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師尊幻羽真君,“魏雪”回到了幻化的替身之中。

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就如同剛剛一直待在原地,聽著陳末和翠娥的對話,沒有離開過一樣。

不過心裡面卻是已經提起了一根弦。

中古之戰,修行界的飛昇通道被波及,遭到損壞,便是已經導致了現世無數年的血雨腥風。

如果僅剩的接引通道再出么蛾子,修行界可能會更亂。

而且這次的亂還不是小打小鬧的,很可能波及化神真君這個層次。

陳末和翠娥自是不知道這一切的。

他們仍舊在吃著糕點,聊著天。

陳末喝了一口幻羽真君留下來的酒,頓覺神識一陣清明,四肢百骸都通透了起來。

“好酒。”他忍不住開口誇讚。

“魏雪”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剛剛你還懷疑人家老前輩呢!”

“那是剛剛,現在,這懷疑不是解除了嗎!”

陳末呵呵一笑,給翠娥和“魏雪”也倒了一杯,“你們也嚐嚐,這酒,有提升修為的功效。”

“老人家厚道呀。”

沒有理會陳末的感慨,“魏雪”自顧自地喝了一杯。

翠娥也跟著喝了一杯。

然後,三人便是徑直打坐運功修煉了起來。

這酒乃是難得一見的藥酒,裡面含有濃郁的藥力,想要不浪費,便是隻能立刻就地修煉。

也就在三人盤腿修煉之際,不遠處的河面上,突然冒出一股淡淡的妖氣。

“魏雪”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這股淡淡的、熟悉的妖氣。

是的,這股妖氣非常熟悉。

正是那天她從宗門返回黑水城,在半空中感應到的那股妖氣。

而且“魏雪”還懷疑,化神境界的黑水玄蛇的肉身就是被這隻妖物給吞噬了的。

妖氣越來越濃郁,很快,一個給自己施展了隱身術的身影便是出現在了河面上。

“元嬰中期!”

“魏雪”感知到了對方的修為,不過她依舊保持按兵不動,並沒有立刻採取行動。

她想看看,這妖物究竟想幹什麼,為什麼會對他們三隻煉氣期的小螻蟻產生興趣。

等探明對方的意圖,再擊殺或者驅逐也不遲。

河面上的身影完全顯現。

“魏雪”也“看到了”,那是一位身著一襲黑衣的妙齡女子。

黑衣女子很美,而且穿著很清涼,不少女兒家的羞恥部位都暴露了出來。

至少在“魏雪”看來,那就是羞恥部位。

“不過是一張好看的皮囊而已,本體卻是一條黑蛇,咦,頭生雙角,這是有化蛟的趨勢!”

很快,“魏雪”就發現了黑衣女子的本體。

不過黑衣女子卻是完全沒有發現她的真實修為。

這就是兩個小境界的差別,看似不大,實則非常明顯。

黑衣女子繼續保持隱身的狀態,緩緩從河面上走來。

“魏雪”已經暗暗戒備了。

她準備,等黑衣女子露出敵意,便是直接以雷霆手段將其鎮壓。

黑衣女子慢慢靠近,她的目光容不下其他人,全都凝聚到了陳末的身上。

這也讓暗暗保持戒備的“魏雪”頗為意外。

小黑蛇這是準備幹什麼?

很快,她就知道了,因為黑衣女子在靠近之後竟是什麼也沒做,就這麼直直地看著陳末。

彷彿他是什麼世所罕見的迷人風景一般。

黑衣女子就這麼看著,保持隱身的狀態看著,什麼也沒做。

“魏雪”忍不住在心裡吐槽。

這小黑蛇不會是看上陳末這個渣渣了吧。

人蛇戀?

想到黑衣女子的本體,她差點沒忍住打了個寒顫。

同時也有點好奇。

陳末究竟是怎麼和這小黑蛇勾搭上的?

若說一人一蛇沒有任何交集,她是打死不信的。

黑衣女子就這麼看著,“魏雪”也跟著“看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感覺到陳末有甦醒的趨勢,黑衣女子立刻化作一道黑煙離開了,再次鑽入了黑水河中。

下一刻,陳末悠悠轉醒。

他“看著”儲物袋之中的酒葫蘆,忍不住感慨出聲,“這酒,委實神奇,我感覺,再多喝幾次,修為應該就能突破到煉氣三重了。”

“魏雪”也跟著“轉醒”,她毫不留情地打擊,“你想的太多了。”

“像這種型別的藥酒,一般也就是第一次效果好,接下去,效果就會不斷遞減。”

陳末倒是一點也不灰心,“那也不錯,至少省了我好幾個月的苦修。”

……

時間一晃,來到了晚上亥時一刻。

陳末、翠娥、“魏雪”三人徑直來到了距離黑水城外約莫十里地左右的臥龍崗。

鬼市就在這裡舉行。

每個月的初一、十五以及最後一天舉行一次。

這是陳末從珍寶坊的錢萬福那裡瞭解到的資訊。

錢萬福應該不會騙他,也沒有理由騙他。

“翠娥,待會兒跟在我身邊,不要亂走。”陳末叮囑了一句。

錢萬福特地告誡他們,這個地方很亂,能不去千萬別去。

所以他特地叮囑了一下翠娥。

至於“魏雪”,便是沒有必要了。

她本來就是老江湖。

這種地方想來見識得多了。

三人沿著山腳的小路往上走,倒是沒有什麼緊張的情緒。

根據陳末了解到的資訊,這臥龍崗乃是一座荒村,剛好位於這臥龍山的半山腰處。

平日裡,如果來到這裡,只能看到一副荒涼破敗的景象。

但若是趕在鬼市開放之日到來,就能見識到不一樣的“熱鬧”。

臨近半山腰處,為了避免被其他修士發現真實身份,陳末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三副面具。

這也是他打探到的資訊。

千萬別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陳末自己的是猴頭面具,給翠娥準備的是山羊面具,而給“魏雪”準備的則是一副野豬面具。

“魏雪”接過面具,皺了皺眉,而後面色有些不善地看了陳末一眼。

那眼神,就像在說,什麼意思,是不是故意膈應我,給我準備一張這麼醜的面具。

陳末看懂了“魏雪”的眼神警告,立刻開口解釋,“雪姐,你別想多了,這面具,我就是隨手買的,也沒怎麼認真挑。”

“魏雪”並沒有聽她的解釋,元嬰大佬伸手一揮,猴子面具就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陳末無奈只能自己戴上那野豬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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