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陳末喃喃自語,自從在《丹宗筆記》內發現了引靈陣,他的生活就多了一項工作,練習佈陣,從三點一線變成了四點一線。看書溂

隨著陳末的工作多了佈陣這一項,他的靈石消耗也大了很多,不過他並不在意,只要他能成功布置出引靈陣,藉此煉製出更加高階的丹藥,到時候,肯定就不缺靈石了。

實際上,即使是現在,他也不缺靈石,只要他肯出售築基丹,有的是人要,爭著要的那種,到時候,靈石就會源源不絕地進入他的儲物袋之中。

也就在陳末恢復四點一線的工作之時,黑水城中,翠紅樓內,花魁娘子鄭歡歡會見了一個人,一個陳末比較熟悉的人。

之前特地提醒他“魏雪”有問題的魏雪的堂哥魏仁杰,他出現在雅間內,沒有隔著簾子,就這麼看著內間裡面的魔女姚歡,眼眸之中有著痴迷之色,“飛羽宗,我是徹底回不去了,孫浩師兄和劉恆師兄的魂燈滅了,積雷峰,乃至是整個飛羽宗高層也許都已經知道了他們隕落的訊息。”

他的語氣有些複雜,看向內間的魔女姚歡,痴迷之中也多了幾分痛苦,“而我的魂燈沒有熄滅,前幾天,還出現在了黑水城中,我估計,要不了多久,飛羽宗的人就會出現在這黑水城之中。”

見魔女姚歡只是在慢條斯理地喝著茶,並沒有立刻開口的意思,魏仁杰繼續道:“畢竟是兩位金丹期的核心弟子,飛羽宗肯定不會置之不理的。”

魔女姚歡敲了敲茶桌,示意魏仁杰坐下來,魏仁杰無奈地嘆了口氣,而後順從地坐了下來。

“你是在擔心魏家嗎?”魔女姚歡給魏仁杰倒了一杯茶,示意他喝茶,同時自己也抿了一口,抿了一口之後,她語氣淡然,問向魏仁杰。

“不是,我並不擔心魏家,飛羽宗的行事風格我是清楚的,雖然我的魂燈沒有滅,嫌疑很重,但是他們並不會因此就牽連魏家。”魏仁杰搖了搖頭,他沒有什麼心思喝茶,隨便抿了一口,就放下了茶杯。

“那你在擔心什麼?”魔女姚歡好整以暇地開口,她接著抿了一口茶,聲音慵懶地說道,好似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我是在擔心你的安危,這黑水城,現在已經不安全了,你繼續留在這裡,沒準就會被發現。”魏仁杰看向魔女姚歡,眼眸之中竟真是流露出了幾分關心之色。

“放心吧,我若一心想要隱藏蹤跡,即使是化神真君也發現不了。”說話間,她撣了撣身上的紅色紗衣,紅色紗衣很是輕薄,根本遮不住她所有的美好,而在這些美好之中,胸前的滑膩高聳十分惹眼,除了極具誘惑以外,也和那上面的一條金色項鍊有很大的關係。

魏仁杰也注意到了那處誘人的地方,以及上面的金色項鍊,也就是在他的目光停留在項鍊上面之時,一抹幽光自項鍊上面散發了出來,一同散發出來的還有一股攝人心魄的氣勢。

“看來,你已經發現了,我這條項鍊很不簡單,是一件極品靈器,具有極強的遮掩氣息功能,有它在,我根本不擔心自己會暴露。”看到魏仁杰把目光凝聚到自己的胸口位置,魔女姚歡也不害羞,反而傲然地挺了挺,而後開口解釋道。

“倒是你,還是儘快離開這黑水城,最好是離開大楚王朝,乃至是天青域。”魔女姚歡看向魏仁杰,繼續道:“《魔元聖典》極為特殊,乃是魔道奇功,它不僅能讓你吞噬別人的金丹,直接一步登天,跨入金丹境界,也保留了你原先的修為,原先的功法,也就是說,你現在屬於是仙魔同修,這種情況,在整個骨靈域都極為罕見,所以現在你的價值很高,容不得有半點損失。”

