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
陸長青將手訣打完，一道雷電從手訣圖案中憑空產生。
彎曲如蚯蚓，激射出去四五米。
“滋滋！”
一聲巨響。
“轟！”
觀前的地面被擊射出一個大坑。
周遭花草一片焦黑。
地上花草遭殃了。
陸長青滿意地點頭，喃喃道：“初次修煉掌心雷，雖只有兩縷先天炁，但也能勉強催動這術法，只等築基一身先天炁化作法力，估計才能夠用吧。”
目前，施展一次掌心雷就能耗幹先天炁。
陸長青估計還沒家用電強。
但將人電麻、電暈還是可以的，陸長青覺得此法可以深挖。
煉到最高深處，一道雷霆說不得可破萬法。
白狐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渾身白毛一根根炸起，如臨大敵一般。
陸長青一道掌心雷砸出來，倒是把它嚇得不輕，生怕被波及。
“小白，不好意思啊，倒是嚇到你了。”
他伸手準備安撫白狐，還一臉歉意。
白狐：“……”
它慌忙後退兩步，既警惕又害怕。
陸長青伸出手，僵住，他的臉上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尷尬。
他懂白狐在害怕什麼。
“不用怕，掌心雷只可施展一次。”
但很顯然白狐不相信。
它不斷後退。
“算了。”
陸長青靜默盤坐恢復，默唸殘經，觀想三清祖師神像。
柳樹枝搖曳，白狐翻跳在一旁，學陸長青一般端坐修行。
一人一狐與自然相融。
半日後。
陸長青就已經恢復兩縷先天之炁，神采奕奕，再度滿血復活。
清晨，一縷陽光灑落下來，宜外出。
陸長青穿著淡青色的道袍，一副道士打扮，他準備出門轉轉。
隨口一問，“小白，你要一起嗎？”
白狐點頭，也想跟著出去看看。
一人一狐翻山越嶺，踏木踩石，朝著墜龍山深處過去。
一處低谷內。
一位絡腮大漢正在收拾刀箭等隨身物品。
“真是可惡，居然沒找到那隻白狐。”
周不良暗恨不已，只怪當時跑慢一步，讓那白狐溜走了。
他右腳微跛，自然跑不起來。
密林裡，白狐突然目露兇光，跳來跳去，滿是焦躁不安。
“小白，那人……是傷你的人嗎？”
白狐的不安，讓陸長青心生駭然與驚愕，那個跛腳的獵人該死。
本以為他腳跛可憐，誰知竟也是惡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報仇，必須替白狐報仇。
可跛腳男有刀有箭，陸長青初修道法數月，刀箭碰到也會受傷。
“不，我還有掌心雷，利用得當，未必不能報仇。”
山深林老，死個偷盜的獵人也無人問津。
遠攻不行，對方有弩箭攻擊力更強，“只能近身靠身法靈活纏鬥，再以掌心雷擊之。”
“小白，你在此等我，莫要插手。”
白狐初修，並無神異的法術神通，它上去就是送菜。
陸長青腳步輕盈，謹慎靠近跛腳男，只等一個機會出手。
“時機來了。”
陸長青腳底借力，剎那便至，同時手結法印，體內一絲先天炁運轉在掌心。
“轟！”
咔嚓一聲，雷霆乍現，陸長青掌心發雷直奔跛腳大漢面門。
“死來，貧道今日要替天行道！”
偷襲佔主要，一道雷霆炸開，電光火石間一道銀線落於其身上。
偷襲！
跛腳大漢睚眥欲裂，他思想已經反應過來，但身體還沒有反應過來。
先是硬生生受陸長青一腳踹倒，又受其一道掌心雷擊來。
“噗嗤！”
“你……”
大漢既驚又怕，他口中話語還未能說出，陸長青又一腳踢上。
“呃！”
這一連擊下，大漢直接躺下不動了。
陸長青一番檢查後，他終於鬆一口氣。
“終於解決了！”
他替白狐接下的因果已結，又實測掌心雷，為民除害，一舉多得。
此舉，當功德無量。
檢查時，還發現大漢停留處有一些被打死的野珍。
“偷獵慣犯，死有餘辜，無量天尊！”
陸長青一點也不覺得心有愧疚。
他略做恢復一二，體內先天炁恢復半縷。
當即就運起法訣，口唸神咒，縱身輕躍，跳躍山野叢林間。
只剎那間，他身後白狐跟上，兩道輕盈的身影輕掠而過，一如浮光掠影一般。
下午。
黃昏時分。
陸長青攜白狐而歸，一腳踏入，頓有一種安全感湧來。
回來後。
沐浴更衣，焚香禱告拜三清祖師。
誠心叩首。
實測掌心雷後，陸長青對這套法術更加清晰明瞭。
手掐法訣，先天炁執行體內，就猶如有根之泉，如涓涓細流不停。
三清祖師神像下，陸長青盤坐修行，整理此行所獲，精煉先天之炁。
道觀門口，柳樹下。
一隻白狐坐下。
它眼睛裡激射出一道道青光，正學陸長青那般抱元守一式的打坐。
它竟然也在修行！
時而閉目而修，時而睜眼看世界。
頭頂上的柳樹搖曳不定，隨風擺動，像是在歡愉興奮，又像是在期待風雲。
三清神像下。
陸長青執行殘經法訣，頓入空明狀。
他行功運炁於周遭經脈，頓感全身毛骨均是張開。
“一點一滴，皆是艱難的苦修啊！”
半響結束。
陸長青這才結束脩行。
他體內的先天之炁已經又增長兩縷，比起正常修煉要凝練得多，幾縷涓涓細流便是一身神異的根源。
先天炁！
“此境為煉氣境，古時有自稱是某某山練氣士之輩，多因此而來。”
煉得一身精華，化作一身的炁。
陸長青的腦海中，一段殘經法門湧現，“炁通氣，以氣運法，通法之氣，是為法之力……”
“又以氣運法行法，此力有神效，可養神納精，通明曉幽，暗合乎天道……”
一些晦澀之言，不明之意。
此前見聞之如見混沌，一片朦朧不解，此次竟一如撥開雲霧見青天之感。
“上善合天道，下善謀齊身……”
“若通雲曉，納氣如從雲，百川歸入，氣成而神成，此奉：三清敕令！”
陸長青逐漸收功起身，此時天色漸晚，他自暮鍾而息。
白狐不進觀，自於柳樹下睡眠著。
黑夜裡，唯有一顆柳樹在風中不斷搖曳著枝條。
彼日，清晨剛到。
太陽初升，霞光頓起。
陸長青早早就做著晨課，一日修行在於晨！
今日，他打算清掃祖師神像。
以夢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