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傢伙玩真的,牧傲鐵拉不住他,只能是憋著嗓門喊出一聲,“你快去快回.”

不用他提醒,南竹也是要快去快回的,哪敢磨蹭,唰唰就往煙熏火燎的神樹上去了。

牧傲鐵好無語,目送老七消失在上方後,又迅速看了看四周,和百里心目光碰了碰,兩人繼續滅火,同時警惕周圍。

溜到了樹杈上的南竹提衣衫捂住了口鼻,升騰上來的煙氣在這裡迷茫茫的,他躡手躡腳地闖入了空曠場地內,一邊留心四周,一邊往上面的翠綠藤棚上打量。

不得不說,師兄弟幾個自從一起出來混後,他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早年剛出來時求平安都來不及,哪敢幹這種事。

神樹上面還是很安靜的,別說人影,連一隻飛舞的五彩蜂都看不見。

蜂群都不在了,也不需要再做沒必要的犧牲了,只要還活著的,都跟著阿赤和阿橙離開了。

藤妖所說的東西並不難找,南竹很快便發現了,藤棚居中的位置上吊著一顆黑色的葫蘆狀物體,很容易看到。

也沒多大,就成人一個半拳頭般大小。

南竹閃身躲在了幾張大鼓的中間,窩身在那側耳傾聽了一陣,反覆確認沒有任何動靜後,才冒頭了,一個閃身飛了上去,一把抓住了黑葫蘆,想直接拽下來。

結果,黑葫蘆倒是拽下來了一點,卻並未從藤蔓上摘斷,只是把一條藤蔓給拽到了半空而已。

南竹整個人吊在了半空,兩隻腳用力彈了幾下,像釣起來的一條魚一般,用力拽了幾次都未能把葫蘆給從藤上拽斷。

他這才意識到這藤蔓非同一般的結實,才拔出了劍去砍。

誰知連砍都很難輕易砍斷,有點把南竹給驚著了,好在每砍一次都能砍出一道口子,他人只好吊在半空晃悠著身子不斷的折騰,一劍又一劍的去砍同一個位置。

以他的玄級修為,足足砍了幾十劍才終於砍斷了藤條,抓著葫蘆落了地。

劍歸鞘,揣了葫蘆就跑人。

跑到空地邊緣時,他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看,不知這片藤蔓是怎麼長出來的。

既然已經來了,是不是應該順便看看?

遂又回頭,快速在這空曠場地內溜達了一圈,找到了頭頂那片藤蔓的根源,竟是長在主幹的一個樹洞裡,根系牢牢扎入了樹幹軀體內,敢情是寄生在神樹上、汲取神樹營養而活的。

弄清原因後,立刻跑人,迅速溜下了樹。

他沒看到的是,他割下葫蘆的那個藤條斷口處滲出瞭如汗珠般的微微綠光斑點,在空氣中漸漸變黑。

樹下,師兄弟再次會面後,牧傲鐵見他兩手空空如也,問了句,“沒找到?”

“得手了.”

南竹嘀咕了一聲,指了指肚子下面。

牧傲鐵頓時懂了,肚子大有肚子大的好處,在肚子下面吊個東西不容易被發現。

之後,在三人齊心協力忙碌之下,終於將大樹底下的大火給全部撲滅了。

滅火三人組並未扔下庾慶趁機逃跑,繞回來時,發現桓玉山燒焦的遺體依然被箭釘在樹上,三人也沒管。

見他們還是回來了,庾慶也只能是暗暗嘆了口氣。

這邊,面對向蘭萱的審問,蜂王交代了一下仙府內的情況。

其實壓根就不像是審問,蜂王幾乎是問什麼答什麼,只要是能說的,氣度上那叫一個落落大方,哪像是個階下囚,倒像是朋友間在隨意聊天。

至於不能說的,大家也不要多問,不可能會告訴大家,因為你們沒資格知道。

譬如有關仙人的具體情況,譬如有關其它仙府的情況,蜂王一概免談,偏偏向蘭萱還不敢過度逼迫。

哪怕就算是說這些,也是有條件的,若真能開啟仙府離開,蜂王要向蘭萱發毒誓做出保證,放向真一條活路,並給向真自由。

向蘭萱思慮後答應了,但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向真得保證不得將此間事對外洩露半個字。

另外蜂王還有一個條件,就是要求庾慶和向真比試一場,讓向真領教一下庾慶的劍意。

庾慶答應了,不過也留了心眼,那就是要保證他們幾個的安全,真要是能活著離開仙府,將來向真隨時可以去找他比試。

眼前情況,向真知道人家也是為了活命,所以沒有再那麼固執。

最終在蜂王的協調下,幾方算是勉勉強強做了各種妥協。

當然,前提是庾慶得想辦法把仙府大門給弄開。

此時,剛回來的南竹三人一湊近這邊便立刻豎起了耳朵,只聽蜂王笑道:“仙家寶貝?有的,當然有.”

本是試著一問的向蘭萱頓時兩眼放光,“在哪?”

