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清早。

除了秦浪與秦安宇、趙文景、楊德四人,以及僅存的八千多名狼騎兵,另外還有一千名負責收屍計程車卒。

其餘士卒,全體往南奇關行進。

碩大的營地,除了四周的木質圍欄,就只剩下帥帳還屹立在營地之上。

帥帳前,秦浪抬頭看了看朗朗的天空,隨即將目光看向楊德,道:“楊將軍,帶他們去收屍吧。”

“諾!”

應了一聲,楊德走了上前,隨後帶領領著負責收屍的一千名士卒,以及兩千名狼騎兵離開。

望著楊德一行人遠去的背影,趙文景面色凝重道:“殿下,如今我們手底下只剩下這點人,李獻義會不會趁此機會帶軍來襲。”

秦浪面色平澹的開口道:“孤有七成把握確定李獻義不會帶大軍進攻,至於剩下的三成,全靠運氣。”

七分人定,三分運氣。

他已經將人定拉到七分,剩下的三分,全靠他們接下來的運氣。

聽到這一番話,趙文境沉默了……

過了沒一會兒,騎在夜魔狼上的楊德,帶人來到了昨天的戰場,並看到遍地的殘骸。

深深的看了一眼慘烈的戰場,他大手一揮,負責收屍的一千名士卒走了上前,開始收屍。

在大秦士卒收屍之際,天元派來收屍的一千名士卒也已到達,並有條不紊的將自己同僚屍體收走。

除此之外,還有一千名豹騎兵。

負責收屍的雙方士卒,身上都佩戴有一枚“空間戒”,並同意將屍體收進內部……

天元軍營。

天元大將軍李獻義,也在這時收到關於大秦軍隊撤退一事。

而他也明白了一件事。

為何昨天晚上,自己派去監視大秦軍隊的斥候,會全體失聯。

這時,他旁邊的將領劉天林,開口道:“大將軍,如今大秦軍隊後撤,上官武又瀕臨死亡,我們何不趁此機會,舉兵壓境,攻破大秦邊關南奇關,拿回我們曾經丟失的領土。”

“大將軍,末將覺得劉將軍講的沒錯!如今有機會拿回曾經丟失的領土,我們何不立即展開行動。”一旁的李川點頭贊同。

“你們所言,本將軍何曾沒想過!可問題是,現在的南奇關,有秦浪這個變數存在。”李獻義面無表情的作答。

“大將軍,秦浪不過就是大秦的太子,我們有什麼好擔心的?就算他是個變數,那也擋不住我們天元王朝大軍的進攻。”李川一臉不以為然。

“不錯!就算那小子力量再強,有著不俗的領軍能力,那也不可能有力挽狂瀾之力。”劉天林澹澹道。

李獻義沉聲道:“本將軍在大秦太子秦浪的身上,看到了‘那個女人’的身影。”

原本叫囂著要進攻的劉天林、李川兩人,聽到李獻義提到“那個女人”,臉色頓時一變,嘴巴也隨即乖乖閉上。

儘管“那個女人”已經死去了二十多年,但對方留在他們身上的傷疤,依舊深深烙印在他們的心臟上,怎麼也抹不去。

“在不確定大秦太子秦浪,是否有著跟‘那個女人’一樣軍事能力之前,我們都不能輕舉妄動,以免造成不可想象的後果。”

講到“那個女人”時,李獻義顯得對對方十分忌憚。

他口中的“那個女人”,正是大秦前任皇后,大秦太子秦浪的母親,人稱“女武神”的絕世女子。

其實對方是有名字,只不過每當聽到對方名字時,他這些天元武將,都不禁感到害怕,因此才用“那個女人”來代替她的名字。

他們之所以害怕“那個女人”,不是因為對方打過他們,而是因為一百多年前,“那個女人”曾帶領兩百萬大秦士卒,攻打過他們王朝,並從他們王朝掠奪過大片土地。

作為一百多年前參戰的將領,他們不僅一場戰鬥都沒贏過她,還被她使勁按在地上摩擦,連頭都抬不起!

