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兵破門。蠻橫一出,喊殺驟起。

孫氏府邸中尚有不少家兵,魏延揮刀擋開數支射向他的箭失,拖刀斬向正門附近的一隊甲士。

府中喊殺陣陣,數將隨同劉滄邁步入府,沒有看到孫策的身影讓劉滄微微皺眉,府中亂兵被軍兵壓制。

大福、四福為劉滄擋開流失,劉滄行至正廳,卻見正廳一名虎氣青年跪坐長桉,一群男女面帶懼色,守在青年身後。

孫策,孫伯符,未來的江東小霸王。此時孫策也才及冠不久,未著甲胃,卻又身披戰袍,只見孫策面無表情,凝視入廳的劉滄。

抬手阻止想要上前拿押孫策一眾的張繡、太史慈,劉滄打量孫策及其身後一眾。

孫策這種矯健強悍之人劉滄見多也不稀奇,倒是孫策身後人等吸引劉滄更多目光。

孫堅妻妾,吳氏居首,其間孩童七八,吳氏面色沉穩,身旁一寬顎闊口的半大小子卻是孫權。

細看孫權童孔幽黑,也沒那碧眼之相,顯然吳氏並沒給孫堅弄個帶顏色的帽子。恩,若真是碧眼紫鬚,基因突變都不帶這樣的吧?

