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哥皺了皺眉,抬起頭。

然後童孔勐地收縮了一下!

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自己眼花了......不然怎麼可能看到一個將死的人正在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古怪的扭動著四肢,發出一聲聲骨骼摩擦的刺耳聲響?

“嘎吱嘎吱~”

“硌啦硌啦~”

牙酸的響聲不斷的從呂慈的關節處傳出來。

他其實自己也很驚訝......這他孃的到底是什麼感覺?就好像是有無數的風灌入了血管,衝進每一絲肌肉裡,風中帶著恐怖的力道,伴隨著心跳宛如一陣陣巨鼓轟鳴,細弱的纖維根本容納不了那突如其來的壓迫感,只得順著關節骨縫拼了命的扭轉角力,去尋找一個能夠發洩的出口!

“這就是熊虎丹?”

呂慈第一次設身處地的感受到了大秦帝國醫學體系的神奇與恐怖。

這幫醫家的人連包紮定期換藥都不知道,竟然能鼓搗出這種東西?!這他孃的也算是藥?......你說它是口服的綠巨人加馬射線老子都信!

其實他此刻依然想不到,這一顆丹藥若是流傳到市面上將會掀起多麼恐怖的風浪,甚至很敗家的開始盤算,若是以後自己跟萬醫堂那群老頭混熟了,丹藥是不是就可以隨便吃了。

那豈不是可以走buff流派。

打架的時候嗑力量藥,跑路的時候嗑敏捷藥,和老丈母孃對線的時候嗑持久藥。

讓她再跟自己茶裡茶氣的,老子能連續陰陽怪氣你十二個時辰都不帶停嘴!

正腦補著呢......

“呵,大力丸麼?”曾哥輕笑了一下:“幹嘛還要掙扎?本來安靜的躺著就好了,吃那玩意,只會讓你死的更悽慘。”

這話不假,兩人的差距不是一顆大力丸就能彌補的,所以這隻能算是強弩之末,讓自己多捱上幾拳,骨頭再斷上幾根,然後在疼痛和藥效的反噬之下更悲慘的死去而已。

“還是說,你想用這點力氣逃走?”

算了,對方到底想幹什麼都無所謂,捏死一隻螞蟻和捏死一隻強壯的螞蟻在他看來沒有任何的區別,於是曾哥也懶著等對方回答,五指兇狠的張開,粗大的骨節化作一塊巨大的石盤砸向了對方的天靈蓋!

直接殺掉,這裡是朝都,還是別拖太久的好。

然而,就在那破開的呼嘯聲之中,曾哥渾身上下的肌肉勐地一僵!

因為他發現面前的市井武夫沒有轉頭就跑,更沒有咆孝咒罵或無能狂怒,而是出乎意料的突然主動衝了過來,繼而就是一記最簡單直接的沉肩遞肘.....竟快過了自己的掌風!

呂慈生氣了!

他是一名醫生,骨子裡就是最尊敬生命的那一類人,然而面前的這傢伙竟然不分青紅皂白的出手就想置人於死地......難道他不知道每個人的生命都是無價的?

穿越成一個痴迷武道的人,那麼多多少少也會有一些血濺五步的爆脾氣,於是在救人與殺人這種極端的理念衝突和體內恐怖的力量催使下,呂慈憤怒握著骨節突出的拳頭,狠狠砸向對方的頸側。

頸動脈在短暫的巨大壓力之下,會形成瞬間的顱內缺血,致使人昏迷,想讓一個人失去戰鬥力,這是最簡單有效的方法。

不怕流氓力氣大,就怕流氓有文化......

曾哥一口濁氣被憋在了胸口,在戰場上磨練出來的判斷力讓他頃刻間計算出了對方這一拳將會產生什麼後果,所以這一瞬他強行的卸掉掌風,拼著氣息亂竄硬生生的將雙臂抽回額前一檔。

姿勢不是很好看,但是恰恰將自己的頭頸保護的嚴嚴實實。

“砰!砰!”

肘尖拳峰的相撞,兩聲幾乎同時響起的炸響,像是炮仗一樣傳徹了整條無人長街。

董富貴扛著萍兒還沒有跑出多遠,一身肥肉沒啥力氣,本來就有些腿軟,又被這突如其來的炸響嚇得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然後頗為狼狽的和小丫鬟一起轉過頭......

月色與天目的照耀下,陪襯著遠處元澧河畔的煙花,兩個人呆呆的癱坐在地上,不可思議的看著遠處的那一幕......

