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好了,今天聚起諸君,主要還是討論虎牢戰事,天角峰之事可待主公回返再談。”

眼看劉辯跟張溫要紅臉,皇甫嵩乾咳制止。

說不好是性情大變還是各種放飛自我,張溫、劉辯的性格與早年反差極大。

就張溫來說,種過田,修過城,領過兵,做過三公九卿,然後,差點被人弄死全家。

也算是大徹大悟吧?

如今在劉滄麾下主管屯田城建,眼瞅著多樣高產作物充實漢地,繁育得當怕是能名垂千古。

不,有蔡邕在一定能名垂千古。張溫對開墾農耕、馴養植被可謂執著異常,碰到劉辯都敢頂牛。

而劉辯則簡單很多,劉辯不傻不呆,只不過學有偏科。

方士大概算是道士的前身,本質來講,跟絕大多數宗教不同,他們玩的是學術,基本不玩信仰的。

只不過他們玩的學術要麼虛無縹緲,要麼有點超前,總之各種非主流。

劉辯從小跟著方士生活,興趣愛好也是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本來年紀也不大,世俗種種他往往一知半解,也就顯得不通俗務,有些遲鈍。

劉滄這邊的異獸好似讓劉辯找到了自身價值體現之處,特別是被劉滄操練過幾次之後。

哭嚎求饒各種無用,劉辯也逐漸悟了。

除了劉滄,誰也不敢揍他。除了劉滄,誰揍他,他就找劉滄,他誰也不懼。

劉辯表示,動嘴?咱皇室子弟不弱與人!!

被皇甫嵩勸下的兩人不再爭吵,可兩人的身份算是讓陳登大開眼界。兩人的作態在陳登看來與外界傳言多有不合,或許是有人刻意貶低吧?

“主公不欲參與時下紛爭早有定述,主公所需兵糧已經研製成功,”

“便攜乾糧,集碳水、蛋白質、脂肪、維生素、食鹽,乾燥壓制成塊,幹食摻水均可,一人份半斤,保質期半年。此為樣品,還請諸位將軍觀之。”

