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精神小妹鬱璐穎?(上)

鬱璐穎說是要幫肖堯擋酒,但是既沒吃過豬肉,也沒見過豬跑。

比如說,她不知道划拳是怎麼劃的,還以為是石頭剪刀布或者手心手背黑白配。

這笨拙的可愛激起了一片歡聲笑語,以及讓在場的每一位男賓心生憐愛。

“來來來,我教你.”

湯雪煒一擼自己的袖管。

“她還是如當年那般豪放.”

肖堯默默地注視著湯雪煒,心裡這樣想。

“你就不要教她了,我來吧.”

然後,肖堯出言阻止了她。

“點1!倆好!三星!四季!”

“來弟妹喝喝喝.”

能和新認識的,魔都來的小美女喝酒,大家都很開心。

總算他們還有點風度,按理來說鬱璐穎一次該喝三分之一杯,實際上她抿得淺一點,就只有四分之一乃至五分之一了,一杯酒喝上四五次,也沒有人跟她計較。

“點1!倆好!三星!四季!六連!巧七!八匹!”

肖堯親自給他的女人倒酒。

他拿起一瓶清涼的啤酒,有意地將瓶口對準杯底,倒得又快又猛。

金黃的液體順著瓶口沖刷而下,絲毫沒有碰到杯壁,迅速地填滿了整個杯子。

填滿杯子的並不只是啤酒液——泡沫開始從杯口中外溢,流到桌子上,在桌面上形成一片小小的白色海洋,彷彿雪花在月光下飛舞。

泡沫全部消散之後,剩下的一塑膠杯啤酒就剩下寥寥無幾了。

殘存的雪花緩緩貼合在杯子的邊緣,宛如一層白色的薄紗,它們伴隨著啤酒的香氣,縈繞在鬱璐穎的面前。

捲毛老唐看出了肖堯的邪惡詭計,忍不住大聲抗議,那抗議聲卻淹沒在了眾人的吆五喝六聲中。

“點1!倆好!三星!四季!六連!巧七!八匹!九快!”

捲毛老唐仰頭“咕咚”喝下了一大杯,還頗為誇張地“啊”了一聲——嗝兒!

“好!”周圍一片喝彩聲。

在氣氛的熱烈烘托下,本來在喝橙汁的湯雪煒也主動加入了隊伍,這讓肖堯有些狐疑自己剛才是否該把倆人的安全問題託付給她。

“老徐,”鬱璐穎的臉上帶著微醺的笑意,搖了搖手中的空杯:“老肖跟我說,你們那個縣高中,每天晚自習到十點半,一週只放兩個下午的假,是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徐銳意、唐家鑫、張蕾和湯雪煒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呃,好吧.”

鬱璐穎說。

肖堯知道,男學生聚在一起的時候,永恆的話題永遠只有兩個,女人和遊戲,呃,或許是遊戲和女人。

肖堯不知道,女學生聚在一起的時候,永恆的話題有哪些,想必是有男人的。

肖堯還知道,男女學生聚在一起的時候,永恆的話題一定有“罵學校”這一項。

鬱璐穎的提問便開啟了罵學校的話匣子,眾人紛紛感嘆自己為什麼不能去魔都上學。

“不過,嗝兒,”徐銳意說:“學校的後牆有一處特別矮,我和唐家鑫經常晚上翻出去,但是很麻煩,被保安抓到了要處分的,晚上還要翻回宿舍……”

話題並沒有在學校問題上停留太久,眾人轉而要求肖堯講講他和鬱璐穎的愛情故事,問他們倆是誰追的誰。

“廢話,當然是我追的她.”

“廢話,當然是他追的我.”

“廢話,當然是老肖主動的了.”

肖堯、鬱璐穎和徐銳意同時開口了。

肖堯本想抬槓說,難道不是你在戰爭影都門口和我告白的嗎,想了想,什麼也沒說,只是悶頭吃肉。

鬱璐穎開始發揮出她文學少女的天賦,繪聲繪色地開始給肖堯的朋友們講兩個人的“愛情故事”。

她說自己在軍訓的時候,肖堯表演吉他演唱《那些花兒》的時候就注意到他了,只是家教甚嚴,不允許她談戀愛,就沒有往那方面多想。

肖堯判斷出,這段部分取材自周琦的故事。

接著,她又講到兩個人是怎麼成為好朋友,一起參加文學社,兩個人都是詩社的骨幹,如何欣賞對方的詩。

這部分基本上倒都是實情。

再然後,鬱璐穎講到自己在班上被肖堯傳信告白,結果被王明中途截獲,被全班為之頌揚的故事。

眾人嚷嚷起來,有說要去魔都揍這個王明的,有笑話肖堯太傻的。

“已經揍過了,兩次.”

