了。趁著蔣鵬飛還沒發火,戴茵輕輕拉了一下蔣南孫的衣袖。

每次都是這樣的情況,蔣南孫太熟悉了。考慮到戴茵的諸多擔憂,還是跟著戴茵一起回到了臥室。

關上門的那一刻,戴茵才表現出了母親的關愛,說道:“有些事別跟你爸爭,他就是那樣的人,我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其它的就別管了。”

一如既往的逃避,已經成了戴茵慣用路數了。

只是蔣南孫剛下定了決心,斷然無法接受這樣的安排,說道:“媽,你不懂,我爸要是一直都這樣,這個家遲早要虧完的。”

戴茵那會不曉得這些事,無非就是不想說罷了。畢竟夫妻兩人睡在一起,很多事並不能完全瞞過戴茵的眼睛。

得知蔣南孫也有了這樣不好的預感,戴茵準備給女兒交個底,說道:“你等會,我給你拿點東西。”

蔣南孫不明就裡,但還是目送著戴茵離去,直到戴茵再次出現在臥室。

將裝在包裡的銀行卡遞給蔣南孫,才說道:“你既然知道了,我也不瞞你了。卡里還有100萬,你爸要是真出點事情,也不至於沒地方去。”

本質上來說,這是戴茵留的後手,就是希望蔣南孫的生活能過的好一點,不至於因為蔣家的敗落而流落街頭。

突然的後手,蔣南孫還是挺意外的,說道:“媽,你這是幹什麼呀!”

後手已經準備一段時間了,要不是剛才聽到父女倆的爭吵,戴茵是準備過段時間再交給蔣南孫的。

意外的情況使得戴茵果斷做了決定,說道:“最近你爸一直在翻我的首飾盒,估計是想換錢炒股。與其留著虧完,還不如提前把嫁妝給你。”

一筆不菲的嫁妝,蔣南孫其實很感動的,說道:“媽,要不還是我去勸勸我爸,讓他儘快收手!”

蔣鵬飛什麼樣的性格,戴茵再瞭解不過了,說道:“要是能勸,我早就勸了。問題是你爸沒法勸,也沒辦法收手了。”

“這幾天聽到又在招人借錢,我都不知道家裡有多少外債。”

情況沒有預想中的糟糕,但也沒有多好。再加上戴茵的印證,反而坐實了韓坤之前的預言。

蔣南孫可不想背外債,匆忙之際問出了最為緊要的問題,說道:“我爸到底借了多少外債?借的是銀行,還是高利貸?”

戴茵也就是知道個大概,具體情況不得而知,說道:“具體有多少我也不清楚,但怎麼也有幾十萬了吧。”

“看他這幾天的情況,估計是私人借貸。”

聽到大概的借貸金額,蔣南孫總算放心了一點。只要借貸不多,房子也沒有抵押,這點錢湊一湊還是能還上的。

怕就怕蔣鵬飛的借貸不止這點,到時候只能賣房還債。由此造成的局面,怕是一發不可收拾。

瞭解到戴茵所知有限,蔣南孫只能寄希望於蔣鵬飛,也只有蔣鵬飛知道自身的情況,以及虧損的狀態,說道:“我得去找我爸!”

說實話,這個家就是缺一個能做主的主事人,才造成了現在的局面。但凡有人能約束蔣鵬飛的行為,也不至於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現在,女兒要出面主事,戴茵其實很期待的。

只是擔心蔣鵬飛發瘋,提醒了一句,說道:“跟你爸說話悠著點,儘量別激怒他。他就那個脾氣,聽不得任何反對意見。”

一家人,誰不知道誰呀!

這樣的情況蔣南孫又何嘗不知,奈何事情已經很嚴峻了,容不得蔣南孫再三掂量。真要是放任不管,還不知道要留下來多大的窟窿呢。

基於戴茵的提醒,蔣南孫也是儘量剋制情緒。

此後數天,蔣南孫也是不依不饒,隔三差五就跟蔣鵬飛聊一下借貸的事情,以便搞清楚具體的借貸金額,同時又可以轉移蔣鵬飛的注意力。

蔣鵬飛本來就有點魔怔了,咋可能聽蔣南孫的話,基本上就是見一次吵一次,吵完等第二天再吵。

迴圈往復,長久不懈!

