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弗林特皺眉道:“情況有些不對。”

福斯沉吟道:“我也有不好的預感。”

兩人坐在一起討論了一會後,福斯的手機鈴聲才響了起來。

福斯考慮了一會,用公放模式接聽電話道:“張先生,很高興您給我來電。”

張默說道:“可我並不高興,因為你在那張空白支票上填寫了6000萬的數字。”

福斯眨了眨眼睛,儘量用平和的語氣問道:“您說什麼?什麼支票?”

張默說道:“我沒工夫再和你虛以委蛇,請你幫我轉告弗林特,地獄河的人向他問好。”

福斯頓時向弗林特投去詢問的目光,卻見對方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此時卻滿是錯愕之色。

方寸大亂的福斯下意識的問道:“主席先生,您這是從哪得來的訊息?”

“夢裡。”張默很坦誠的說道,“不過我覺得對你來說,訊息的來源已經不重要了,現在你應該去找一位優秀的律師,看看他能不能幫你打贏官司,以免於牢獄之災。

曼聯的股東居然做出如此短視的舉動,真是駭人聽聞。”

“我...”

福斯還沒來及說話,手機裡便傳出了陣陣忙音。

他頓時向弗林特投去了求助的眼光:“怎麼辦?主席先生好像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弗林特卻無暇顧及福斯,只是不斷的喃喃自語道:“這不可能,他是怎麼知道的...”

“你說,那個克拉門特會不會是主席先生的人?”福斯咬咬牙,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說道,“這是他們合夥演的一場戲,目的是低價收購我們手中的曼聯股票?”

“不可能,因為我見過幕後的主使人,華納兄弟的財務總監拉爾。”弗林特表情凝重道,“你肯定也聽說過,我們的主席和華納在哥譚酒店的版權問題上產生的糾紛。”

“該死的,那會是誰走漏了訊息呢?”福斯焦急的問道,“上帝啊,就好像有一個攝像頭,記錄下了我們當天的一舉一動一樣。”

“是誰走漏的訊息已經不重要了,現在重要的不能讓主席先生對我們提起訴訟。”弗林特嘆息道,“你馬上聯絡丹尼爾,我們要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主席先生面前請罪。”

“我還是當面和他說吧。”福斯說道,“不過,主席先生會原諒我們嗎?”

...

第二天一早,張默便在別墅的書房裡見到了三位面容疲倦的曼聯股東。

他並未擺出勝利者的姿態,而是指著桌上的咖啡壺說道:“先喝杯咖啡吧,你們看起來很疲倦。”

“謝謝您,主席先生!”弗林特喝下半杯咖啡後說道,“我們已經討論好了,只要您不和我們對簿公堂,我們願意接受您對我們的一切懲罰,並以低價將我們手中的曼聯股票轉讓給您。”

三人清楚,以如今的狀況,他們已經不適合繼續擔任曼聯的股東了。

要想避免身敗名裂,以及後續的牢獄之災,破財消災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可惜他們並不清楚,張默手中其實也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張默說道:“股票的事情我們可以之後再討論,我更想聽你們說一說事情的經過,看看和我瞭解的是否有出入。”

實際上,張默已經在電視劇裡看到了事情的始末,如今不過是想留下一份證據而已。

房間內的錄音監控攝像頭,已經聚焦在了弗林特三人身上。

不明就裡的弗林特點頭道:“好的,主席先生,我們對您不會再有所隱瞞。”

待三人陸續留下“罪證”後,張默才微笑著說道;“我知道,拉爾之所以要等到你們把股票轉讓給我後再進行做空,無非是想讓人蒙受更大的損失,他們總是愛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不過,我並不打算現在就拆穿他們,所以我需要你們的配合。”

弗林特毫不猶豫的說道:“您說吧,我們該怎麼做?”

張默說道:“我會假裝不知情,並高價收購你們的股票,你們要做的就是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並在收購結束後去找克拉門特索要剩下的報酬。”

丹尼爾頓時疑惑道:“主席先生,這是為什麼?”

福斯也一臉意外的說道:“主席先生,您確定嗎?”

“主席先生,我會聽從您的命令。”弗林特則在深思熟慮後說道,“等這一系列的事情徹底結束後,我會把從克拉門特那裡得到的好處,以贊助球隊的方式交給曼聯俱樂部,並額外補償對您和俱樂部造成的損失。”

福斯二人也紛紛表態,表示會遵從張默的決定,並補償球隊的損失。

說完正事後,張默果斷下了逐客令:“謝謝你們遠道而來,我想你們現在一定很疲憊了,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會吧。”看書溂看書喇

弗林特三人連忙起身道:“謝謝您,主席先生,再見。”

離開張默的別墅後,丹尼爾才長舒一口氣道:“感謝上帝,主席先生比我想象的要仁慈很多。”

“是啊,他至少沒對我們趕盡殺絕。”福斯點頭道,“不過我不明白,主席先生為什麼還要高價收購我們的股票?”

“我也不明白。”丹尼爾聳肩道,“弗林特先生,你知道原因嗎?”

弗林特搖頭道:“我不知道。”

實際上,他已經猜出了張默的真實想法。

毫無疑問,幾乎所有人都低估了曼聯主席的野心。

對方早在數月前從另一位股東手上收購曼聯股票時,恐怕便做好了回購全部的曼聯股票,並完成球隊退市的計劃。

現在華納想要透過做空股票的方式來讓張默的資產縮水,反倒更遂了他的心願。

或許只有當張默以鯨吞之勢收購完全部的曼聯股票時,華納的人才會連呼上當吧?

曬著明媚的陽光,弗林特卻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丹尼爾關心的問道:“弗林特先生,你也困了嗎?”

弗林特微笑道:“是啊,我在飛機上一直心事重重,幾乎沒有怎麼休息。”

丹尼爾感同身受道:“我也是,我到現在也沒能完全放鬆下來。”

福斯嘆息道:“真希望這只是一場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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