肖堯告訴大家。

“肖堯,你怎麼到了魔都也沒點長進啊,”湯雪煒滿面通紅(喝酒喝的),轉頭對鬱璐穎說:“他初中就這樣.”

鬱璐穎說自己本想答應,但是被這事情弄得心裡古古怪怪,就故意躲著肖堯,然後講到肖堯是怎麼死纏爛打自己。

眾人都大笑著說肖堯這比不是東西,應該再罰三杯。

肖堯則略微皺了皺眉頭。

接著,鬱璐穎話鋒一轉,說自己被糾纏了幾個月,本來就喜歡他,便決定順水推舟答應了,此時肖堯卻放緩了攻勢。

原來,12月的時候,不知道肖堯從哪兒認識了一個超有錢的富家大小姐,除了個子小一點,幾乎是完美無瑕無懈可擊。

雖然肖堯堅稱他與那富家大小姐只是兄弟關係,鬱璐穎還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和焦慮。

最終,少女主動出擊,邀請肖堯陪她看平安夜的電影。

肖堯欣然赴約。

在戰爭影都的門口,鬱璐穎對肖堯主動告白了,鼓足了一生的勇氣。

肖堯很驚訝,然後立即抱住了她,全劇終。

說到“鼓足了一生的勇氣”時,鬱璐穎的雙眸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劃過,肖堯知道,起碼這句是認真的,那種心情是認真的。

在眾人的歡呼聲中,肖堯大大方方地摟住了鬱璐穎的肩膀,後者則順從地靠在少年的身上。

湯雪煒也表現出一臉“羨慕不來”的神情。

肖堯細細品味著這個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的藝術再創作故事。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既離奇,又合理,配上真摯的情感,使聽者不能不信服。

在這個故事裡,無論是男主還是女主,雙方都是面子拉滿。

不,不僅是如此。

肖堯忽然意識到,這個才是女編劇鬱璐穎心目中的,理想中的,屬於她的那個,愛情故事。

又或者說,是有關他們兩個故事的,理想扭曲版本。

一個本可以,本該更美好的故事。

就好像一個寫小說的,把親身經歷過的某些事情,以一種變幻的形式重新詮釋出來,再承載上自己的美好寄託與願望那樣。

彷彿這麼做,就可以令“他”與“她”在精神中,在另一個維度的平行宇宙中,永遠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一般。

肖堯的心裡有些小傷感,於是,他更用力地摟緊了鬱璐穎的胳膊。

“我講完了,該換你了,”鬱璐穎用微醺的聲音說:“徐銳意,你是怎麼成為肖堯的哥們的?”

一邊問,一邊還握著空杯,用一根手指,指著對方。

徐銳意把袖子一擼,一臉“你說到這個我可就不困了啊”的表情,但是肖堯卻一點都不喜歡這個話題展開。

“我和肖堯不是同班同學嗎?”徐銳意說:“有一次,他跟我們班上的……

“然後我就放學以後,一腳把他在腳踏車車棚裡踹飛,踢倒了一排車……”

徐銳意見肖堯瞪他,又找補了一句:“當然,我也沒佔到便宜,臉上捱了好幾下……”

這不是事實。

“打了這一架以後,後來……

“不打不相識,最後就莫名其妙成了朋友……

“後來我就跟他說,以後在我們縣初中,沒人敢動你……”

眾人酒足飯飽,肖堯本以為可以回家去了,那幫人卻在嚷嚷著轉進下半場。

湯雪煒提議去溜冰,唐家鑫想要去k歌,徐銳意想要去舞廳。

最後的結論是,去酒吧。

這幫人明明都剛喝了一肚子青鳥純生,竟然還敢喝白的——他們一邊仰著頭看懸掛電視裡播放著的亞洲盃足球賽,一邊又搞起了深水炸彈大挑戰。

深水炸彈其實是一種特製的雞尾酒,這一種雞尾酒的製作方式是將杯子中倒23的啤酒,並且在小杯子中放上一些威士忌,或者是伏特加,將小杯子沉入到啤酒當中,就正好將杯子中的酒給填滿。

這種喝酒的方式,以及這樣型別做的酒都叫做深水炸彈。

概括地來說,就是四個字,上頭,作死。

肖堯自知厲害,不敢碰,想到尿遁,不想鬱璐穎卻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問也沒問他,仰脖子就幹。

“好!!”這種豪邁的行為自然是引起了一片喝彩聲。

“你……差不多可以了,別太過分.”

