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國斌的一聲獨白沒有明確告知韓坤任何相關的情景,也不知是對打架事情的結論還是事態的升級,亦或是別的事情。

一時惹的韓坤疑神疑鬼,充滿了不安。倒不是說對林志成副廠長的不安,而是對林正這個二愣子的不安。

帶著這種疑慮,韓坤不由敏感了許多。同時,也迫於內心的焦躁,韓坤急於知道吳國斌所言何事。

奈何吳國斌離去的匆忙,都沒給韓坤留下任何追尋答案的機會。

也沒在總務處辦公室逗留,韓坤匆匆趕回了綜合科辦公室。事情的經過一目瞭然,韓坤需要儘快善後,免得惡人先告狀。

此時,尋建祥已經從三產那邊回來了。看到韓坤後也沒廢話,心急火燎上前詢問著韓坤的情況,說道:“聽說林正那小子動刀子了,你沒事吧!”

韓坤抬了下受傷的胳膊,才咬牙切齒的說道:“那小子有點混,確實不好惹!”

“不過,現在既然惹了,怕是很難善了。我也沒別的想法,就想爭取讓他進去踩幾年縫紉機。”

“否則,這事怕是沒完沒了。”

想讓林正進去踩縫紉機,就得給這件事定性。而定性,一是韓坤的意見,二是保衛處的意見,三是廠領導的意見。

從剛才跟吳國斌的詳談之後,韓坤就清楚的知道了吳國斌的態度。只要吳國斌這邊態度堅決,主管後勤的副廠長就不會聽了林志成的忽悠,在這件事情上徹底讓步。

畢竟後勤和財務分屬於兩個不同的系統,他可以不顧韓坤心情,但不能不管吳國斌的態度。任何部門不會護短的領導,肯定是做不長的。

能長時間主管後勤業務的,在韓坤這件事情上,必然也會以吳國斌的態度為主,斷然不會失了心智做出糊塗的決定。

事實上,剛才與吳國斌的那通談話,韓坤就存有這個目的。

一是,向吳國斌告知事情的詳細經過,以便吳國斌瞭解事情的內因及過程。

二是,想坐實受害人的身份,敲定林正行兇的事實,爭取得到吳國斌的支援。

三是,韓坤單純的想裝慘,表達出林正的蠻橫無理。

四是,試探吳國斌對這個事情的真實態度,以便韓坤得儘快出一個比較穩妥的應急善後方案。是進還是退,得有一個明確的方向。

五是,傳達韓坤對這件事情的憤怒!

目的是多重的,但歸根結底韓坤就是想爭取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聽了韓坤的對這件事情的說法,尋建祥也有同感,說道:“林正那小子做事太過陰狠毒辣,這事不能這麼算了。”

韓坤也是這個想法,只是擔心吳國斌剛剛唸叨的事情,說道:“你幫我盯著點廠裡的事情,我先去衛生院包紮一下傷口。”

臨出門之際,韓坤從抽屜裡拿了一把匕首防身。

快到衛生院的時候,趁著周圍沒人,韓坤用匕首照著原來的傷口狠狠的劃了一道口子。一時血跡外溢,滲透了整個衣袖。

在衛生院周邊等了半個多小時,臉色蒼白的韓坤才趕到了衛生院。

此時,衛生院大廳站著好兩個保衛處的幹事,焦急的等待著。

見此情景,韓坤擔心是林正被送到了衛生院。連手臂的傷口都沒顧上包紮,匆匆趕了過去了解情況,說道:“同志,保衛處發生什麼事情了。”

大廳的保衛處幹事認識韓坤,其中一個幹事說道:“韓科長,就是你們科室行兇的那個林正,把陳林給捅了。”

當時情急之下韓坤給了林正一板凳,正好砸到了對方的腦袋。萬一林正出點意外,麻煩事也不少。

得了保衛處的訊息,韓坤瞬間輕鬆了許多。只要不是林正出意外,韓坤這邊就能按既定的程式辦事。

韓坤嘴上也沒饒了對方,順手抬了一下受傷的胳膊,將事情的經過廣而告之,罵罵咧咧的說道:“那就是個狼崽子,兇殘的很。”

“我的傷就是他弄的,到現在才趕過來包紮。”

雙方經過友好的詳談,保衛處兩位幹事知道了綜合科事情的詳細經過,而韓坤這邊也知道了保衛處發生的事情。

事情應該就是吳國斌唸叨的事情,正好在衛生院被韓坤給碰上了。

當時林正被帶到保衛處接受調查,由於對方是林志成的親屬,保衛處也沒過分的為難對方。依照條例簡單做了個調查,準備先關起來。

只是沒想到對方太過囂張了,根本不當一回事,吵著著鬧著要離開。

混亂之際,林正趁著保衛處幹事沒留神,直接搶了帶回去的匕首,捅在了保衛處幹事陳林的肚子上。

事情就是這麼滑稽,充滿了戲劇性。

瞭解了事情的經過,韓坤也沒了對林志成的顧忌。這麼混的二愣子,接連發生兩次行兇事件,試問林志成該如何壓。

他能壓韓坤,但沒法壓陳林。

陳林是本地人,那屬於坐地戶,林志成不見得能擺平。若事之不濟,陳林還可依靠親族的力量討要一個說法。

而韓坤就不一樣,沒有親族的幫襯,力量顯得過於虛弱。

在醫務室處理好傷口後,韓坤多了個心眼。也沒管護士咋想,吩咐護士多包紮了幾層紗布。

等處理好胳膊上的傷情,韓坤才趕回廠裡,找到了保衛處。拿著受傷的胳膊,討要著說法,說道:“魏科長,林正大白天對我行兇,保衛處總得給我個處理結果吧。”

保衛處治安科魏科長心裡也窩火,本想著給林志成一點面子,將大事化小。卻沒想到林正給臉不要臉,悍然在保衛處再次行兇,將事情鬧得一發不可收拾。

魏科長說道:“韓科長,我會按照廠裡的條例做出相應的處理!”

總務處和保衛處都有人受傷,韓坤對林志成的顧忌少了很多,說道:“魏科長,你別忘記了,林正不是廠裡的員工。”

“一個廠外混混,居然能到廠裡來行兇,這可不是小事!”

魏科長自然曉得韓坤的情況,說道:“韓科長,這事也不能怪保衛處。林正本就是廠裡的親屬,說是要入職,門衛才放進去的。”

這種事韓坤只能給與少許壓力,最終的結果還是要看廠領導的博弈。

要沒有林志成身份的加持,保衛處也沒那麼多的顧忌。該判就判,該關就關。

其實,難處就在於金州廠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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