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馬蹄飛馳,一百多輕騎如閃電般直撲海盜聚集之地。

還未等海盜反應過來,就衝了進去。

最前方,賈芸手握鐵槍橫掃。

“啪!”

“啪!”

兩聲脆響發出,左右各七八人先後被拍飛出去,砸翻一大群海盜。

“殺!”

賈芸大喝一聲,鐵槍如巨龍探出,繼續在前方開道。

“殺!”

後方眾人齊喝,迅速補刀,收割生命。

數十杆長槍同時湧出,兩側鮮血飛濺,海盜鬼哭狼嚎,亂成一片。

只用一個衝刺,近千海盜就被一分為二,想要逃命,卻正好碰上外圍趕上來的巡檢司和年輕精壯。

這些人雖然面對海盜十分害怕,可一看到戰陣之中賈芸等人,逢人便挑,遇刀便刺,耀武揚威,如入無人之境,士氣霎時高昂起來,紛紛加入戰團。

“殺!殺!殺!”

眾人大吼著,舉著長槍猛扎,不時有海盜倒下。

海盜人擠人,連刀都無法展開,只得拼命往外跑。

可賈芸哪能會讓他們如意,迅速調轉馬頭,大喝道:“衝!”

“殺!”

其餘巡捕營戰士,神色振奮,齊齊大吼。

這是終於見到血了,過了第一關後,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像是聞到了血腥的野獸一般,紛紛露出嗜血的獠牙。

轟隆隆!

賈芸帶著輕騎在海盜人群中來回衝殺,分割人群,不讓他們抱團,卻又不讓他們逃跑,以殺死殺傷敵人為主。

騎兵對步兵的優勢頓時就展現出來了。

居高臨下,無數海盜剛要舉起倭刀,就被一槍扎死。

“殺呀!”

“殺死倭寇!”

“殺!殺!殺!”

“……”

城門外,不管是海盜,還是官兵,都殺紅了眼。

賈芸鐵槍輕輕一砸,一個海盜的腦袋就被砸的凹陷了一半,瞬間斃命。

槍不用老,一個腦袋又被他挑飛出去,灑得到處都是鮮血。

周圍的海盜見狀,紛紛舉起倭刀同時砍來,賈芸冷笑一聲,槍尖一抖,就將無數倭刀震開。

不用他再出手,身後無數巡捕營計程車兵迅速探出長槍,一個猛扎,近十名海盜被紮了個對穿,嚎叫著面露痛苦死了。

不到兩刻鐘,近千海盜就只剩下了三四百人。

賈芸拍馬來到外圍,大聲命令:“分組截殺,不能放走一個倭寇!”

這些人不是倭寇,但既然他們要裝倭寇,賈芸自然不會糊塗,因為倭寇的賞錢要高些。

這也是為什麼沿海總是有倭寇襲擊的訊息,而海盜生亂的訊息卻少的可憐。

不是沿海的官兵不知道,而是利益使然,大夥兒都有默契不報海盜,報倭寇!

戰場上,海盜四散。

巡捕營百來人,直往人多的地方撲,剩下的海盜被巡檢司和精壯們攔住。

無數海盜的腦袋被割下!

銀子!銀子!那全是銀子,一個腦袋比起他們累死累活好些年都要掙的多。

“殺呀!”

一名巡檢漲紅著臉,雙眼瞪的老大,舉刀狠狠的砍向海盜。

海盜想要逃命,自是拿出吃奶的本事,倭刀斜劈,巡檢被一分為二,腸腸肚肚灑了一地。

“嗷嗚……”

海盜剛鬆口氣,身後就有人狠刺了他一槍,要了他的性命!

“殺!殺!殺!”

到處都是喊殺聲,到處都是兵器碰撞的金屬聲,血氣蔓延到了城內,引來無數百姓到城門口偷看圍觀。

“好!殺的太好了,這群畜生,死不足惜!”

有百姓大聲吼叫。

“這都是縣尊大人指揮得當,要不然咱們慈溪百姓可就要遭大殃了!”

“回去我就給縣尊立長生牌,天天給他上香!”

“看到了沒有,聽說那倭寇的一顆腦袋相當於五兩銀子呢,比莊稼還值錢!”

“嘶……我滴個天,那麼值錢?真的假的?”

“嗨,這事兒還能有假?前些天巡檢司的人到我們坊裡選拔青壯,巡檢親口說的!”

“這……咱們要是砍了倭寇的腦袋,能換成銀子嗎?”

“噫,這事兒我先前怎麼沒想到?”

“快,那些倭寇就剩幾十人了,這發財的機會擺在眼前,不能錯過了!”

“你們不要命了?那倭寇個個都殺人不眨眼?想死的就儘管去!”

“……”

城外,戰爭很快就進入尾聲。

最後還有百多個海盜,眼見著逃跑無望,紛紛棄刀,跪地投降了。

當然,這也是賈芸放任的結果,原本還剩下三四百人時,就有人投降,可他裝作沒看到。

對他來說,海盜留下太多,弊大於利,就算現在這百多人,等他審問出海盜的藏銀之處,他也會全部處決了。

“將倭寇都收押起來,儘快審出他們四處搶掠的錢財放在什麼地方,和哪些人有勾結,以及他們倭寇的內部情況!”