尤其是她展現出的軍事才能,那簡直就是一座巨大的山峰,直直的壓在他們身上,讓他們深深感到絕望。

在他們被她逼出南奇關後,他們就與她在這三不管地帶,進行了長達三個月的大決戰。

最終他們以“戰神王爺”楊明守戰死,以及他麾下的五十萬“飛龍營”將士全軍覆沒,才取得勝利。

而他們能取得勝利關鍵所在,是因為大秦將戰線拉得太長,後方物資補給不及時,這才出現敗北。

儘管當時取得勝利,但他們所有人的臉上,都沒有露出任何喜悅,有的只是被支配的恐懼。

二十多年前,當他們得知“那個女人”死亡時,這才感覺到長期壓在胸口上的巨石被挪開……

等楊德帶人收屍歸來後,秦浪就讓趙文景派人將軍營圍欄澆上黑火油,隨即一把火將其點燃,包括孤零零的帥帳也不例外。

看了看眼前熊熊燃起的大火,秦浪就讓系統將赤牙轉移獸寵空間到外界。

剛一出來,赤牙就發出“嗷嗚!嗷嗚!”的叫聲,同時興奮的用頭蹭著秦浪的右腳。

秦浪道:“赤牙,將你的身體變大,兩米高大即可。”

儘管等級已經提升到35級,但赤牙的身軀,依舊保持不變,

領會其意思後,赤牙心念一動,軀體開始逐漸變大,直到兩米高後,這才停了下來。

隨著它身軀變大,位於它後方的夜魔狼,紛紛感受到它身上那股恐怖的血脈壓制,隨即跪地朝拜,口中還統一發出“嗷嗚”的臣服叫聲。

見狀,所有人都傻眼,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哪怕深知赤牙強大趙文景幾人,也都被眼前這一景象嚇了一跳。

變成大塊頭的赤牙,用頭蹭著秦浪之時,還不忘記在他臉上舔上一口。

摸了摸赤牙的頭,秦浪笑道:“控制一下你的血脈之力,不然那些夜魔狼會被你嚇得無法行走。”

赤牙點了點頭,隨後將外放的“血脈之力”收回體內,使一切都變得平靜。

沒有了那恐怖的“血脈之力”壓制,夜魔狼們頓時如釋重負,但眼中對赤牙,依舊存在著畏懼。

拿出一張帕子擦了擦臉頰,秦浪就向旁邊移動了幾步,隨後輕輕一個彈跳,就來到赤牙的背上坐著。

目光看向還傻站在原地的秦安宇一行人,澹澹道:“你們趕緊上到夜魔狼上,我們該離開這裡了。”

“諾!”

眾人應了一聲,相繼坐到夜魔狼背上。

見眾人都已坐到夜魔狼背上,秦浪伸出手來拍了拍赤牙兩下,道:“回南奇關。”

接收到命令的赤牙,轉了過身,並快步向前行進。

秦安宇、趙文景二人乘坐著夜魔狼,帶領著騎兵緊隨,楊德則負責斷後。

走了很長一段路,臨近黃昏之時,秦浪一行人終於抵達南奇關外。

距離南奇關十里地外,肖健親自帶領二十萬精銳大軍屹立。

來到大軍跟前,看了看面前聚集的二十萬大軍,秦浪眉頭緊皺起。

一看到秦浪一行人歸來,肖健上前幾步,抱拳道:“參見太子殿下。”

目光看向肖健,秦浪不解道:“肖將軍,為何要將這麼多將士聚集於此?”

“楊天奉將軍他們還沒有歸來,末將要在此親自迎接他們。”

肖健倒也沒有隱瞞。

得知對方用意,秦浪倒也沒說什麼。

隨即就將趙文景還有狼騎留下,自己則帶著秦安宇,以及一千名士卒進關內。

剛一入關,他就讓一千名士卒自行離,自己則與秦安宇來到城主府,安置上官武的地方。

“你們為什麼不讓我見我爹?”安置上官武的院子大門前,一身紅甲的上官雪瑤,正一臉怒意的看著這群實力強大計程車卒。

將院子圍成兩圈的大秦士卒,並沒有言語,而是靜靜的站立在那裡,絕不放任何人一個人進去。

負責看守大門的鐘進,一臉苦笑的望著面前上官雪瑤,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當他看到秦浪與秦安宇時,彷佛看到了救命稻草,抱拳行禮道:“太子殿下。”

“嗯!”點了點頭,秦浪看了一眼上官雪瑤,道:“孤帶她進去吧。”

“諾!”

應了一聲,鍾進大手一揮,身後士卒立馬讓出一條道,緊閉的大門也隨著開啟。

秦浪與秦安宇大步向前走去。

愣了幾秒之後,上官雪瑤大步跟上。

越過了院子的大門,秦浪澹澹道:“你爹上官武受傷了。”

“什麼?!這怎麼可能?”上官雪瑤臉上既震驚又有些難以置信。

秦浪道:“不管你信與不信,孤所言都是屬實。”

停了下腳的上官雪瑤,抬頭望向前方,只見院內聚集了大量士卒。

見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她的心頓時就沉入谷底。

“我爹他傷的嚴不嚴重?”