“而且別以為你有仙道修為掩護,就可以在這天青域暢通無阻,要知道,你的仙道修為並不高,這種掩護,也不是毫無破綻的,如果遇到一些老怪物,很可能會被發現底細。”魔女姚歡提醒了一句,她這話,也沒有騙魏仁杰,事實的確就是這樣的。

“那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魏仁杰聞言,並沒有立刻離開的意思,而是繼續開口詢問,似乎對魔女姚歡接下來的計劃頗感興趣。

魔女姚歡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她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打算,“這黑水城可是碧水劍楚嫣然的紅塵煉心之地,這麼好的一座城池,如果一直這麼安安靜靜的話多沒意思。”

“你們飛羽宗的這位仙子可是擊殺了我們不少的魔道中人,特別是血魔宗和赤煉門,你說,如果我把這個訊息透露給這兩個宗門,接下來,這黑水城會不會變得熱鬧起來?”魔女姚歡像是在詢問魏仁杰的看法,實際上只是在陳述客觀事實,因為這個訊息,她已經透露出去了,沒準,兩個宗門的人都已經在路上了。

死敵元嬰大圓滿的修士要進行紅塵煉心,他們怎麼可能無動於衷,必須得來助助興,至於如何助興,自然是怎麼熱鬧怎麼來。

“哎,總之,你還是注意安全吧!”魏仁杰聽到這話,閉上了眼,深深吸了口氣,又呼了出來,最後,叮囑了一句,便是準備離開。

和敵人一起算計自己以前的宗門高層,這種事情,還是讓他有點不舒服,心裡有點芥蒂,如果可以,他肯定不會這麼做,不過他很清楚,自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在自己親手殺死了孫浩師兄的那一刻,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自己只能跟著魔女姚歡一條路走到黑。

“就這麼走了?”看到魏仁杰提醒了一句之後就準備離開,魔女姚歡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她側躺下來,把渾身的曲線全都展現了出來。

“難得你特地過來傳遞這個訊息,如此關懷,我該怎麼報答?”她舔了舔嘴唇,看向魏仁杰,發出了極具誘惑的聲音,很明顯,已經做出了掃榻而迎的姿態。

魏仁杰轉頭,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失了神,愣了一下,眼中出現了痴迷之色,魔女姚歡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他又怎會不清楚。

看著渾身上下充滿了媚意的魔女姚歡,魏仁杰並沒有剋制自己的慾念,任由身體本能地走了過去……

片刻後,雅間之中,一道透明的人影看著正在和自己的魔靈替身顛鸞倒鳳的魏仁杰,臉上浮起了淡淡的笑意,任你意志力再怎麼強悍,還不是被我拿捏得死死的。

和“魔女姚歡”顛鸞倒鳳了一宿之後,魏仁杰離開了黑水城,他很清楚,這個時候,黑水城已經成了是非之地,繼續逗留下去,肯定會有危險。

……

如此,在這般頗為壓抑的氛圍之中,時間又過去了半個月,這半個月的時間裡,陳末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四點一線的工作之中。

引靈陣他已經能夠成功勾勒出三條陣紋了,煉氣和煉體的修為也在穩步增長,特別是煉體,已經隱隱的有了突破的跡象,煉丹術也是不斷精進。

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陳末索性不去思考那麼多,管它之後會怎麼樣,過好現在的每一天,至於“魏雪”,他也不擔心了,人家是元嬰大佬,怎麼可能一無所覺,興許人家已經有了應對之策,只是沒有告訴自己而已。

這一天,他剛剛從黑水城外的瀑布位置返回,還沒有靠近黑水城,幾道人影便是驀地從旁邊的灌木叢中鑽了出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一共四人,全身都籠罩在黑袍之中,神神秘秘的,不過讓陳末覺得疑惑的是,他們的修為都不高,全部都是煉氣高重,沒有一個築基修士。

這不是過來送菜的嗎,以他們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是程武的對手,事實也的確是如此,只見程武抽出長劍,三下五除二,一頓操作,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把他們全部都給撂倒了。

“沒必要留著,也問不出什麼!”看著倒地哀嚎的四個黑衣人,陳末嘴角含笑,他看向程武,直接吩咐道。

四個倒地哀嚎的黑衣人也有點傻眼,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不按套路出牌,我們話都準備好了,你居然不問,你不問,我們怎麼交差。

為首的一個黑衣人見陳末開口就要滅口,索性不等陳末去問,直接自曝道:“哈哈哈,陳末,你別高興得太早了,做了飛羽宗碧水劍楚嫣然的紅塵煉心物件,你早晚也是一個死字!”