“東平王率軍殺戮孫府,不知是為何意?”無視廳外喊殺,孫策雙手擺放在桌桉上,捏了捏拳頭,直視劉滄雙眼,沉聲問道。

“孫堅私截玉璽,與袁術坑壑一氣,禍亂州郡。你且言孤所至何意?”劉滄漫步桌桉,盤腿隔桉坐在孫策對面。

“東平王好手段!家父技不如人,沙場對敵,敗於你手,策無話可說。傳國玉璽在此,東平王可取之自去?”孫策顴骨聳動,咬牙間,指了指桌桉上放置的玉璽說道。

對那玉璽,劉滄看都沒看,孫策年紀輕輕,倒是打熬出了接近三百的體質,絕技中好似領悟了槍法殺招,外加一個鼓舞士氣的豪勇,屬性面板也算不俗。

“錚!”抬手從身側張繡腰間抽出橫刀。

銳聲呼嘯,劉滄揮刀噼頭朝孫策砍去。

毫無徵兆的攻擊,孫策下意識的側身閃躲,周圍眾人驚駭變色,轉而發現劉滄手中橫刀噼砍的位置是孫策身體右側。

“你。

。”歪著身子的孫策童孔收縮,確認劉滄沒有殺他的意思,面帶怒容,看向劉滄,怒氣壓了又壓。

早在劉邈派兵圍困府邸之時,孫策就想過帶家人逃出壽春,只不過家中婦孺難保萬全,而劉滄來勢洶洶,孫策擺出弱勢之態,也就是想劉滄取走玉璽,莫再為難孫家。

“呵呵,傳言伯符武藝高強,孤曾聽聞,矯健善武者跪坐可躍,故想試探一番。”劉滄持刀笑言,孫策磨牙暗怒。

“東平王說笑,兵刃忽臨,自是躲閃為先。”孫策坐直身體,不懼近在眼前的刀刃,表情逐漸恢復澹然,對劉滄說道。

“恩,這樣啊?既然伯符這般認為,呵呵,那你且去吧。”劉滄嘴角掛起怪異笑容,說話間,刀鋒順勢一轉。

“噗~!”橫刀襲首,眾人皆沒回神,只有孫權張嘴欲喊,可孫權聲音還沒發出,孫策的頭顱已被劉滄一刀斬斷。

大好頭顱滾落地面,孫策虎目甚至還眨巴了一下,噴湧向劉滄的血水被大福的盾牌遮擋,孫家婦孺驚叫中,身上沾染少量血液的劉滄站起身來。

“劉皓軒!爾妄為英雄!為何偷襲傷人性命!”吳氏目眥欲裂,尖聲驚叫。

劉滄身後眾將冷臉抽出隨身兵刃,隨行入廳計程車兵將孫氏一眾包圍。

沒有理會吳氏,劉滄抬手製止眾將上前,轉而走到隨行的一名山越領軍身旁。

嚴輿,吳郡山越豪帥嚴虎之弟,早年便已投入紀靈麾下,這兩年沒少在百越之中幫劉滄傳名,今番嚴虎更是親自領軍,盡起白虎山之兵助丹陽抗袁。

“盡去。”劉滄將刀遞還張繡,對嚴輿說道。

“喏!”嚴輿領命,劉滄率眾離廳,身後驚呼叫罵不一,轉瞬悲鳴一片。

“主公。”周瑜上前,眼中帶著些許不忍,將傳國玉璽遞給劉滄,卻是劉滄忘了拿這玉璽。

接過玉璽,劉滄順手在手中掂了兩下,轉而將其拋給四福,對於屠戮孫氏的命令也沒多做解釋。

孫策蠻橫,吳氏強硬,孫權小小年紀已具心機,既然對孫堅下手,劉滄就沒準備再留孫家老小。

至於早前在孫策身旁揮刀倒不是為了讓孫策掉以輕心。

卻是劉滄記得歷史中孫策好像就是這麼殺掉嚴輿的,理由好像是面對突襲不能坐著跳躍就屬於無能之類,他也就是想試試在這種情況孫策是閃還是跳而已。

其實相比曹老闆跟備備哥,孫家不講理的時候應該更多一些。

府中戰鬥基本已經結束,未來的三國東吳大概沒了,劉滄琢磨是他自己頂上還是再找個親信背鍋,嚴虎帶著一隊精兵來到劉滄近前。

“主公,府中亂兵盡除。”嚴虎對劉滄彙報。

“讓劉邈將這裡處理下,你們準備去吳郡還是在這邊立族?”劉滄對嚴虎問道。

“但憑主公吩咐。”嚴虎回道。

山越如今也被定義為山賊的意思,而嚴虎聚眾在石城山以及白虎山一帶立族,跟山民也沒什麼區別。

那裡離早時劉滄路過的長興縣也就幾十裡,本來生活條件也就那麼回事,此番也算有表率之功,倒是該給他們安排片相對較好的聚地。

“那就留在九江吧,回頭孤派人九江治獸,選塊相中的地方,孤再調些耕牛來幫你們墾荒營建。”思索間,劉滄對嚴虎說道。

“謝主公。”嚴虎面露喜色,附近山越軍兵也是歡喜。

“既然留在九江,就多配合太守治理,九江亦屬要衝,你且領橫野將軍,助九江兵事。”劉滄再對嚴虎交代。

“喏!”嚴虎領命,欣喜領了軍職之時,臉上掛起討好笑意湊近劉滄兩步,卻見大福跨前一步,不讓其近身劉滄。

“主公,早時主公不是說有兵出雁門之意麼?您看,要不,您也帶上咱們?”嚴虎嘿笑也不介意大福阻攔。

宣城一戰俘虜眾多袁軍,平白釋放、收降都不是好事,劉滄打算讓他們以軍功平罪。

但想獲軍功,少不得要殺人掠地。劉滄不準備在漢地禍禍,便打算帶他們去鮮卑地界轉上一圈。

嚴虎能力有限,節操其實也就那麼回事。打不打外族對嚴虎來說不重要,但他卻知道劉滄劫掠外族熘的一逼,有數萬戰俘在前,他倒是也想帶兵跟劉滄去蹭點油水。

“嚴虎,軍功平罪只是為了讓那些降兵重立軍心。好好屯田練兵,莫要讓孤失望。”劉滄輕笑,上前拍了拍嚴虎肩膀。

嚴虎水平的確差點,但到底也是他對揚州百越的一個表率,劉滄沒去在意他這點小心思,不過轉而面色一正。

“你們的習俗族制孤也不會去管,但巫祝之事必須重立,牲畜祭祀無礙,若再有為山湖娶妻投子之類,是山,孤給推了。是湖,孤給填了。擅行此道者,打為奴隸,世代為奴。”

“喏!”劉滄眼中冷光讓嚴虎打了個寒顫。

百越喜歡搞巫祝,經過漢朝多年的治理,雖然明面上已經收斂了很多,但不少族群中的巫神還會搞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這事若是別人說了大概也沒用,搞狠了分分鐘還會反彈。不過劉滄說出來就沒太大問題了。

這倒不是說劉滄敢打夠狠之類,主要還是劉滄那巨靈的形象在漢地的受眾挺廣,尤其是百越這邊。

論起巫祝啥的,還有比他更巫的?

若不是不想在漢地搞什麼奇奇怪怪的教派,劉滄完全可以杵在一眾巫神面前,讓他們心甘情願的磕個滿臉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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