在陳登對劉辯、張溫的種種揣測中,只見一名帶著面具的男人拿出一塊巴掌大,厚度有拇指寬的方形糕點傳給殿中一眾帶甲。

那名叫張上之人說的每一個字陳登都聽的懂,但整句話連在一起,陳登卻是聽的雲裡霧裡。

“恩,此物便於遠征,平日倒無需製作,些許儲備應對突發即可。”一眾將官傳遞掂拿,最後傳到皇甫嵩手上。

這兵糧不是什麼好吃的東西,一塊半斤,可以滿足一名精兵一天身體所需消耗。

主要是營養均衡,攜帶方便,若遇久戰奔襲之類的情況,每名士兵背個十幾二十天的口糧也不會有太大影響。

片刻陳登也弄明白這兵糧中什麼碳水、蛋白質之類詞彙的大概意思,粗略瞭解製造材料,陳登暗暗感慨,這兵糧所耗食材可比尋常人家一日三餐奢侈不少。

半斤當中,風乾磨粉的精肉份量就佔三分之一。別看整體只有半斤,製作之初新鮮材料的份量可遠比成品重上很多。

不過陳登好歹也不是不懂兵事之人,這幹仗啊,戰備與戰兵的戰鬥素養固然重要。

但跑的動,吃的好,恐怕才是一切的基礎。

戰爭這東西,可不是掂把刀,拍拍屁股就上的。

“抗生素老夫與元化也已經配置出來,不過青蒿素提煉過後會出現抗藥性,若無必要,還當以鮮品湯藥為主。”兵糧過後,張機出聲,陳登又開始雲裡霧裡。

“機關城中有醫師專屬殿堂,兩位若有什麼需求,可跟某詳談,某也好早跟十風商量,以做規劃。”一旁張溫客氣道。

“張公監管造作定無吾等插言之處。”張機撫須推崇。

“仲景喚某惠恕即可。”張溫笑言搖頭,氣氛很是和諧。

“機關城我等無疑,不過不知惡人谷藥田規劃如何?藥性不同,還需不同地貌環境,卻不可以農田視之。”張機問道,張溫面上一僵。

“這。。。過後當尋仲景討教。”張溫有些頭疼道。

“呵呵,惠恕繁忙吾等盡知。此為陳登,其亦善屯田,惠恕若是無暇,惡人谷藥田之事,或可由他分擔。”張機笑言,陳登愣神。

“哦?陳元龍?主公書信亦有提及,病治好了?”張溫面上一喜,鹿北、長生嶺兩地從無到有,他卻是忙的有些頭疼。

“已無大礙,過些時日,再吐瀉一番即可病除。”張機自信。

“如此便交與元龍了。”張溫滿臉溫和,陳登眼神有點發直。

還要吐瀉?等等,什麼就交給某了?某隻是來治病的好不?怎麼好似成了東平王麾下一般?

殿中眾人自然而然的忽略了他的意間,陳登張了張嘴,到底沒有出聲:‘算了,全且當作診費吧。’

“三山關箱弩架設三十座,分佈兩山,攻擊覆蓋東部關隘入口千米範圍。”

“鷂天鉤鐮一臺,射程五百至八百步。此物耗資甚巨,暫做四發,僅可威懾之用。”張機言罷,同樣帶著面具的十風說道。

“咱們真的不去管虎牢關的戰亂?”武將當中,張遼、龐德、魏延三個小年輕湊在一起,似受鼓動,龐德出聲問道。

“主公都沒回來,做好嶺中之事即可。”賈詡一旁搖頭。

“文和,汝南袁氏,居心叵測,其亡我何氏一族,能借機除否?”眾女當中,蔡琰身旁的何蓮忽的冷聲問道。

而比較崇拜蔡邕,成為蔡邕小跟班的鄒靜,記錄著眾人言說之事,此時卻也頓筆。

陳登眼神一凝,劉辯一聲母后的呼喚也讓他確認了何蓮的身份。

很好,皇子辯既然在,多出個何太后,陳登勉強也能接受。

但你當著某的面說要除去汝南袁氏合適麼?陳登暗自叫苦。

“太后無需多慮,袁術與孫堅在南陽業已埋下禍根。想來董卓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袁紹既領討董盟主,呵呵,汝南袁氏,陣戰開啟之日,即為袁氏滅亡之時。”賈詡輕笑,何蓮低頭不再言語。

簡短交流聽的陳登寒毛直豎,他也是善聞善辨之人,其間種種稍作分析便也明瞭。

只不過看著一群人全是不問外界世事的作態,卻又輕言豪族衰亡,一時不適湧上心頭。

殿中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長生嶺發展瑣事,賈詡、皇甫嵩、蔡邕分辨種種,拿捏拍板多由蔡琰、張繡娘總結。

內部事物說完,眾人才將話題轉移到虎牢關外聯軍討董的事情上,殿中軍將開始分析各方戰力,片刻後,劉元撓撓頭,對賈詡問道。

“潘鳳、紀靈兩位將軍也在討董聯盟軍中,主公曾說要帶他們回來操練,咱們直接去拿人?”

“恩。。。那就去拿了吧。按主公的吩咐安排。哦,對了,若有機會,順便將華雄也拿回來。無需在意董卓。”賈詡思索點頭,說起董卓也越發隨意。

“那個,孤聽聞,天子已經被送去了長安?”一眾武將中多有壞笑之人,眼見蔡琰欲讓眾人散場,劉辯猶豫問道。

“恩,董卓之婿攜重兵鎮守長安。為免有人趁亂生事,董卓將天子與一些朝臣送往長安。”

“長安背靠涼州,更利董卓。董卓應該是動了遷都的心思。”賈詡若有所指。

“這。。。算是挾天子吧?”劉辯皺眉問道。

皇甫嵩、蔡邕面色為愕,轉而眼中閃過不忍,何蓮面色鬱郁,片刻嘴角又掛起嘲諷般的冷笑。

而賈詡則面色平澹,看向劉辯:“是,是為挾天子。”

諸人沉默,亦多有搖頭嘆氣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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