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沒有沈婕的美麗新世界

2004年9月29日,中秋節的第二天。

清晨,肖堯在一片陽光明媚中醒來。

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溫暖的光線照在肖堯的臉上。

他慢慢睜開眼睛,聽著窗外傳來的,鳥兒清脆的鳴叫聲,感受著陽光透過窗簾灑在臉上的溫暖。

還是很困。

肖堯又重新閉上眼睛,翻了個身,開始賴床。

廚房裡傳來鍋碗瓢盆的聲音,這讓肖堯感到寧靜安逸,不願意睜開眼睛。

不一會兒,一陣香味飄進臥室,然後被子給人一把掀開了。

“幹什麼呀……”肖堯嘟噥著抗議道。

“幾點鐘了?”掀被子的婦人指著牆上的鐘,用魔都話說道:“不去上學讀書了?”

“?”肖堯說:“這周不是學校都放假嘛……”

“儂昏特了儂,過暑假沒夠,快起床!”婦人嗔斥道,然後把肖堯的衣服、褲子一件一件扔在他懷裡。

嗯……總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曾幾何時,有個少女每天早上也……

等等。

“媽媽?”肖堯眯起眼睛,在猛烈的晨光中,終於看清了那婦人的臉。

這婦人約莫四五十歲年紀,中等身材,不胖不瘦,燙著一頭誇張的大波浪卷,雖然已經是個阿姨了,但仍可以看得出,年輕的時候賣相不會太差。

“你這是什麼表情?”婦人奇怪地看著他的兒子:“跟幾年沒見到過我的一樣.”

“沒,沒事.”

肖堯搖了搖頭:“可能是昨天晚上睡得有些迷糊了……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幾點鐘了還做夢!”肖母罵道:“有的做夢的時光,不如多好好讀書!”

“你這話說的,又是何必呢.”

一個消瘦的男人從皂片間裡走進了肖堯的臥房:“兒子的學習成績已經很好了.”

“是還不錯啦,”肖母道:“可是如果再努努力的話……”

“喵嗚~”牆角里有一隻華夏田園果子狸,對著男人和婦人齜牙咧嘴,露出敵意的姿態。

“灰,灰.”

男人嘴裡發出驅趕的聲音,作勢就是踢它。

“爸,”肖堯不滿地叫道:“你別踢我的貓.”

“它不是狗嗎?你叫它狗的.”

肖父咧嘴一笑,露出滿臉的皺紋。

肖堯連忙下了床,彎腰把“狗”抱在自己的懷裡,一邊順著它的毛。

“狗”親熱地蹭著肖堯的脖子,然後又扭頭對肖父和肖母露出哈人的表情。

“這小貓太兇了,是真的不能留,”肖母道:“我和你爸都討厭貓,結果你不聲不響從學校裡撿回來,為了讓你開心我們養了,結果它還……”

“切早飯切早飯!”說話間,奶奶領著一個戴黑框方眼鏡、一臉嚴肅的瘦削老頭走進了肖堯的臥室。

“阿爺,阿孃。

(魔都方言,爺爺,奶奶之意)”肖堯恭恭敬敬地叫道。

“嗯.”

肖堯的爺爺手裡拿著一個水菸袋,一邊“咕嚕咕嚕”地吞雲吐霧,一邊輕輕地、緩緩地點頭。

“爸,您怎麼一大清早就抽上了.”

肖父埋怨道。

“就是說啊,這死老頭子.”

奶奶跟著訓斥道,劈手就去奪爺爺手裡的水菸袋。

“咳咳咳,咳,就吃兩口,就吃兩口.”

爺爺一邊抬手閃躲,一邊猛吸了兩大口。

在一片擁擠的吵吵鬧鬧中,肖堯幫著母親一起把飯桌抬到了臥室的中央,五個人圍著桌子坐下,預備吃早餐。

肖堯習慣性地在胸口劃了個十字,直到父母爺爺奶奶都奇怪地看向了自己,才尷尬地吐了吐舌頭,伸手拿起了筷子。

到底是為什麼會腦抽作出那種奇怪的動作啊?

肖堯陷入了冥思苦想。

早餐是煎的雞蛋餅、熱氣騰騰的粥和一杯鮮榨橙汁,肖堯狼吞虎嚥地吃完,拎起自己的書包,與父母爺奶告別,便離開了這個熙攘熱鬧的家,以及早晨。

一切好像都很正常,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呢?

肖堯有些頭痛地用手掌的根部托住了自己的額頭,然後用力甩了甩頭,好像試圖驅散什麼浮華的妄想一般。

有可能是最近睡眠質量不好,今天放學回來要少吃,睡前做些運動,早點休息才是。

今天是周幾來著?

算了,管它的。

肖堯掏出鑰匙,開鎖,騎上那輛父親給他的舊腳踏車,朝著學校的方向騎行而去。

他不喜歡這輛腳踏車,因為它很老派、笨重、鏽跡斑斑,並且三角坐墊到龍頭中間莫名其妙有一根又長又粗的槓,就他看來,這條槓好像就是在跟他抬一樣,讓他怎麼都覺得不舒服。

昨天晚上看起來是下了雨,雨後的小路上仍然是溼漉漉的,肖堯刻意沒有避開路上大大小小的水窪,鼻中滿是泥土滋潤後愜意的芬芳。

說起來昨天晚上……自己是不是在中秋賞月來著?這怎麼還能下雨來的?難不成是後半夜開始下的?