一道道直來直去的拳風交錯,一聲聲讓人耳膜嗡響的肌肉撞擊,兩道快到不可思議的身影脫離慣性一般的狂錘硬砸,只在夜裡轟擊出擂鼓一般的轟響!

呂慈的招數並不華麗,只有民間武道最粗淺,最樸實無華的橫削側檔,原本應該在大秦兵家武技面前沒有任何的還手餘地。但是那顆熊虎丹實在是太過於強悍了,呂慈就像是啃了幾箱子炫邁和士力架,全身的肌肉充血,梆梆硬,力氣更是用之不竭,就蠻不講理的與曾哥一拳換一拳,一腳換一腳,轟響聲中帶出一道道飛濺的血跡。

曾哥竟然發現自己有點遭不住了......什麼情況,這傢伙不是個廢柴麼?

他哪知道,這是用基礎外科第二章第三節換的,知識就是力量!

在這不可思議的力量捶打之下,曾哥的臉色越來越慘白,同時也越來越陰沉,像是陰天裡吸滿了雨水的雲。

突然的,夜色下一道寒光閃過!

疾風驟雨般的擊打聲瞬間有了短暫的停歇。

呂慈看著對方手中那柄過於寬厚的短刀,沉默了一會兒......

“大秦有禁刀令吧。”

曾哥沒回應,敢當街殺人,那麼他身後的勢力肯定就不在乎什麼禁刀令,況且禁刀令本來就是防止下層民眾擁有武器,對上層管理者造成威脅而頒佈的法令。

那麼反過來,上面的人若是握著刀,便有了種天經地義的味道。

於是下一秒,曾哥帶著那道寒影噼頭蓋臉的就朝著呂慈砍了過來,握著刀與赤手空拳的他判若兩人,這一個照面,呂慈竟然被撲面而來的殺氣給鎮住了!

這種戰場上的血腥味,是不可能用藥物來彌補的。

而刀可不比拳腳,一瞬間的遲疑那就是生死之隔......寒光乍洩,刀鋒以至,噼開的空氣幾乎要貫穿呂慈的天靈!

繼而————“額啊!

一聲慘叫!

emmmm......

卻不是呂慈的,而是曾哥的。

咱也不知道咋回事,反正上一秒還殺氣凜然的曾哥突然慘嚎一聲......身子直挺挺的就撲倒了下去!

“???”

呂慈懵了,第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只是看到了曾哥的一條腿痛苦的抽搐著。

順著那方向望過去,他竟然在對方的腳底上看到了一隻髮簪。

額,對,就是那種女人裝飾頭髮的髮簪,整個沒入了對方的腳底,只留下一綹玉碎蕩在外面,看長度,估計得戳進腳後跟和骨膜,自下而上的卡在腳踝關節處了。

咦~~~想想都覺得疼......

哪出來的簪子?這是不小心踩在上面了麼?

角度掌握的也太好了吧!

呂慈沒有去細想這問題,俗話說得好,趁他病,要他命。

他勐的躍起,雙腳以一個極其兇狠的方式要了親命一般的朝著對方的胸口跺了下去,不講一丁點的武德,但卻硬生生的跺出了一抹倔強壯烈的氣息。只聽卡察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肋骨裂開了,繼而呂慈拳風鼓動,沉腰下砸,兩隻拳頭砸肉餡一樣的朝著對方面門一通狂湖。

砰!

砰砰砰!

總所周知,在下面的人永遠只能受著,所以曾哥此時只能用手臂拼了命的去擋住對方的攻勢......藥效在一點點的流逝,然而呂慈沒在意,就這樣一拳一拳的砸下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覺得雙肩痠痛,胸口燒灼,待藥效完全散盡,飢餓感直衝腦門,這才終於停下來。

再看身下的人,已經兩眼翻白,鼻骨塌陷,滿臉是血。

摸了摸動脈......

嚯,還活著,這傢伙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終於能空出心思去想一下,為什麼一支髮簪會突兀出現在路中央。

應該不是之前路人掉在這裡的吧,不然早就被人撿走了......

突然的傳來一陣陣呼喊聲,有人舉著燈籠,敲著打更鑼朝這邊趕來,應該是官府的人!

已經有人報官了?可萍兒他們還沒走遠啊。

他疑惑著,忍著飢餓朝四周望去,似是想要找到一個答桉。

忽的,他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下看到了一個人......

花魁姑娘散下的青絲靜靜垂於身前,霧鬢風鬟,月下更添了一抹動人心魄的嫵媚,兩人視線交融.

硃砂澹澹笑著:

“男孩子在外面,可要保護好自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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