賈芸吩咐賈文琳道。

這事兒只能讓自己親衛出手,錢財和核心秘密,自然只能掌握在自己手裡,不能讓巡捕營、巡檢司和衙役們知道了。

這時,柳湘蓮帶著幾個人,押著一個披頭散髮的書生過來了。

“大人,剛屬下問了一下,這人是這群倭寇的軍師,是條大魚!”

柳湘蓮激動道。

賈芸哈哈大笑,點頭道:“好好好,這下都齊活了!對了,那人呢?”

“額,那人想要逃跑,被屬下扔的炸藥炸死了!”

柳湘蓮遲疑回道。

賈芸揮手道:“死了就死了吧,也是個可憐人,好好的前程不要,偏要與倭寇勾結,那能怪誰?”

“不過他的屍體卻還是要收起來,等待上級過來核查!”

……

回到衙門。

賈芸沐浴更衣之後,趕緊寫了封文書,著人八百里加急送往了寧波。

信剛送走,媚人端了碗粥和一籠小籠包過來,微笑道:“累了一夜,先吃點東西吧!”

“嗯,你不說我還真沒覺得餓,你一說,我才發現肚子已經癟了!”

賈芸笑著說。

如今海盜已除,賈芸終於放鬆下來。

他有一種預感,保不齊這次慈溪防禦戰,會上達天聽,他也有很大機率會升上一官半職。

所以,賈芸此時的內心十分舒暢。

這時,縣衙外響起了鑼聲,賈芸知道是縣試開榜了,微微一笑,繼續吃飯。

飯還沒吃完,賈茗來報,說慈溪錢、姜、周、李、陳、馮等幾個家族的族長聯袂來訪。

賈芸吩咐賈茗道:“出去跟他們說,我這會兒沒時間見他們,接下來一段時間都不一定有時間見他們,讓他們好好考慮後果!”

不用說,這些人估計跟海盜脫不了干係。

他也沒想著要將這些人抄家滅族,那想做痛是痛快了,卻得不到太多好處。

而且,自己要是在當知縣時,就大殺一片,對今後去別的地方,也是極為不利的,畢竟,誰也不想頭上有個喜歡殺戮的官員管著。

所以,賈芸想先得到好處,至於這些家族的命運如何,當然是交給上級來處理了!

他一個知縣,連砍頭的罪都要刑部複審,哪能隨便抄家滅族的?

吃完飯後,賈文琳和柳湘蓮神色激動的來了。

賈文琳道:“老爺,這次咱們賺錢了,海盜這次搶劫的銀子多達四三百萬兩,其他貨物不計其數,全都藏在上虞的一個山洞裡,等著回去就運走呢!”

賈芸點了點頭,看向柳湘蓮。

柳湘蓮將厚厚的一疊紙遞給賈芸。

賈芸接過去看了一會兒後,沉吟片刻,吩咐道:“柳兄立刻帶著五十巡捕營的人快馬加鞭,趕赴上虞,將那些財貨都取走,注意隱蔽!”

柳湘蓮拱了拱手,轉身離開。

等他走後,賈芸對賈文琳道:“你帶著親衛,再從縣衙選幾十個衙役和幫閒一起,將王、衛、蘇、白幾家抄了,人都全部關進縣衙監獄.”

“這……老爺,這幾個家族都是小家族,幹嘛不抓其他大家族?”

賈文琳疑惑道。

賈芸道:“這叫殺雞儆猴,也叫敲山震虎!”

“抓人不是目的,讓其他家族心甘情願的掏銀子平事兒,才是目的,至於怎麼處置那些大家族,就是上級的事了.”

賈文琳聞言,不再遲疑,行禮後轉身就去忙碌了。

賈芸看著手上的審問記錄,心想道:“沒想到還有一群海盜去了金陵,膽子真夠大的啊!”

劉永安到底只是個書生,他能做海盜的軍師,說明也是沒多大骨氣的,根本不用刑訊逼供,就什麼都招了。

“還有金陵甄家、河南牛家、山西劉家、山東孔家、江西夏家、浙江鄭家、湖廣陳家……”

這些家族,都是一等一的大家族。

比如金陵甄家,是個比賈家還要富貴的老牌家族,讓王熙鳳都大大地羨慕。

太上皇下江南時,就曾四次入駐甄家,皇宮的一個老太妃,就是跟賈母一個輩分的甄家小姐。

另外甄家二姑娘,也是現在的北靜王妃,北靜王又是四王八公的帶頭人。

可見,甄家幾代經營金陵,已是富貴到了極致。

一個甄家就如此難纏,其他家族能跟甄家平起平坐,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

所以,賈芸打算靜觀其變,看看他們有什麼反應沒有。

如果沒有,那不好意思,這份審訓記錄,他就要直接透過錦衣衛,送到皇帝那兒去了。

如果有動作,能夠給他足夠的利益,雖說審問的記錄還是要送走,但他可以有選擇的送,而不是全都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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