吵架的時間長了,蔣鵬飛也有點受不了了。兩人再次相遇,還沒等蔣南孫開口,蔣鵬飛就甩出來了一句話,說道:“你走,我的事不用你管。”

蔣南孫何許人也,那可是地道的“反骨崽”,尤其在“反”蔣鵬飛的問題上,那氣勢很足。

根本就不給蔣鵬飛說話的機會,藉著這個由頭,像機關槍似的,將蔣鵬飛懟的上氣不接下氣的。

吵完之後,直接約上了朱鎖鎖,吃著甜點,聊著閒心。兩人一直逛到了九點,才從商場打包了小龍蝦和燒烤趕回家裡。

差不多十點的時候,韓坤才回來。

比往常晚了半個小時,朱鎖鎖象徵性的問了一句,說道:“今天怎麼這麼晚了?今天的事情很多嗎?”

就是習慣性的問話,並不是查崗。

當然,韓坤也不是敏感的人,回了一句,說道:“今天入職一個開發團隊,晚上開了個會,分解一下開發工作。”

朱鎖鎖又不懂開發工作,也是點到為止,並沒有多問,轉而說起了夜宵,說道:“我們回來的時候帶了點龍蝦和燒烤,我去熱一下,等會咱們一起消滅他們。”

兩閨蜜喜歡吃小龍蝦和燒烤,韓坤也不例外,附和著說道:“行,記得拿啤酒,我去洗洗。”

僅僅五分鐘的時間,洗去了韓坤一身的疲憊。客廳內朱鎖鎖和蔣南孫已經戴著一次性手套開吃,同時啤酒下肚,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

韓坤坐在朱鎖鎖旁邊,猛喝了一口啤酒,才拿起燒烤吃了起來。

一旁的朱鎖鎖順勢開啟了話匣子,聊起了蔣南孫的事情,說道:“坤坤,南孫跟蔣叔吵架了,晚上還得住我這邊。”

住一晚其實無所謂,韓坤也不是小氣摳門的人,說道:“那就住唄,南孫是你閨蜜,那就是我朋友!”

好聽的話誰都愛聽,韓坤話音剛落,朱鎖鎖迅速靠了過來,親吻了一下韓坤,說道:“坤坤,謝謝你!”

蔣南孫故意咳了兩聲,以示對兩人的不滿。奈何朱鎖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故意又親了一下,表示對蔣南孫的“抗議”。

兩人的小動作此起彼伏,蔣南孫深表無奈。

好在兩人也知道適可而止,並沒有深度刺激蔣南孫。平復下來,韓坤將粘在臉上的油漬擦了一下,才說道:“依著蔣叔那性格,吵架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蔣南孫並不認可這種判斷,還是很滿意自己吵架的功勞,說道:“確實沒啥效果,不過也有好處。”

不同的觀點,肯定有不同的出發點。朱鎖鎖並沒有想過那麼多,直截了當的說道:“南孫,你瘋了吧,吵架還能上癮。”

未免產生誤會,蔣南孫解釋了兩句,說道:“我對吵架沒癮,但是吵架也解決了一部分問題。現在我爸一看到我就鬧心,壓根沒心思炒股,一心撲在吵架上。”

“真要這樣一直吵下去,應該能斷了我爸炒股的念想。”

這個想法可要不得,韓坤及時站出來糾正,說道:“南孫,吵架只能暫時中斷蔣叔的注意力,必然無法長久。”

“他要真想繼續投資市場,肯定能找到一個清靜的地方。依我看,還是得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徹底斷了你爸的念想。”

“既然你爸一心投資市場,必然需要資金來源,那麼房本就是關鍵。如果你將房本保管起來,這事就能順理成章的解決。”

話說的沒錯,可是蔣南孫也有自己的難處,喝了一口啤酒,才說道:“這事有點難,奶奶重男輕女,怕是不會給交我保管的。”

朱鎖鎖倒是很配合,想起了之前韓坤的說法,直接調侃著蔣南孫,說道:“解鈴還須繫鈴人!”

解鈴還須繫鈴人,這是有內涵的,也是韓坤上次調侃蔣南孫的,其關鍵要素就是要給蔣奶奶一個希望。

而這個希望,必然是孩子,只屬於蔣家的孩子。

蔣南孫作為當事人,必然清楚的,也是直接懟了回去,說道:“我還沒結婚呢,哪能生孩子。就是要生孩子,跟誰生,跟韓坤生嗎?”

喝了點酒,兩閨蜜說話也沒有遮攔的,尤其韓坤還在場。

為了避免兩人尷尬,韓坤直接補刀,說道:“也不是不可以!”

說實話,相互之間已經很熟悉了。兩人聽到韓坤還有如此“不軌”的想法,頓時沙包大的拳頭就砸了過來。

當然,兩人並未用全力,只是警示性的懲戒罷了。

處於平復失控的局面,韓坤直接抱著朱鎖鎖“啃”了起來,倒是驚呆了一旁的蔣南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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