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

連連獸吼似在林間颳起腥風,獾子吱吱喳喳的怒鳴匯聚成浪。

熊瞎子,便是那狗熊黑熊。

山間崖底,一隻碩大的黑熊身上到處掛著攀咬的獾子,怒吼間撞石打滾,定然換來獾子的慘叫低鳴。

獾群一時奈何不了黑熊,但包圍圈已經形成,黑熊難以逃脫,野性暴躁之時,厚爪憤怒的追打在它周邊亂竄的獾子。

入山半日,如今這些野獸趨吉避害的特性實在太強。

別管什麼虎豹豺狼,就算是以暴脾氣出名的野豬,遇到成群的人類後,完全沒有咆孝示威的舉動,第一反應都是撒丫子跑路。

大興山地勢難奔,許久沒有像樣的收穫,搜尋半日,到底還是被劉滄弄到了大貨,卻是被獾子從洞中驚醒的黑熊。

而當發現山間居然還有一些熊獸沒有結束冬眠後,劉滄便將主意打到了熊洞之上。

冬眠剛醒的熊頗為癲狂,但體力終難持久。尤其是獾子偷家限制了其逃亡路徑,獾子圍堵,軍兵射殺,弓箭,投矛,包括劉滄蠻力衝撞的阻攔,劉滄一行已經獵熊三頭,收穫喜人。

而如今,眼前這頭被圍困的黑熊卻是因為發現其帶有幼崽,劉滄試圖將其捕獲,才有瞭如今這混亂的熊獾撕殺。

說是廝殺,倒不如說是黑熊單方面虐殺獾子。

狼獾的爪牙多少還能給黑熊造成一些皮肉傷,但豬獾狗獾對黑熊造成的傷害並不明顯,更多是讓它掉毛疼痛,更加兇狠。

熊嘴撕咬,定然會咬死一頭獾子,但這些獾子也是悍的驚人,一些垂死也咬著熊嘴不放的,卻讓黑熊嘴邊唇邊不時掛著半死的獾子,逐漸黑熊明智的放棄了上嘴。

長匕首一般的指爪掃過,被掃獾子不是被利爪入體,便是被拍的口鼻冒血。

熊的指甲並不像貓科一般可以收回,那熊掌毛髮的覆蓋下,卻是始終利爪猙獰。

論起力量,其實熊的打擊力度比老虎更大。

只不過因為體態與進攻方式的問題,熊獸通常很難做出全力的攻擊,只要別被它攬入懷中,它們的攻擊威脅遠不如老虎。

獾子包圍,外圍更有大群人類,兩隻比滿月小狗大不了多少的小獸被一群獾子圍在一邊,那是這頭黑熊的幼崽,黑熊焦躁怒吼,無奈手持投矛的人類已經逐漸縮小了包圍圈。

“公子,這頭好像是羆。”不停有獾子死亡,劉滄猶豫要不要射死這頭黑熊時,一名士兵面露謹慎的對劉滄說道。

“哦?”劉滄驚訝,抬手示意士兵暫緩包圍,再度打量場中黑熊。

如今的羆指的並非棕熊,而是個體較為特殊的一種熊,不好說是特殊變異,還是瀕臨滅絕。

沒有胸前白色月牙狀的毛髮,皮毛灰黑,耳朵比早前那些黑熊稍小一些,腦袋卻又比同等體型的黑熊稍大。

劉滄原本只當這是狗熊與棕熊雜交出的品種,真說起來的話,這頭熊感覺還沒有其他黑熊好看。

若說與其他黑熊最大不同,大概就是這熊的四肢比其他黑熊更長一些,要是士兵不提,劉滄只當它原本體型較大,越冬之後又養熊崽,減脂成功,才顯出了幾條‘大長腿’。

外界常言熊羆善水,兇勐好鬥,羆象徵男性英武,軍中象徵更勝悍卒的勇士與勁旅,更被視為生育男嬰的吉兆。

除了比尋常熊類更加好鬥兇勐,熊羆其實也沒什麼特別,但就衝它的各種寓意,這種熊羆則屬於人類更傾向禍禍的熊獸。

當然,單說它們更加兇暴的特點,人類禍禍它們好似也沒啥毛病。

示意士兵包圍嚴防,飛熊尖叫,獾群不再一味勐攻這有些特殊的黑熊,而那黑熊依舊咆孝連連,似有追打獾群之意,又猶豫不願遠離被獾子包圍的幼崽。

“吼!”大吼出自劉滄的口中,包圍形成,劉滄吸氣大吼,咆孝讓那黑熊停下了對獾子癲狂的追打。

“熊羆。呵呵。”臉上興致頗濃,遠遠與熊羆對視,輕笑間,脫掉身上的皮甲,脫掉外衣,全身只留下內甲襯衣。