蜂王指向了四周,“對你們來說,這裡放眼看去,到處都是你們想要的寶貝。

外面的花草在這裡,興盛到衰敗都是片刻間的事,根本承受不住這裡的草木精氣。

能在這裡正常生長的,你們眼前看到的所有花花草草都是靈草。

你們想要多少都行,想帶多少出去都可以,能拿多少算多少,只是都被邪氣侵染了,你們帶出去又有什麼用?”

揮手指向了神樹,“這一界之靈根在仙界都是重寶,也是這裡最好的仙家寶貝,你們想要也可以帶走,但你們要捫心自問,你們有那麼大的福氣嗎?你們能承受的了這麼大的福氣嗎?就算讓你們搬,你們也搬不走.”

眾人皆無語,這麼大個傢伙確實沒人能搬走,就算能搬出去,也藏不住,只能是給自己找麻煩。

南竹這時試著插了一嘴,“大行走,你是因為吃了那蜜漿,所以傷才在一夜之間好了嗎?”

他的意思很簡單,若真有那麼神效的話,那不是寶貝是什麼?帶一堆出去非得發大財不可。

然對有些人來說,卻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向蘭萱冷冷瞥了他一眼不吭聲,庾慶則裝作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

百里心也扭頭看向了一旁裝不懂。

蜂王倒是平常心的回道:“只要是你們能帶走的,那都是你們的福氣,隨便你們拿多少,不過本王要提醒你們一句,本族的蜜漿只有在這座仙府內才能發揮那般快速療愈的奇效,出了這裡,對肉身的治療效果會差很多。

打個比方,這裡一天能治好的傷,外面可能要十天.”

“十天?”

南竹瞪大了眼道:“十天的話,有些傷用外面的靈丹妙藥也能治好.”

“我指的是痊癒.”

蜂王提醒了一句後,又問向蘭萱,“你之前的傷,在外界要多久才能痊癒,你自己心裡應該有數,你們可以做個對比.”

向蘭萱自然知道自己的傷怎麼回事,問道:“內外差別為何會這麼大?”

蜂王打了個比方,“普通人在外面活個百歲算是高壽,在這裡,正常情況下,可以活五百歲.”

他抬手指了那棵神樹,“本王說了,這一界靈根乃是仙家重寶,此間種種奇效都是因為它的存在,都是沾了它的光.”

眾人恍然大悟,不禁再次仰望那棵巨大無比的參天大樹,心生無盡感慨,如此重寶卻只有看的份,放在眼前都得不到,實屬無奈。

確定火都熄滅了,檢查了一圈,確定不會再燃起了,一夥人決定想辦法出去。

不趕緊想辦法離開也不合適,等到阿赤和阿橙恢復了,事情就麻煩了。

出發前,南竹、牧傲鐵、百里心又進了一趟神樹裡面。

不管能不能出去,師兄弟幾個都覺得應該採點蜂蜜帶出去,就算出去後療效差了,也能當頂級療傷靈丹賣,能賣不少錢,起碼比從金墟扛出去的金子值錢的多。

好不容易來一趟,萬一能順利離開,不能空手回去不是,葉點點那邊種仙桃每年還要一千萬的費用呢,不賺錢將來的日子怎麼過?

對此,蜂王沒有阻止,如他先前所言,只要他們能帶出去的,都是他們的福氣能承受住的,隨便他們拿。

不好的是,幾個傢伙把蜂王載歌載舞的鼓給破壞了。

因為找不到合適的盛具,幾人把大鼓的一面給破壞了,當做了缸來使用。

見到三個同夥變戲法似的扛著裝滿了蜜漿巢脾的大鼓缸出來,庾慶都有些尷尬,從旁觀者的角度看自己這夥人,才發現好像確實是有點吃相難看。

好在蜂王也就是皺了皺眉頭,並未計較什麼。

出發時,庾慶也再次從地上拉起了秦傅君背上。

見此狀,雙手託舉,頭上頂著大鼓缸的南、牧二人有些驚著了,南竹忍不住疑問:“老十五,你瘋了吧,這女人帶出去幹嘛,她知道的太多了,現在也沒用了,嗯,那個.”

示意直接做掉。

趴在庾慶背上的秦傅君自然知道那話是什麼意思,眼神波瀾不驚,心中早已知道了自己會是什麼下場。

然而庾慶卻不耐煩的絮叨了一句,“廢話真多,該怎麼做我清楚,不用你教我.”

揹著人就先行了。

秦傅君眼神中閃過意外,也不知是不是明白了點什麼,緊閉了雙眼,只是眼瞼一直在顫個不停。

頭上同樣頂著鼓缸的百里心目光閃了閃,快步跟去。

南、牧二人面面相覷,牧傲鐵解釋了一句,“走吧,還要過昆靈山那一關,可以用來當人質.”

南竹跟上了,邊走邊說,“人質個屁,真要出去了,有大行走出面,還用個屁的人質,多扛幾缸蜜漿出去得值多少錢?我說,老十五不會是看上了那娘們吧?這他媽血仇都結下了,是沒有將來的,搞什麼搞.”

向蘭萱目送庾慶揹人離開的背影,冷笑著嗤了聲,目光又瞥向了南竹,“就你這胖子廢話多,快走!”

同時也向背起蜂王的向真揮了揮手,示意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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