說罷,身體突然爆開,化作無數的黑煙,黑煙瀰漫,瞬間籠罩了一片區域,陳末和程武見此,立刻閃身躲開了。

這黑煙,看起來就不簡單,指不定就是什麼劇毒之物,陳末可沒有去試試它的威力的打算,索性黑煙瀰漫的速度並不快,陳末和程武都成功地躲開了,看起來,它就不像是一種襲擊手段。

事實證明,陳末的猜測並沒有錯,黑煙的確不是一種襲擊手段,只是一種掩護手段,掩護他們逃離現場,是的,在黑煙消散之後,那四個黑衣人已經失去了蹤跡。

程武凝了凝眉,鼻子嗅了嗅,似乎察覺到了一絲殘留的氣息,準備飛身去追,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陳末卻是開口,突然叫住了他,“別追了,追上去也問不出什麼。”

程武頓下步子,側過頭,看向陳末,說出了自己的判斷,“這幾個人,看手段和行事風格,應該不是正道中人,更像是魔門中人。”

說出了自己的判斷之後,見陳末似乎並不怎麼在意,程武繼續開口,問道:“少爺,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陳末聞言,臉色沒有絲毫變化,他領頭朝前走,就像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他淡淡道:“回去。”

同時,心裡忍不住開始咀嚼黑衣人剛剛的話,‘飛羽宗,碧水劍,楚嫣然,原來,你叫‘楚嫣然’!’

很明顯,這就是黑衣人故意傳達給他的資訊,想讓他知道事情的真相,至於黑衣人是誰,已經不重要了,這裡是天青域,不是骨靈域,是正道的勢力範圍,他們這些魔門的小嘍囉出現在這裡,肯定沒有什麼好下場,計較也沒有意義,陳末只需清楚,他們是“魏雪”的敵人就可以了。

至於他們為什麼不派更厲害的修士來直接嘎了自己,陳末也有自己的猜測,估計直接嘎了自己對楚嫣然,也就是“魏雪”紅塵煉心的影響並不大,而透露出這個訊息,設想中,自己可能出現的反應,對她影響應該會更大,現在看來,應該只有這種可能性了。

那麼,現在,自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甚至連“魏雪”的真實身份都知道了,該怎麼反應呢,或者說,該怎麼反應才能符合背後之人的期許。

想到這裡,他的嘴角便是不禁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旁邊,程武也是欲言又止,剛剛,黑衣人的話他也聽到了,所以直到此時,他的心裡還是充滿了震驚。

他壓根沒有想到,自己為了溶血丹,和陳末達成了一份協議,做他兩年的護衛,居然會遇到這種事情,簡直離了個大譜。

陳末看到了程武的反應,停下步伐,轉過身,面向前者,聲音平靜地說道:“武哥,剛剛,那些黑衣人的話你應該已經聽清楚了,所以,就到這裡吧,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少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程武其實已經聽出了陳末的意思,不過還是有點不敢相信,所以確認地問道。

“從明天開始,你可以不用叫我少爺了。”陳末再次轉過身,而後徑直朝前走,他的聲音悠悠地落了下來,依舊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落在後面,程武看著陳末的背影,眼眸之中出現了一抹掙扎之色,現在的情況,他也清楚,繼續留下來,肯定會遇到危險,這些危險,他也應對不了。

為今之計,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直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而且陳末也已經開口了,離開沒有任何的掛礙。

可是他的心裡卻是充滿了糾結,這段時間相處下來,陳末的為人他已經是頗為清楚了,對待他,也是非常的厚道,並沒有因為幫他晉級到了燃血期就一味地苛求回報,這段時間下來,時不時的,陳末就會拿出一些丹藥,幫助他修煉。

可以說,陳末和他已經脫離了基礎的合作關係,也不是純粹的上下級,說一句朋友,一點也不為過,朋友有難,自己獨自離開,這事,他幹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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