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閻老西：可惡！楚雲飛竟然套路我！
曾鼎銘解釋道：“卑職不是此意，我晉綏軍當然能打勝仗，即便楚雲飛通共，358團不還是咱晉綏軍的部隊嗎？”
閻老西：“你有什麼證據說楚雲飛通共？他剛立下不世之戰功，說是民族英雄都不足為過！
你竟敢如此汙衊他，若是說不出一個所以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曾鼎銘：“卑職當然有證據，據我所知，楚雲飛目前正在整頓軍紀，用的便是共軍的那一套。”
曾鼎銘之所以處處針對楚雲飛，並不是因為他跟楚雲飛有仇，他跟第6集團軍司令楊星如有矛盾，楚雲飛又是楊星如的人。
這事還得從曾楊二人爭奪二戰區副總指揮的位置說起。
原本第二戰區剛劃分的時候，戰區的副總指揮是傅宜生和衛俊如。
隨著戰區重新劃分，傅宜生和衛俊如相繼脫離第二戰區，第二戰區副總指揮的位置便空了出來。
結果，曾鼎銘在跟楊星如爭奪的時候落了下風，因此他對楊星如頗為不滿，這是想假借楚雲飛之事，將楊星如拉下馬來。
楚雲飛整頓軍紀的事情也傳到了閻老西耳中，不過在閻老西看來，這完全就是好事。
便問道：“楚雲飛用的是共軍的哪一套？”
“楚雲飛嚴肅處分了軍隊裡面的貪汙分子，還要求所有軍官必須跟士兵吃一樣的……”
曾鼎銘將楚雲飛整頓軍紀的事宜詳細講述了一遍。
閻老西一聽反而更加憤怒了：“楚雲飛嚴肅處分貪汙分子，要求軍官必須跟士兵吃一樣，這有什麼問題嗎？”
曾鼎銘：“這本身並沒有什麼問題，只是，楚雲飛為人太正直了，不僅自己不貪汙，還不允許別人貪汙，除此之外還不娶姨太太，這……這太不正常了。”
曾鼎銘說完，一些跟他交好的高階軍官也紛紛附和道：“是啊，都說水至清則無魚，楚雲飛這確實有點不太正常！”
“再結合他在蒼雲嶺一戰中的種種表現，讓人很難不懷疑他沒有通共。”
“確實如此，楚雲飛的生活作風，以及他整頓軍隊的手段完全跟共黨一樣……”
晉綏軍軍官就沒有幾個不貪的，楚雲飛不僅不貪，還要處分貪汙分子，這不是砸他們的飯碗嗎？
以後他們還怎麼貪？
閻老西沉聲道：“你們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楚雲飛通共嗎？”
眾人全都閉上了嘴巴。
他們完全是根據楚雲飛的種種表現進行的推斷，往楚雲飛身上潑髒水。
要是有證據的話，早拿出來處置楚雲飛了。
看到眾人的表情，閻老西臉上的表情越發陰沉下去：“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壓根就沒有證據，完全是在往楚雲飛身上潑髒水！
難道我晉綏軍的軍官，就必須貪汙腐敗嗎？”
眾人沉默不語，心裡卻是在說：“還真就是這樣！”
頓了下，閻老西又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私下裡的那些勾當，只要你們不做的太過分，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如果你們再往楚雲飛身上潑髒水的話，可別怪我不留情面！”
眾人全都鬆了口氣，他們往楚雲飛身上潑髒水，一部分人是想討好曾鼎銘，另一部分人則是不想被斷了財路。
方立功神經緊繃，全程關注著這場辯證。
他之前就擔心團座楚雲飛擅自調兵，遭到總部長官們的處分，見閻長官不僅沒有處分楚雲飛的意思，還對他大加讚賞，終於是鬆了口氣。
方立功等閻老西的氣稍微消了一點，又低聲請示道：“總座！卑職還有一事需要向您彙報！”
閻老西扭頭看向方立功，表情立即變得和藹了不少：“你說。”
方立功：“此役我358團雖然消滅日軍坂田聯隊的兩個步兵中隊，但我軍的傷亡也很大，除此之外，彈藥的消耗也十分大，所以……”
不等方立功說完，閻老西便大手一揮道：“消耗的彈藥總部會全部補齊，傷亡計程車兵，總部也會給你們補充！”
方立功心頭一喜，又說道：“還有……”
閻老西：“還有什麼？”
方立功：“還有，我們團座計劃給全團的戰士們論功行賞，並給那些陣亡的將士發放撫卹金，但我們團目前拿不出這部分資金，所以……”
方立功可憐巴巴的看著閻老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不過言下之意卻是非常明顯。
閻老西又大手一揮道：“我晉綏軍一向賞罰分明，犯了錯要罰，立了功，也必定會獎賞！
你們358團將士們的賞錢，以及陣亡撫卹金全部由長官部負責，另外再以第二戰區長官部名義賞358團現大洋1萬塊，並通電全軍！”
“多謝總座！”方立功一喜，立即從口袋裡掏出一份檔案，邁步上前，交到閻老西的手裡：“總座，這是我358團的彈藥消耗，以及傷亡的資料，還有我們團座的獎賞細節。”
閻老西開啟檔案一看，臉上的表情頓時僵固住了：“怎麼消耗了這麼多彈藥？”
方立功苦著臉道：“沒辦法啊，總座，日軍坂田聯隊太強悍了。”
閻老西皺了皺，繼續往下面看，臉上的表情更加難看了，因為楚雲飛所謂的論功行賞，居然是全團都有賞，還每人5塊現大洋。
除此之外，傷員10塊，陣亡撫卹金20塊！
最關鍵的是，358團的傷員居然高達2000人，陣亡的也足足有500人！
方立功弱弱道：“總座，這賞錢是我們團座開戰之前就許諾的，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激發了戰士們的高昂戰意。
要是總部資金緊張的話，那……那1萬塊賞錢就不要了。”
作為總指揮，閻老西也知道下面部隊的情況，那些當兵的，說白了就是為了混口飯吃，有的還是抓的壯丁。
指望他們在戰場上賣命，也只有許下重諾。
閻老西倒是能理解楚雲飛的這番操作，只是，358團的傷亡，據他調查，壓根就沒有這麼大。
楚雲飛這小子，是故意誇大戰損，想吃空餉啊。
那個誰，剛剛還說楚雲飛正直來著？這他孃的哪裡正直了？壓根和你們是一路貨色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