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雲樂對藍毛的話不可置否,黃宇拉了下藍毛,讓他別說了,“聊點別的。

聽說趙一珏家裡出事了?”

黃宇問。

趙家也是京市豪門之一,趙一珏是他父母的獨生子,從小受盡寵愛,被當做繼承人培養,他和呂長玉被稱為京城雙璧,同樣出身豪門,同樣是家中獨生子,同樣容貌俊秀,同樣成績優異。

趙一珏比呂長玉早兩年出國留學,最近剛剛回來,準備進自家公司實習,開啟豪門繼承人的第一步。

“是啊,他也是倒黴,本來趙家是靠著他外祖父那邊發家,趙家都應該由他繼承才對,哪知道出國留學兩三年,回來父母分居鬧離婚不說,還多了一對只比他小兩歲的雙胞胎弟弟。

擱誰誰不噁心啊.”

“我昨晚去夜店喝酒還看見趙一珏了呢,他喝得爛醉如泥,最後被他媽給他找的貼身保鏢帶走了.”

“這是怕小三那邊朝他下手啊.”

“小三不狠毒怎麼做小三,所有私生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年訣冷笑。

他是幾人中和趙一珏關係最好的,趙一珏出國留學兩人也沒斷了聯絡,偶爾會一起雙排。

“一珏他爸擺明了向著小三生的一對雙胞胎,處處防備他,一珏是真的傷心了才會酗酒。

唉,現在誰勸他都沒用,刀不砍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誰又能真的和他感同身受?”

幾人唏噓不已。

一共七個人,李甚準備了十菜一湯,做好後來客廳叫他們去吃飯。

黃宇幾人走進餐廳,看見桌子上擺放的菜餚一個個都沒忍住瞪大了雙眼。

“還有蘿蔔雕花?甚哥,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於雲樂抬起下巴道:“別管李甚是何方神聖,今天這頓飯你一輩子只有這一次品嚐的機會,以後再想吃就吃不到了,好好珍惜吧.”

幾人根本沒把於雲樂的話當回事,世上美食千千萬,吃不到李甚做的,還吃不到國宴大師做的嗎?

李甚總不可能做的菜比國宴大師還好吃吧。

幾人抱著無所謂的心情夾了一筷子各自感興趣的菜放進口中。

三秒鐘後,黃宇直接從椅子上滑跪到地上,“嗚嗚嗚甚哥,我現在說我性取向為男還來得及嗎?你要不要考慮考慮我?我專情不渣,絕對好男人,只要你天天給我做飯,我就能為你出生入死.”

於雲樂:“……”

“黃宇,你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是拿張鏡子照一照自己的臉.”

於雲樂冷著臉氣道。

黃宇真不愧是他發小,男人都敢和他搶,不就是仗著他不會對他怎麼樣嗎。

黃宇扶著椅子坐回來,“知道了知道了,我醜行了吧。

樂樂你真的,你是走了什麼狗屎運才讓李甚喜歡上你,我真的羨慕嫉妒恨.”

藍毛道:“黃宇你不是他倆的月老嗎?當然是因為有你的介紹他們才在一起。

快吃吧,我們可不會跟你客氣等著你.”

說罷又夾了一大筷子菜放進自己的盤子中。

年訣頓時驚呼:“你也太誇張了吧,一下夾走半盤子.”

餐桌上陷入一片混亂,為了搶食這幫快要奔三的男人全都剝下了臉皮,各種陰謀詭計在餐桌上上演。

於雲樂捂著額頭對李甚道:“我現在說我不認識他們還來得及嗎?”

李甚勾了勾唇:“讓他們搶吧,中午簡單吃一點,喜歡什麼我晚上再給你單獨做.”

於雲樂臉上揚起得意的笑容:“唉,誰讓大廚愛我呢,我想吃什麼大廚做什麼,真沒辦法.”

“確實沒拿你辦法.”

李甚輕聲道。

“你說什麼?”

飯桌上太吵,於雲樂沒聽清。

李甚抬手捏捏於雲樂的臉,“只要你乖,做什麼都可以.”

於雲樂總覺得李甚的話中還掩藏著其他的情緒,微微一怔後再去看李甚,卻見他笑容如常,溫柔寵溺只給他一個人,目光落在其他人身上就會自動變得冷淡下來。

於雲樂可太高興太得意了,轉眼就忘了探究李甚的那點不對勁,起身去酒櫃裡拿出兩瓶珍藏的白酒放在桌子上,“有菜沒酒多沒意思,咱們一起喝一杯怎麼樣?”

這句話立刻得到了大家的熱烈響應。

“好酒配好菜,必須喝一杯!”

“先說好啊,喝醉了你不能趕我們走.”

“可以,留你們一晚上都行.”

於雲樂豪放地說完,忽然轉身問李甚:“我可以喝吧?”

瑩亮的黑眸中閃著渴望的光。

“最多一杯.”

李甚怎麼捨得拒絕他,摸摸他的頭。

於雲樂立刻重新笑起來,“一杯就一杯。

來來來,隨便喝敞開了喝.”

他跑去拿了一套精緻的小酒杯回來,一人倒了一杯,幾人碰了杯子一人抿了一口,於雲樂才想起來沒給李甚。

“你喝嗎?”

