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著死在陳末元氣下的海蛇,黑子心有餘悸,同時心中也是充滿了疑惑,說話都有點支吾了。

作為一名金丹修士,以他的心性,本不該表現得如此不堪,不過這件事情,委實有點詭異。

陳末同樣在看著死去的海蛇,他皺了皺眉,開口分析道:“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不過,這頭大章魚已經到了築基後期,即便是沒有開靈智的海獸,趨利避害的本能也是有的。”

“按理說,即使是基於本能的判斷,它也根本不可能到如此靠近人族活動的區域,這麼做,無異於自尋死路。”頓了頓,他思索了片刻,隨即繼續往下說道:“所以這件事情的確很是蹊蹺。”

最後,他又總結性地說了一句,“再加上昨天晚上青鱗海妖的事情,我總覺得,這七星海域,甚至是整個無盡海地區,都變得越來越詭異,越來越不安定了。”

黑子聽了這話,附和地點了點頭,隨即下意識地開口問道:“我也有這種感覺,那,陳道友,接下來,我們該怎麼應對?”

問完之後,他方才發現不對勁的地方,自己可是金丹修士,而陳末只是個煉氣小嘍囉,怎麼不知不覺把他當成了意見領袖。

陳末沒所謂地撇了撇嘴,隨口回答道:“還能是怎麼應對,自然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反正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還輪不到我們。”

“好像有人過來了。”就在兩人對話之際,不遠處,驀地響起一陣腳步聲,黑子的修為比之陳末高出了不少,很快就發現了這動靜。

“應該是剛剛的戰鬥餘波有點大,驚動了一些人。”陳末看了看黑子目光所觸的地方,大致判斷了一下。br >

說罷,他邁步就準備離開,“走吧,我不想和他們打交道。”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一道身影已經極速掠了過來,陳末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黑子。

黑子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隨便一腳,把已經變成一坨爛泥的章魚給踢到了海里面。

做完這些事情,片刻後,一道人影倏忽閃爍,出現在陳末的身邊,“兩位,等一等。請問,你是不是陳末?”

他這話是對著陳末說的,因為現場明顯就是後者做主,黑子則是安分地站在他的背後。

陳末看了一眼來人,挺帥的,差不多趕得上自己的三分之一了,而且修為也不低,lv21,金丹初期。

不過也正是因為他只有金丹初期,陳末才一點也不擔心,他撇了撇嘴,隨口回應道:“是又怎樣,不是又如何?”

“兩位道友可能是誤會了,我是楓葉島張家的人。”看了一眼,發現自己雖然看得穿陳末的修為,卻是看不穿旁邊的黑子的底細,來人的態度立刻發生了巨大的轉變,語氣頗為恭敬地解釋道:“我叫張銘,之所以叫住兩位是因為……”

陳末擺了擺手,並沒有等他說完,而是搶先道:“是因為昨天晚上你們家少爺遇害的事情吧?”

“兩位已經知道了。”張銘聞言,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整個飛霞島,已經滿城風雨、人盡皆知了。”陳末沒有開口,黑子替他解釋了一句,“我們想不知道都難。”

“既然兩位已經知道了我的來意,那麼,希望兩位與人方便與己方便。”張銘態度恭敬地說道,他雖然來自元嬰世家,不過陳末既然有至少金丹中期的護衛,他背後的勢力肯定也不簡單。

陳末笑了笑,隨意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海平面,而後不疾不徐地說道:“可以,但不是這裡。”

張銘聞言,不明所以,為什麼不是在這裡,然後下一刻,他更懵逼了。

“走!”因為就在陳末的話音落下之時,他和黑子一起閃現,消失在了原地。

轟轟轟……

張銘一臉懵逼,下一刻,變故陡然出現,不遠處的海平面上,數十條龐大的觸鬚驀地鑽了出來。

數十條觸鬚猶如數十根鋼鞭,齊齊抽打了下來,威勢極為駭人。

張銘觸不及防,直接被抽飛了出去,跌落到了海水之中。

半刻鐘之後,距離海邊不遠的一塊大石頭上,陳末和黑子悠哉悠哉地坐著,如同看猴戲一般看著渾身溼漉漉的張銘狼狽地出現在他們的面。

他倆還無良地一邊喝酒一邊吃著花生米,幾乎把看熱鬧幾個字刻在了臉上。

“兩位道友,你們這樣做,是不是有點不地道?”張銘苦笑著走了過來。

他也沒管那麼多,直接一屁股跟著坐了下去,而後自儲物裝備之中取出一壺酒,跟著喝了起來。

邊喝,身上邊冒出一縷縷的白氣,不消片刻,衣服就全部幹了。

至於下酒菜,自然還是陳末取出的花生米,陳末對此也不在意,反而覺得這人挺有趣的,“我都說了,那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那是怎麼回事,海獸為何會出現在這個地方?而且看樣子,那些海獸的狀態好像還不太對勁?”張銘一邊喝酒一邊問。

別看他現在說的輕鬆自在,剛剛,在水裡,壓力可不小,廢了不小的力氣才得以掙脫出來。

“這也是我們疑惑的地方。”陳末如實道,事實上,之所以坑張銘一下,也是想把這件事情傳播出去。

至少得讓那些七星列島的大勢力知道。

“這件事情,我會告知家主的。”張銘立刻明白陳末的意思,直接給出了回應。

“至於你事情,我們也會如實相告。”陳末則是投桃報李,他示意了一下黑子。

“昨天晚上,離開逍遙樓之後……”黑子開口,將昨天晚上離開逍遙樓之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述說了一遍。

“多謝兩位配合,來日必有報。”張銘聞言,拱了拱手,抱了抱拳。

說罷,他沒有再逗留,一個閃身,離開了身下的大石塊。

“接下來,我們做什麼?”看到張銘離開,黑子歪了歪腦袋,開口問道。

“去煉丹,好久沒碰丹爐了,鍛骨丹都快用完了。”陳末徑直起身,拍了拍屁股,而後跟著離開了。

黑子一臉錯愕,顯然是沒有料到,陳末居然還會這技能。

他感覺,陳末身上的神秘色彩越來越濃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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