肖堯的胡思亂想被左臂傳來的一下拍打所打斷——有人結結實實地,一巴掌拍在自己左臂上。

“啊!”肖堯嚇了一跳。

“肖堯!”那人騎著車高亢地叫了一聲。

“傻逼.”

肖堯熱情地回以招呼。

這個拍他的傢伙是個敦實的小胖墩,古銅色的面板,擁有一頭自然彎曲的捲髮和圓潤的臉頰。

此人名喚“熊吉”,一般人都喊他小熊。

肖堯和小熊並肩騎行,拐進一條狹窄的河邊小徑——左面是氣味不太令人愉快的酥州河,右邊是一排低矮破舊的石庫門民房,車輪下顛簸的是青石板路。

狹窄的木門吱呀一聲被開啟了,緊接著,鬱璐穎從裡面走了出來。

這孩子高高瘦瘦,梳著齊劉海,一頭披肩的直髮如鉛筆般黑亮,頭上戴著一個樸素的髮箍,一張小巧的瓜子臉上五官標緻:眼窩很深,鼻子高挺,下巴尖而不突,含珠唇上沒有笑意,蒼白的膚色和低垂的眼角讓她身上籠罩著一層憂鬱。

她上身穿著一件淡黃色的短袖襯衫,領口與袖口、還有釦子的附近都有一些好看的花邊褶皺,左胸佩戴著長方形的校徽,上面寫著“聖方濟各高階中學”八個字。

下身是一條七分格裙,白皙的小腿曲線優美,從裙襬中伸出來,一直延伸進腳踝上方的白色短襪中,足下踏著一雙白色的三葉草運動鞋。

肖堯知道,這是本校的女生夏季制服之一,只是被鬱璐穎換成了同款長裙襬的。

很多女生都是往短裡改,只有她是往長裡換,真是個小奇葩。

啊。

肖堯忽然想起來,自己為什麼要在吃飯前劃十字了。

“嫂子,早啊.”

小熊熱情地跟鬱璐穎打著招呼。

鬱璐穎把頭一低,報以羞赧的微笑,走到肖堯的腳踏車後座,輕輕一躍,便坐上了肖堯的腳踏車後座。

肖堯只覺得自己的車後座一沉,一雙微涼柔軟的小手已經輕車熟路地搭在了自己的腰上。

“呃……”肖堯說。

他下意識地扭過頭去,只見鬱璐穎雙腿併攏,朝著同一側坐著。

被包裹在三葉草運動鞋中的秀足有些調皮地踢著空氣,整個人的上半身也很逍遙地往後靠著。

“怎麼啦?愣著幹嘛?”鬱璐穎的右手捏成小小的拳頭,在肖堯的腰上錘了一下。

“對啊,快走吧,”小熊也催促道:“遲到了的話,會被老姚爆k的.”

“哦,走.”

肖堯艱難地用力蹬起了腳踏板,車子歪歪斜斜地向前衝了出去,好半天才勉強維持住了平衡。

總感覺好久沒有騎車帶人了,的,那種不習慣感。

“老姚嗎?”肖堯有些疑惑地問小熊:“是我們的班主任嗎?”

“你睡迷糊了啊你?”小熊把眼兒一瞪:“班主任都不記得了?你是不是穿越來的?”

“不是,我……”肖堯說。

“真遲到的話你晚點進去啊,不然咱倆一起遲到了,老姚也只會k我不會k你——誰讓好學生有特權呢?”小熊補充道。

好學生,是說我嗎?

這種不對勁的感覺又更強烈了。

迎面吹來的晨風讓肖堯感到舒適,如同母親溫柔地安撫著他的臉龐,鼻孔裡傳來了身後少女所散發出的幽蘭體香……

鬱璐穎把頭輕輕地靠在了肖堯的背上。

啊美啊,啊美啊,美美美美美美美美美,美美美美美。

騎上一座橋,順坡衝刺下去,路過一個三角路口的崗亭,左拐,便進入了南尋路——學校就在眼前。

看起來,時間剛剛好。

肖堯還在鎖車的時候,鬱璐穎已經跳下車,拎著自己和肖堯的書包,一蹦一跳地朝著校門口小跑而去了。

她真可愛,像一隻歡躍的小鹿,肖堯想。

“嘶——看什麼呢?”肖堯看了一眼身旁的小熊,揚手作勢要打。

“沒,沒沒沒,沒沒沒.”

小熊作抱頭鼠竄狀。

鬱璐穎、小熊和肖堯一前一後一最後,走進了教室。

我跟小熊……竟然是一個班的嗎?我怎麼一直感覺他是外班的……

“肖堯,早!”

“你早.”

肖堯禮貌地點頭向那人回以致意。

這人誰啊?

“肖堯同學早.”

“你早你早.”

“肖堯哥早!”

“肖哥早!”

“你們早你們早,大家早.”

肖堯有點忙不過來了。

“唉!太受歡迎也是一種煩惱啊!”小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搖頭晃腦地點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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