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某種可能性,“魏雪”忍不住皺了皺眉,同時也大概理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今天上午的那些青鱗蛇十有八九是有組織的。

它們興許都是衝著這個妖族法陣來的。

如此,黑水玄蛇的血肉消失不見也就能夠理解了。

再次掃視了一眼,又嗅了嗅,“魏雪”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而且和普通的血腥味不同,這種血腥味中含著濃郁的毒性。

她神識延展,很快就發現了某處異常之處。

那裡連土壤都被浸潤成了血紅色,也不知道澆灌了多少血肉。

而那個地方的禁制法陣禁制力量卻是比“魏雪”剛剛進來的地方還弱。

結合上午的情形,“魏雪”很輕易地就可以猜測出,這些血肉很定不是人類的。

十有八九就是那些青鱗蛇的。

而它們這般做的唯一目的很可能就是為了減弱禁制力量。

大致猜到了事情的真相,“魏雪”忍不住搖了搖頭,之前自己太大意了,否則應該能察覺出一絲端倪。

現在,也不知道那得了黑水玄蛇血肉的妖物去了哪裡。

得了化神期大妖的血肉,那妖物的修為定然會有一次巨大的躍遷。

到時候,指不定又會釀出一起什麼樣的禍患。

現在,她只能期望那妖物得了機緣之後儘快離去,最好是返回無盡海或者十萬大山。

想了想,她直接一揮手,收走了黑水玄蛇的蛇骨。

化神境界的黑水玄蛇,可遇不可求,即使只剩蛇骨,也是不可多得的煉器材料。

既然遇到了,“魏雪”自然不會錯過。

也就是在她收走黑水玄蛇蛇骨的下一刻,她看到了異常之處。

在黑水玄蛇盤旋的中間位置,一具人類的骸骨出現在其中。

骸骨真的就只剩骸骨了,除此之外,還有一件法袍披在外面。

也就是在看到法袍的那一刻,“魏雪”的眼眸微微一縮,因為那法袍上面赫然繡著一條威風凜凜的五爪金龍。

法袍的等級也不低,達到了中品靈器的境界。

這種等級,這種款式的法袍,幾乎是在看到的第一時間,“魏雪”就認出了,這位被黑水玄蛇蛇骨盤在其中的人類修士很有可能是大楚皇族的人。

而且能出現在這裡,被化神境界的大妖黑水玄蛇困住,十有八九也是一位化神境界的真君。

而且很古怪的是,這具疑是人類真君強者的骸骨此時此刻正被一根黑色的鎖鏈貫穿著胸骨。

這根黑色鎖鏈只是看一眼就讓人產生了心悸的感覺。

即便以“魏雪”元嬰大圓滿的修為,也不禁產生了一絲忌憚。

她沒有立刻去動那副疑是大楚皇族化神真君的骸骨,而是靜靜地觀看了起來。

也就是在這樣的觀看中,她再次發現了異常之處,鎖鏈的一頭貫穿了骸骨的胸口,而另外一端卻是仿如從虛無之處延展出來的一般。

沒錯,就是從虛無之中延展出來,仿如來自另外一片空間,憑空刺出來的一般。

這一發現讓“魏雪”感覺極為奇特。

當然也有一些些的不解。

凝視著黑色鎖鏈延展出來的地方,魏雪感覺,好似在凝視深淵一般。

那感覺,非常危險,非常忌憚,本能地想要避開,但是好像又有一絲絲的渴望。

身為元嬰大圓滿境界的修士,一些最基本的認知“魏雪”還是有的。

這黑色鎖鏈一看就不簡單,自己沒必要以身犯險,這次,能夠得到蛇骨,已經是巨大的收穫了。

想了想,她驀地扭身,準備離開。

沒必要的危險最好不要冒。

即使有別的想法也可以下次叫上自己的師尊一起來。

有師尊在肯定能確保萬無一失。

思及此處,她非但沒有去碰那具骸骨,反而一揮手,佈下一個禁制法陣,遮掩了一下骸骨。

她佈下的骸骨雖然威力一般,畢竟她的陣法修為有限,不過對付一般的金丹修士卻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還能起到警示作用。

只要有人觸碰了這禁制法陣,她就能第一時間察覺。

做完這些之後,她徑直離開了溶洞,而後返回魏家小院。

剛剛靠近,她就感覺到了一股築基期神識的窺探。

她不動聲色,不疾不徐地走入魏家小院之中。

這股神識,她太熟悉了。

赫然就是花婆婆那個老太婆的。

她就當什麼都沒有察覺。

實際上,以她現在展現出來的煉氣一重修為,也察覺不到什麼。

現在,時間已經來到子時,挺晚了,她並沒有驚動其他人,一個閃身,身形飛掠,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嘎吱!

房門被推開,房間內的景象展現了出來。

陳末盤腿坐在自己的景木床上,正在修煉。

由於自己並沒有開啟景木床的禁制,所以陳末盤腿坐在上面,倒也沒有被攻擊。

“你回來了。”推門而入的動靜驚動了陳末,後者立刻睜眼。

“魏雪”看到這一幕,臉色立刻冷了下來,“誰讓你坐到我的景木床上面去。”

說話間,她直接一揮手,啟動景木床上面的禁制。

光影一閃,而後便見,陳末以一種狗啃泥的姿勢摔了下來。

啪嗒!

毫無疑問的,陳末直接摔在了地上,摔了個四腳趴地,樣子頗為狼狽,頗為滑稽。

“哎喲,哎喲,疼,疼,你這婆娘,怎麼生得這般不講理!”陳末立刻痛呼起來,猶如被人欺負了的小孩子一般。

“魏雪”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傢伙,也忒誇張了點,剛剛自己雖然觸發了景木床的禁制,不過卻是留了手的,最多也就是受點皮肉之苦,沒想到,這傢伙,居然叫得這般誇張。

“我在你的床上修煉,那也是為了你好。”起身之後,陳末滿臉委屈地說道。

“魏雪”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那樣子就好像在問,怎麼就為我好了?

陳末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任何收斂,他繼續用可憐兮兮的語氣說道:“你這麼晚回來,而且還是為我的事兒忙活,我幫你暖暖床也是應該的。”

“這麼說,我還要謝謝你嘍?”“魏雪”差點被陳末的話給氣笑了,自己的景木床可是法器,哪裡需要暖床,再者說,誰要他暖床了。

“不用,不用,道侶之間,相互照顧,是應該的,嘿嘿……”

陳末知道,自己這話兒有多不要臉,所以他並沒有八寸進尺,沒有得了便宜還賣乖,立刻終止了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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