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一號,如期而至,家長們恨不得普天同慶,長長的寒假終於過去了,趕緊給毛孩子們送進校園。

任子滔是一身校服,校服的外面穿著一件帶帽夾克白棉襖,雙肩書包隨意往肩膀上一搭。

他一個健步就邁上了校車,車上立刻有很多張稚嫩的臉熱情叫他:

“學長。”

“任哥。”

“大班。”

他還有一個響亮亮的名字,學生會最高負責人、學生代表大會的召集人:“主席!”

任子滔對眾人紛紛禮貌點下頭。

而江家這面兒,蘇玉芹是換上了自己最貴的一套衣服,她坐在副駕駛座上,正埋怨江源達:“你認不認識道啊?好像走岔了,我就說走那面兒,咱這純屬起大早趕晚集。”

江源達有點兒懵,他不尋思開學日嘛,走大馬路怕車多人多麻煩,他記得這有條小岔道來著,咋前面好像過不去了呢?

明明沒理的人,他脾氣還不咋好道:“你別吵吵,你越說話我越懵。”呵斥完,就一手握方向盤,一手煩躁地解開呢子大衣的扣子。

江男坐在後面倒是很平靜的在,望天?

她今天的打扮,裡面是能蓋到屁股長度的深藍色圓領毛衣,毛衣裡還穿了件白襯衣,襯衣帶花邊的白領子翻出,外面是那件小熊牌子的灰色大衣,下面是黑皮靴,就連書包也是純黑皮的雙肩包。

高高吊起的馬尾辮,讓她看起來格外朝氣蓬勃,還給小嘴唇抹了點兒透明唇膏,她打算到新班級先裝內向,遇到不好回答的問題,呵呵,抿嘴一笑。

江源達覺得反正也開錯了,既然開上這條路,那就得一根筋前進前進再前進,

可他開著開著,忽然腳下帶了點兒剎車,放慢了車速,此刻他真想發自肺腑,也想學婦女們艾瑪一聲,低聲不甘道:

“咱等會兒交那費錢,不光得給像任子滔那樣的當獎金了,看來咱孩子還得陪太子讀書啊。”

“啥意思?”蘇玉芹有些迷糊。

還是江男探身子往前一看,她卡巴卡巴眼睛,信車?

小到什麼樣呢?車牌子掛1,趕緊提醒江源達:“咱停下來吧,正好是拐彎兒,能開到這送孩子上學的,估計是不想讓人知道。”

真照江男說的那樣,只看信車裡下來一個大男孩,男孩將書包使勁往肩膀上一甩時,他還四處瞅了瞅,他那隨意的一眼望過來,沒看見在拐角停的黑捷達,但江男卻眯眼看了個大概齊。

就覺得很奇怪啊,上輩子應該是不認識的,可這男孩怎麼看起來那麼眼熟?

男孩兒敲了敲車窗,示意你走吧,敲完就揹著書包一路狂奔,跑的那個肆意灑脫,就像大清早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似的。

信車和黑捷達一去一回經過時,那車裡的司機特意看了眼江源達,引得江源達再次嘆了口氣。

是,之前就知道這學校有名,但是他現在心裡有點兒含糊了,送女兒來這是對是錯呢?看門口那私家車,他新刷的捷達普通的不得了,咋這麼多有錢人?

而且那面是初中部,都是送初中生的,高中有很多不用家長送了,還有當官的怕影響不好沒來的呢。

就在江源達覺得自己好像做錯時,蘇玉芹指著教學樓給了他肯定:

“真好啊這學校,真是一分錢一分貨,可比122強百套。

你看,那面就是任嫂子說的食堂吧?這回男男只要交飯卡錢就能吃熱乎飯了。

哎呦,大操場上那跑道,那個綠啊,那樓?上面寫的是游泳館?連游泳館都有,那個是圖書館?”

江源達點頭:“我瞅見了,你別用手比劃,都是家長的血汗錢蓋的,瞎興奮啥。”

“我發現你這人可真是,我不跟你說了。”

江男聽著學校廣播放著兔子舞那熟悉的旋律:“leftleftrightright,gogo”,跟在父母身邊。

她也是第一次來這,即便上一世過了十幾年後,也依然不太瞭解這個學校。

要知道在99年,這學校太貴,等十幾年後呢,以“貴”聞名的重點校,也不再那麼扎眼了,因為各種私立學校辦起來了。

即便有所瞭解也很片面,說是這學校走出來的愛出國,她懷疑任子滔也是在高中有這方面影響,所以最後落腳美國。

還有,嗯,那就是八卦了。

聽說有個明星高中是在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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