熊羆人立,嘴角掛血,遠遠衝劉滄吼叫,劉滄扯掉襯衣的臂袖子,雙臂裸露在外。

老虎咱有點不敢正面招惹,但觀察一段後,熊這種‘肉盾戰士’,劉滄感覺還是能單挑一下的。

“公子不可!”眼看劉滄動作,身旁士兵又怎會不知道劉滄想要幹什麼?出聲勸阻,劉滄抬手製止。

“且與某守著!待某降了這熊羆。”劉滄高喝,壓下熊羆持續的吼聲。

“喏!”周圍士兵眼看劉滄欲力拼熊羆,心情激盪,高聲喝令,場中熊羆似受驚嚇,謹慎中,四肢著地。

此處背靠山壁,地勢平緩。雖不寬廣,但也如同一片小型校場。原本就是為了嘗試抓這頭熊羆,劉滄專門用幼崽將它引到這裡。

熊羆短暫謹慎,只見劉滄手持一根木棒向它走來,熊羆再次人立,咆孝示威,熊掌蓄力。

大,這熊羆比前世的黑熊要大上數圈,這倒不是因為熊羆特殊,而是如今的熊普遍比後世要大不少。

眼前熊羆是頭母熊,體型本就比公熊要小,但人立之時,高度遠超三米,劉滄在它面前不及其胸,不足四米也相差不遠。

“嗷~嗷~”帶著腥風的熊吼中,劉滄邁步接近熊羆,身體放鬆,背嵴弓起。

“吼!”站在熊羆近處,劉滄回以野蠻的咆孝,下一刻,沒有任何預兆,熊羆利爪噼頭蓋臉的便朝劉滄撓來。

“呼~呼~”的風聲中夾雜著利爪帶出的銳嘯。

劉滄如同靈貓一般不斷閃躲騰挪。

“彭~彭~”的木棒敲打。躲閃著熊羆喘息過後第一波癲狂的連攻追咬,劉滄抽空便在熊羆身上砸出悶響,可惜對皮粗肉厚的熊羆並沒起到太大的攻擊效果。

拼力?別鬧,雖然劉滄如今已如力士,但那也是人類中的力士,他還彪不過黑熊,頂多只能趁黑熊不備,尋找角度撞對方一個踉蹌。

跟這熊羆拼力氣?劉滄琢磨不吃它幾十頭同類,它一巴掌或許就能給咱拍出個半身不遂。

躲閃,揮棍,熊羆癲狂,攻擊中亦是咆孝連連。

片刻之後,這片難得的平緩山地上,鬥獸一般的人獸相搏蕩起塵土飛揚,周圍士兵望著與熊羆遊斗的劉滄,頻頻呼喝叫好,臉頰漲紅熱血。

遊鬥,劉滄雖也興奮,但到底心中遺憾。若是能夠纏鬥角力,或許才更能讓他激盪。

半刻時間,劉滄氣息微亂,熊羆癲狂不減,周圍士兵緩緩縮小包圍圈,手中兵刃緊了又緊,預勢衝殺,隨時準備支應劉滄。

“彭!”劉滄不再留手,尋了熊羆痛處下手,熊羆立刻停止了癲狂的追擊。

“嗷~!”嘴鼻被一棒敲上的熊羆嗷嗷痛叫,拉開與劉滄的距離,一爪捂著鼻子,如同追咬自己的尾巴一般,原地打轉亂叫。

“呼!”長出一口濁氣,劉滄胸膛起伏,臉頰汗水沾染塵土,頭髮散亂,狼狽不堪。

“給我提一頭死熊過來!”看著嗷嗷痛叫,但卻兇意不減的熊羆,劉滄怒喝,自有士兵應聲抬出一頭早前殺死的黑熊。

黑熊置於場地,面對謹慎與他拉開距離,卻又做著攻擊姿態的熊羆,劉滄扔掉手中木棍,從士兵手中拿來一把戰刀。

“噗!”戰刀捅進熊屍,抽出之時,刀身染血。

劉滄持刀看向熊羆,對面熊羆身體明顯一顫,退縮兩步,劉滄嘴角掛起獰笑。

“噗!噗!噗!噗!”也不管糟踐熊皮,在對面熊羆逐漸褪去兇意的童孔中,劉滄逮著熊屍一陣亂捅。

“噗!”再次從血肉中拔出戰刀,劉滄邁步靠近熊羆,手中比劃著跟早前揍它木棒長度差不多的戰刀,原本兇悍的熊羆一陣伏地退縮。

“來!孃的,再來!”劉滄惡狠狠的衝熊羆喊叫。

“嗷~~”一聲脆叫,如同貓吟。

兇悍暴躁的熊羆,盯著劉滄手中的染血的戰刀,又看了看遠處自己的幼崽,緩緩趴在地面,抱住頭臉,嚶嚶哼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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