於雲樂臉頰飄著紅暈,他也就一杯倒的酒量,就算剛剛李甚讓他喝三杯他也喝不了。

他平時不經常喝酒,但是今天興致來了,怎麼都要醉一場。

李甚道:“我不喝,都喝醉了誰照顧你們.”

“不許你照顧別人!”

於雲樂眼底已經有了點醉意,聽見李甚的話立刻皺眉道,“李甚,你只能照顧我,我才是你的男朋友.”

“好,我只照顧你.”

李甚看著他,有求必應。

於雲樂又開始得意,泛著酒氣的唇在李甚臉上印了一下,轉身繼續加入朋友間的酒局。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於雲樂的腦子就喝斷了片,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發現天已經完全暗下來。

“李甚?怎麼不開燈?”

於雲樂揉著額頭想要站起來,發現腿上無力,又跌做了回去。

“啪!”

燈終於亮起,於雲樂下意識閉上了眼睛,適應了一會兒才重新睜開。

“把醒酒湯喝了.”

於雲樂聽見李甚略顯冷淡的聲音抬起頭,發現李甚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陰影遮住了他的眼睛,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於雲樂卻敏感地察覺到了李甚的不悅。

“怎麼生氣了?我應該沒有喝第二杯酒吧?你在氣什麼?”

於雲樂說著要去抱李甚,李甚卻後退一步躲開了他的手臂。

於雲樂一愣,隨後惱怒地瞪向李甚:“李甚,你再躲我試試!”

就算是兩人吵架的時候,李甚也不會躲開於雲樂伸出的手臂。

於雲樂說完發現李甚聽見他的話並沒有主動走過來抱他,按了按隱隱作痛的額角,“我是不是喝醉後惹你生氣了,喝醉酒人的話不能信你不知道嗎?”

他的頭已經夠痛的了,李甚不說安慰他,還和他鬧彆扭。

“不能信嗎?”

李甚把碗放到一旁的書桌上,對於雲樂道,“我後天去總公司上班,呂氏集團,你應該很熟悉.”

於雲樂心頭一跳,立刻反駁道:“我為什麼會很熟悉?我姓於又不是姓呂.”

心底卻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樂樂,你不應該騙我的.”

李甚似在嘆息。

於雲樂心底的恐慌越來越深,“李甚,你到底在說什麼?我現在頭痛的厲害,不想聽你和我說廢話,你快出去,讓我自己單獨待一會兒.”

於雲樂的第六感告訴他如果讓李甚繼續說下去,他可能會聽到自己無法接受的話。

李甚定定地看了於雲樂一會兒,於雲樂僵硬著身體,生怕李甚會繼續說不願意停下來。

他現在腦子還有些亂,至少,至少等他清醒過來再說。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於雲樂不敢看李甚,胡亂地“嗯”了一聲。

他聽見李甚離開的腳步聲和門被關上的聲音,抬起頭來臉上滿是慌亂和恐懼,怎麼辦,李甚為什麼突然提到呂氏集團,為什麼說他騙他?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難道是他醉後沒有管住嘴主動坦白了?

於雲樂額角越來越痛,他忍受不住地脫力躺回書房的沙發上。

書房,他現在在書房?

於雲樂猛地坐起來,從沙發上站起來,目光略過書桌的時候倏地定住。

那上面除了李甚留下的一碗冒著熱氣的解酒湯,還有一本相簿。

於雲樂記得相簿裡的每一張照片,每一張照片上面都有呂長玉的身影,各種各樣他找人偷拍的呂長玉,曾經他靠相簿度過了漫長的暗戀期,後來李甚搬進來後他就把相簿鎖進了保險櫃。

保險櫃是密碼鎖,密碼除了他沒人知道,相簿怎麼會在外面?是他自己拿出來的?

李甚看到了呂長玉,他知道自己和呂長玉的眼睛一模一樣了嗎?他知道自己只是呂長玉的……替身嗎?

於雲樂忽然想到了什麼,跑出書房,客廳開著燈,喝醉的黃宇幾人橫七倒八躺在沙發上和地毯上,李甚不在。

於雲樂慌忙往臥室跑,進了臥室依舊沒看見李甚。

李甚剛才說“我走了”,於雲樂以為他只是離開書房,沒想到他直接離開了家。

衣櫃裡他的衣服還在,他能去哪?

於雲樂心亂如麻地拿出手機給李甚打電話,沒人接,怎麼都沒人接,打到第十個的時候於雲樂終於忍不住將手機扔了出去。

“樂樂?”

黃宇被手機摔到地上的聲音驚醒,坐起來看見於雲樂愣愣的站在客廳中央,失魂落魄的模樣好像是失去了最重要的珍寶,心中一突,趕緊起來拉住他,“樂樂你怎麼了?”

於雲樂回過神,對上黃宇焦急的視線,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冷靜地道:“李甚發現他只是我找的替身了.”

“啊?”

黃宇聽見於雲樂的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消化完於雲樂說了什麼,黃宇嚇得差點跳起來,“他發現了?怎麼發現的?不會是我們幾個喝醉後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吧?”

如果真是這樣,他們萬死難辭其咎。

“和你們無關,應該是我,”於雲樂喉嚨一哽,“是我開啟保險櫃給他看了長玉哥的相簿。

我不記得我對他說了什麼,但他提到了呂氏集團,還說我騙了他,應該是什麼都知道了.”

和李甚在一起後於雲樂就知道會有被發現的一天,卻沒想到這一天來的會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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