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一會。”
聽楊儀明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彙報，張默果斷終止採耳，回到房車上後問道，“說吧，出什麼事了？”
“是這樣，張總，俱樂部的三位最主要的小股東今天找到我，共同質問曼聯的股價近期為何會連續下跌。”楊儀說道，“雖說股東關心股價是應有之義，但他們發難的時機似乎有些奇怪。
首先，曼聯股價下跌的幅度不大，並且目前的股價與您接手俱樂部時相比，仍處於上升狀態。剛才我還問了阿諾德先生，他告訴我在格雷澤時期，雖然也發生過股東針對股價下跌問題質疑俱樂部管理層的情況，但都是在股價大幅下跌的背景下發生的。
換而言之，股東們現在並沒有過於擔憂股價的理由。”
張默沉吟道：“是嗎？那麼這三位股東現在的訴求是什麼，是要我們想辦法穩定股價嗎？”
“是的，張總，他們希望我們想辦法穩定住股價的下頹。”楊儀說道，“他們還隱晦的提到，如果無法扭轉股價下跌的趨勢，他們可能會失去對持股的信心。”
張默想了想道，“這樣吧，你先靜觀其變，如果他們再提起類似的話頭，你就順勢提出我可以收購他們手中的曼聯股票，看他們作何反應。”
楊儀問道：“張總，您的意思是，他們的背後很可能有人指使對嗎？”
“是的，我和你想法一致。”張默說道，“你還記得那場遊艇上的聚會嗎？喬爾對我說過，我們的敵人不一定全在球場裡，而是潛伏在證券市場之中。”
楊儀說道：“好的，張總，我會想辦法去摸清楚他們的底的。”
“你找老顧聊一聊，或許他會有什麼頭緒。”張默說道，“如果真的有人相對曼聯的股價做文章，在證券市場裡或許能找到些跡象。”
楊儀應聲道：“明白，張總，我這就去辦！”
和楊儀的通話結束後，張默耐著性子等到晚上，才給喬爾.格雷澤打去了電話。
後者客氣的說道：“張，我的朋友，很高興你能給我打電話。”
張默禮尚往來道：“你好，喬爾，希望沒有打擾到你。”
“哈哈，請不要有顧慮，我是個老人，所以每天起的都很早。”喬爾笑道，“說說吧，俱樂部發生了什麼事？”
“是這樣...”
見喬爾態度直接，張默也沒有隱瞞，如實將股東們的事情告知了對方。
“的確有些奇怪，弗林特他們過去很少做這種事情，我想其中必然會有隱情。”喬爾沉吟道，“這樣吧，我會想辦法幫你打聽下訊息，但你也別抱太高的希望。
畢竟，如果真的有人對曼聯不懷好意，他們的手段必然會盡可能的隱秘。”
張默回應道：“我明白，感謝你的幫助。”
看來，現在只能把答案交給時間了。
...
和張默預想的一樣，最先傳回訊息的還是以顧遠文為首的操盤手們。
他親自給張默打來電話彙報道：“張先生，紐交所裡確實有人在做空曼聯股票，但動作並不算大，考慮到曼聯近期存在歐冠被淘汰的負期待值事件，股價有所回彈也情有可原。”
張默回應道：“好的，請你們繼續關注這件事。”
隨後，喬爾.格雷澤也傳來了訊息：“張，我在紐約沒打聽到什麼訊息，不過我和那三位股東通了電話，他們似乎對俱樂部的未來方向心懷不滿。”
儘管他說的委婉，張默還是聽懂了其中的言外之意。
自己入主球隊不過半年時間，甚至還沒有經過一個完整的夏窗，又何談未來方向？
說白了，這些股東不過是對他這個“外鄉人”入主俱樂部心懷不滿罷了。
“我倒是沒有從和股東們的交談中發現類似的傾向。”楊儀在和張默交流過資訊後說道，“不過，三位股東都拒絕了我收購他們手中股票的提議，弗林特先生還指責這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表現。
他認為，即便我們真的想透過股東增持的手段緩解股價的頹勢，也不該拿他們開刀。”看書溂
張默問道：“那他的意思是，我們應該去證券市場上回購股票咯？”
“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這與我們完全球隊退市計劃的方案相悖。”楊儀說道，“我反倒覺得，股價下跌也不全是壞事，至少我們能用更低的成本來完成股票回購的工作。
張總，要不我們先拖一段時間吧？這樣也好看清股東們的真實意圖。”
張默一時間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便應聲道：“那就先這樣吧。”
但僅僅一週後，他便從顧遠文那裡得到了一個壞訊息：
“張先生，做空曼聯股票的資本忽然加快了進度，他們在極短的時間內掛出了很多低價單，並由另外的賬戶買下後繼續做空的操作。他們的動作很快，等我們發現異常時，大部分低價單已經被搶購一空了。
以目前的形勢來看，曼聯股價今天應該是要大跌的了。”
張默點頭道：“我知道了。”
幾乎是在和顧遠文通話結束的瞬間，他便從楊儀那裡得到了弗林特等三位股東再次聯合發難的訊息。
“張總，他們要求我們立刻想辦法扭轉頹勢，否則他們將聯合其他的股東，對董事會提出撤換俱樂部高層的要求，並在股東大會上提出減少俱樂部夏窗轉會預算，用於扭轉股價頹勢的提議。”
張默沉吟道：“看來他們這次是動真格的了。”
“是啊，儘管您作為大股東擁有一票否決權，但如果股東大會出了亂子，必然會導致俱樂部人心不穩的。”楊儀不無擔憂道，“萬一訊息被媒體們發現，再添油加醋的報道董事會存在亂象，甚至會影響我們在夏窗的工作啊。”
“那也不至於採取這種玉石俱焚的對策吧。”張默不解道，“俱樂部的利益受損，他們這些古董不也要蒙受損失嗎？”
“我也覺得不太對勁，或許真的有人在背後指使他們。”楊儀一籌莫展道，“可惜，我們始終查不到任何風聲。”
張默深吸一口氣道：“別急，我來想想辦法。”
眼下的情形，真可謂是內外交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