“嗯……以你爹當前的狀態,最多隻能活一個月。”沉吟了一下,秦浪最終還是講述出實情。

關於上官武的情況,本該不能讓更多人知曉,但上官雪瑤作為上官武的女兒,他有權知道自己的父親情況。

“不可能~”

上官雪瑤不肯相信。

“你要是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看看!他現在就在左前方那個房間內。”

愣了一下,上官雪瑤快步上前,衝進屋內。

來到房間的她,在看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臉上佈滿青絲的父親時,面色一下子就白了下來,眼角流出兩行淚水。

“爹~”

沒等她衝上前,坐在床邊的郭嘉,坐了起身,直直的擋在了她面前。

“讓開。”

上官雪瑤咬牙切齒,眼中佈滿怒火的盯著郭嘉,那冷冰冰的雙眼,彷佛要將其千刀萬剮。

還沒等郭嘉開口,走進房間的秦浪,早已率先開口道:“孤勸你最好穩住氣息,也不要去打擾你的爹。否則,孤可不敢保證他體內的毒,會不會因為你的無知舉動暴走。”

一聽到這話,上官雪瑤如洩了氣的氣球,短時間就沒了底氣。

見狀,秦浪就對郭嘉點了點頭。

領會其意思的郭嘉,走到了一旁。

上前幾步,上官雪瑤跪在了地上,眼中滿是淚水的望著上官武。

由於擔心會引發父親體內的毒素爆發,她不敢伸手去觸碰對方。

哽咽道:“太子殿下,能否請你告訴我,我爹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謝平陣前叛變,並用毒劍刺傷了你爹!”

“他怎麼可能會叛變?”上官雪瑤有些難以置信。

謝平見過好幾次,她並不覺得,對方會陣前叛變。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所看到的謝平,或許是一個正直的人,並不代表他不會叛變。還有,不管是孤,還軍中千萬將士,都已看到謝平用劍刺傷大將軍。”

上官雪瑤心中頓時湧出無名怒火,恨不得將謝平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我爹中的是什麼毒?是否還有救?”

“能救!”回了這麼一句,秦浪接著道:“前提是,現在必須確保你爹體內毒素穩定,再等待皇城送來解藥即可。”

一聽到這話,上官雪瑤懸在嗓子眼上的心,頓時就放了下來。

秦浪道:“關於你爹中毒一事,孤希望你不要告訴你家裡人,特別是你母親。”

上官雪瑤道:“關於這事,殿下不必擔心!在我爹沒好起來之前,我不會告訴家裡人的。”

秦浪沒說什麼,帶著眾人就離開房間,只留下父女二人屋內。

走出了房間後,秦浪問道:“奉孝,上官武的身體還算穩定嗎?”

郭嘉道:“他體內的毒已經盡數穩定,只要不去刺激,應該能熬到皇城送來七星毒龍草。”

……

與此同時,天元軍營。

帥帳之中,李獻義正在靜靜的看著地圖,心中謀劃著接下來的下一步行。

“末將陳鋒,參見大將軍。”

一身藍色甲胃的謝平,大步從帥帳外走來,單膝跪地行禮,不,現在的他,應該叫陳鋒才對。

李獻義轉了過身,澹澹道:“起來吧。”

“是!”

應了一聲,陳鋒從地上站起。

看了看對方的臉,李獻義頓時就有些不爽道:“你怎麼還沒把你的臉換回來?”

“以現在的條件,再加上我自身內傷嚴重,暫時無法將臉換回來。”陳鋒無奈作答。

聞言,李獻義也沒再說什麼。

不過看到對方這張臉,他就很不舒服。

從很多年前開始,他們就在密謀刺殺上官武。可礙於對方實力太強,他們的計劃,每一次都以失敗而告終。

直到五十多年前,他們用計抓到了大秦前將軍副將謝平,並用特殊秘法將其控制住,再讓自家將領陳鋒易容成謝平,最後安排進大秦那邊。

等待時機行刺上官武。

“這些年,辛苦你在大秦那邊了。”

“能為天元效忠,被陛下效忠,是末將的榮幸。”

陳鋒十分謙虛的道出聲。

就在他謙虛之時,李獻義沉聲道:“本將軍問你,你的那一劍,為何會刺偏?你可知,為了你那一劍,我們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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