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齊文光這番表態,君悅的貸款業務自然辦理的無比順利。
他讓分行的副行長陪同儲軒去辦理手續後,親手為張默續了一杯茶說道:
“張默,我這邊可以幫你申請一張百夫長黑卡,不知道你感興趣嗎?”
“我現在的資質已經可以拿黑卡了嗎?”張默有些意外的說道,“我聽說,只有登上胡潤財富榜,或是成為香江馬會的會員,才有機會從工行拿到黑卡的。”
“哈哈,特事特辦嘛,”齊文光笑著解釋道,“像你這樣在國內外都擁有優質資產的青年富豪,理應持有一張運通百夫長黑金卡才是!”
張默順著齊文光的思路想了想,也在心裡暗自點了點頭。
哪怕是聲名遠揚的胡潤財富榜,也未必能做到涵蓋所有富豪的資訊。
在這樣的前提下,齊文光根據客戶的實際情況微調下授卡的條件,倒也情有可原。
“好啊,不過你得幫我解答下黑卡的用途,”張默點頭道,“我只知道黑卡是張沒有透支限額的信用卡,其餘就一概不知了。”
“信用卡只是百夫長黑金卡最基礎的用途。”齊文光說道,
“這張卡真正厲害的地方,還是其中包含的人脈圈。我隨便舉點例子,曾經有位國外的黑卡卡主乘飛機旅遊時突然奇想,一定要把自己的限量款超跑帶上,還要和他同時抵達目的地。
當時他的航班只剩不到2小時就要起飛,想要臨時安排貨機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黑卡客服得知他的要求後,立刻利用銀行的渠道與航空公司聯絡,專門為他安排了貨機,準時把跑車運到了目的地。
還有一回,一位國內的卡主急需一種名貴的藥材,臨時在市面上卻買不到,於是便向黑卡客服求助。
後者為他聯絡了另一位做藥材生意的黑卡卡主,以最快的速度把藥材空運到了他的手中。
這件事過後,兩位卡主也成了朋友。
這些,都是隻有黑卡卡主才能享受的服務!”
張默若有所思道:“我大概明白了,的確是很誘人的待遇!”
總而言之,銀行會盡力滿足黑卡卡主的一切要求,併為卡主們搭建溝通的橋樑。
“也正因如此,在我們工行內部,只有級別在分行長以上的員工,才有寫推薦信,推薦客戶成為新的黑卡卡主的資格。”齊文光笑著說道,“除此之外,這張黑卡還有些小福利,比如說能在一些連鎖的星級酒店裡享受折扣、行政酒廊等待遇,機場和高鐵站的貴賓廳也能憑這張黑卡進入。
當然,我知道你壓根不缺這些小福利,但該說的還得說嘛!”
“怎麼不缺,我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嘛!”張默玩笑道,“那就請你幫我寫這封推薦信咯,需要我這邊做什麼嗎?”
“你只管靜候佳音就行。”齊文光笑著說道,“不過等你的黑卡申請下來後,需要你每年繳納元的會費。”
“這沒問題。”
帶著對黑卡的期許,張默離開了齊文光的辦公室。
...
不想,當他把拉法停回車位,步行走出地下停車場時,一輛庫裡南卻攔在了他的面前。
童娜從後座上推開車門,氣勢洶洶的說道:“我在美術館等了一週半,卻始終沒有見到你的人,能請你解釋一下嗎?”
張默:“...”
想不到最糟糕的場景,還是發生了。
於是,他狡辯道:“肯定是你看漏了,每天進出展館的人那麼多,你哪能做到面面俱到呢?”
童娜身上的氣勢頓時為之一滯,猶豫道:“是嗎?”
“那當然,謝謝你送我的票。”張默連連點頭,“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說罷,他便匆匆的想要邁步離開,不料童娜卻伸手攔住了他。
“且慢!”只見她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道:“既然如此,那你應該不介意告訴我,我的畫展是在哪裡舉行的吧?”
張默知道對方已經看穿了他的謊言,索性光棍的說道:“不好意思,我沒去。”
“哼,想不到你不僅缺乏藝術細胞,更不誠實啊。”童娜無不諷刺的說道,“也對,像你這樣的人,本就看不出我畫的內涵!”
“我承認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對,也可以向你道歉。”張默忍不住說道,“不過,你為什麼理所當然的認為所有人都要去欣賞你的畫呢?”
童娜理所當然的說道:“因為我的畫就是藝術,而且是雅俗共賞的藝術啊!”
張默皺眉道:“你未免也太自信了,這種話就算是大師也不敢說吧?”
“沒自信還怎麼當藝術家?”童娜反駁道,“還是說,你在質疑我的藝術造詣?”
張默說道:“我看過你的畫,的確不是我喜歡的型別。”
“那是你沒有看懂藝術的靈魂,我的作品是完美的!”童娜攤開手,一臉虔誠的說道,“不只是我的作品,我的生活同樣充滿了藝術感。”
看著自信心爆棚的童娜,張默甚至忘了生氣:“願聞其詳。”
“就用這輛車來舉例吧!”童娜指著庫裡南說道,
“雖然我不會開車,但這輛車所有的選配,都是我親自決定的!比說這套孔雀藍的車漆,就是我在勞斯萊斯英國的總部親手調配出來的!
這個對開的馬車門結構,我也要求設計師對車門的角度進行了修改,才有了現在這個充滿藝術感的斜角。”
“是嗎?”張默將信將疑的看著車門,“我看著也沒區別啊。”
“所以我才說你缺少藝術細胞,”童娜連看都沒看張默一眼,關上車門撫摸著車身線道,“看到這條腰線了嗎?這是我親手畫的!”
說罷,她又走到車頭位置道:“看這個歡慶女神,這是我請勞斯萊斯的設計師透過3d列印...”
“請允許我打斷一下。”張默指著歡慶女神道,
“我聽說,寓意為‘私語’的歡慶女神,其原型是勞斯萊斯創始人之一的蒙塔古勳爵的地下情人埃莉諾·桑頓,他們倆生下的女兒,只能以私生女的身份生活,甚至要稱呼蒙塔古勳爵為叔叔。
我沒有惡意啊,只是有些好奇,莫非這也是你追尋的藝術嗎?”
童娜瞬間氣結,漲紅了臉指著張默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