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可怕的灰芒
魏仁杰的意識世界裡面，他的黑白靈魂體和病尊者的元神體廝殺得難解難分，直至最後不分彼此。
兩個意識體竟是在這種難解難分的狀態下慢慢地融合在了一起。
或者，更確切地說，是魏仁杰的黑白靈魂體漸漸吞噬了病尊者的元神體。
外界，魏仁杰的身體也因為這場意識體之間的戰鬥陷入了呆愣之中。
片刻後，他的身體更是開始冒出詭異的灰色光芒。
灰色光芒看起來極為駭人。
任何事物，只要觸及，就會快速腐蝕，進而風化成渣。
魔女姚歡不小心沾染到了這種灰芒，隨即毫不猶豫地退至遠處。
退至上百丈後，她看向仍舊一動不動的魏仁杰，眸中滿是忌憚。
就在剛剛，灰芒接觸到了她的身體，一股極其危險的感覺就襲上了心頭。
她抬起手，看了看，那是手背的位置。
也即是剛剛和灰芒接觸的位置，此時此刻，那裡已經泛起了一片十分詭異的皺紋。
按理說，以她的年紀，手上是不可能出現皺紋的。
這點，從除手背以外的其他位置，那些地方，仍舊保持著光滑細膩，也可以看出。
看來，灰芒不止會導致死物腐蝕風化，也能讓活人快速老去。
這是一種十分離奇且極度危險的能力。
魔女姚歡雖然退到了百米開外，不過魏仁杰會出現現在這樣的狀況，也是為了救自己，所以即使意識到了灰芒的危險性，她也沒有立刻離開。
她就這麼遠遠看著，待在百米開外的地方。
“啊啊啊……”約莫一刻鐘後，百米開外，魏仁杰突然抱著腦袋，痛苦地哀嚎了起來。
很顯然，此時此刻，兩個意識體正在魏仁杰的體內瘋狂地廝殺，並且已經廝殺到了關鍵時刻。
看到這一幕出現，魔女姚歡頗為吃驚，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魏仁杰的意識體居然能和病尊者的意識體拼殺到這個地步。
要知道，他們之間，修為可是有著巨大的差距，說是有如雲泥，也不為過。
一人只是金丹初期，而另外一人卻是已經達到了化神真君境界。
這一刻，魏仁杰的精神力和意志力讓魔女姚歡感到動容乃至是震撼。
除了震撼，此時此刻，魔女姚歡的眸中也充滿了希冀，也許，魏仁杰真的可以創造奇蹟。
嗖！
抱著腦袋，嘶吼了片刻，最後，魏仁杰狀若瘋狂，化作一道流光，極速飛射了出去。
魔女姚歡見此，沒有猶豫，立刻追了上去，不過等她追上前去的時候，魏仁杰已經沒了人影。
很顯然，兩個意識體初步融合後，魏仁杰的能力得到了長足的進步。
只不過可能是因為彼此的思維在絞殺，所以這會兒的他是瘋瘋癲癲的，意識都處於一片混亂之中。
魔女姚歡看著魏仁杰遁去的方向，憂心忡忡地離開，快速跟了上去。
現在這種狀態的魏仁杰，如果不看護好，指不定會遇到什麼危險，闖出什麼禍事。
……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陳末、翠娥、烈陽真君，以及飛羽宗三人，已經返回了黑水城。
此時此刻，墨雪居已經毀得面目全非了。
在防禦大陣破了之後，被一群散修衝進來給毀了，看到滿目蒼夷的場景，陳末忍不住冷冷斜睨了一眼烈陽真君以及幻羽真君。
就是他倆搗的鬼，才致使墨雪居的防禦大陣輕易被破。
雖然即使他倆不動手腳，防禦大陣也不可能支撐太久，可這件事情還是讓陳末倍感窩火。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墨雪居里面並沒有什麼珍貴的東西，珍貴的東西都被他收進了儲物戒指之中。
陳末掃視了一眼，發現後院正房兩邊的兩間耳房，西廂的幾個房間雖然被弄得亂糟糟的，不過並沒有被毀。
陳末見此，驀地一喜，他並沒有嫌棄，簡單收拾了一下，便是又住了進去。
利用法術，快速清理了一下，幻羽真君和烈陽真君主動收拾了所有的殘留物，隨即各自取出兩座小房子，放到了前後院。
小房子被丟擲來，迎風見長，剎那間，已經變得和一間普通民房沒有什麼區別了。
“接下來，我……”幻羽真君掃視了一眼自己的寶貝徒弟——楚嫣然，而後支支吾吾，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說道。
“師尊，您和大師兄先回去吧。”自家師尊和烈陽真君做的事情，她已經知道了，也正是因為知道了，她才會覺得有些頭疼。
這件事情，自家師尊做的的確不太地道。
“那你和我們一起回去嗎？”幻羽真君有點患得患失，他看向楚嫣然，有些心虛地說道。
“哈哈哈……”烈陽真君難得看到幻羽真君露出尷尬模樣，爽朗一笑，而後落井下石道：“老幻頭，你知不知道，現在的你像什麼？”
沒等幻羽真君回答，而且估計也等不到前者的回答，他就自顧自地道：“就像那送閨女出嫁的老父親。”
他這話出口，立刻惹來了幻羽真君無聲的鄙夷，而楚嫣然則是微微羞紅了臉
不過畢竟已經晉級到了化神真君境界，所以她把情緒隱藏得很好，並沒有誰發現了她的這絲變化。
“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再待幾天！”
楚嫣然神情自若地說道：“事不宜遲，你們儘快走吧，飛羽宗不能沒有化神真君坐鎮。”
“是啊，是啊！”烈陽真君也跟著楚嫣然的話開口附和，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姿態。
幻羽真君見此，頗為無奈，見楚嫣然不為所動，最後，只得和大師兄明鈺一起離開。
至於暗中施展手段，抹除陳末這個汙點，已經基本不可能了。
且不說這麼做地不地道，畢竟陳末可是幫了他們大忙。
沒有陳末，楚嫣然就不可能渡過化神劫；再者說，現在的陳末，有烈陽真君保護，他們也動不了手。
有卓絕煉丹天賦的他也不再是汙點，而是發光點，沒有陳末，他們三人根本不可能逃出虛空。
最終，無奈之下，兩人只得化作兩道流光，離開了黑水城，特別是幻羽真君，總覺得，自家的白菜要被人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