肖堯低聲警告鬱璐穎道。

“我……我沒事兒.”

鬱璐穎雙手勾著肖堯的脖子,低頭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滿眼都是醉意。

之所以是低著頭,是因為肖堯站在地上,而她坐在高腳椅上。

“你沒事兒可……我有事兒了.”

肖堯感覺自己現在,在地面上站直已經需要花費一點點力氣了。

他努力對抗著自己頭暈目眩的感覺,以及不時向自己的視野所襲來的模糊感與黑暗。

媽的,頭有點疼……

酒吧的小演出臺上飄下來的大提琴旋律,肖堯聽不出好壞,只覺得聲音有些空靈、遙遠,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

可能是喝多了啤酒的緣故,或者說,被喝多了啤酒,肖堯總是想要尿尿。

他搖搖晃晃地扶著吧檯,進了酒吧的男廁,對著小便池一頓放鬆,然後褲子還沒有提上,便忍不住雙手摁在瓷磚牆上,想要吐出來。

他忍住了。

因為他擔心,他在裡面吐,結果會導致鬱璐穎在外面吐。

他絕對不想讓鬱璐穎在朋友們面前出醜。

回到酒吧吧檯的時候,卻見鬱璐穎的那張高腳椅上空空蕩蕩,頓時心裡一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老婆呢?”肖堯紅著眼睛,喘著粗氣,問徐銳意。

“別急,別急,在上面呢.”

徐銳意看起來倒是還清醒,不愧海量。

他撫掌大笑,然後用手指著“上面.”

所謂的“上面”,指的其實是“舞臺上面”,而所謂的“舞臺”,不過就是靠牆的一小塊長方形凸起,比地面只高了幾厘米,上面裹著猩紅色的地毯。

如果你腳踏上去,就會聽到足下所傳來的,空心木頭的悶響。

鬱璐穎身穿著一襲淺綠色的連衣長裙,裙襬輕輕地拂過她修長的雙腿,配以灰撲撲的白色絲襪和藍色的太空洞洞拖鞋,展現出一種隨性而又別緻的穿搭風格——少女優雅地坐在那個小舞臺上,正在拉著一把閃亮的大提琴。

鬱璐穎的身姿優美而放鬆:她微微地偏著身子,讓大提琴貼在肚子上。

她的雙手柔美而熟練地握住琴弓,輕輕擺弄琴絃。

少女的神情有些微醺,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陶醉和投入。

她的氣質彷彿與琴聲融為一體,散發出獨特的魅力,身上流露出的自信與淡定令人不禁為其傾倒。

在她的演奏中,傳達出一種純淨而飽滿的情感,彷彿每一個音符都帶著她內心深處的故事。

徐銳意、唐家鑫、張蕾和湯雪煒等小夥伴們都被鬱璐穎的琴聲所震撼——他們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面上流露出驚歎和讚歎的神情。

鬱璐穎的演奏讓他們感受到了一種美妙而獨特的享受,每一個音符都在他們的心中激起了漣漪。

徐銳意微笑著撫掌,心中終於對肖堯產生了一絲妒忌;唐家鑫的眼神中閃爍出一絲敬佩的光芒,低頭又幹了一杯雞尾酒;張蕾和湯雪煒則陶醉在鬱璐穎的音樂世界中,心靈深處被她的琴聲所觸動,彷彿與她的情感交匯在一起;那兩個肖堯叫不出名字的兄弟正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他們的目光誰也不肯離開舞臺上的鬱璐穎半步。

在這個小酒吧的舞臺上,鬱璐穎的琴聲成為了焦點,她憑自己的美貌、氣質與才藝,征服了所有人的心靈,令所有人都為之動容,感到陶醉。

一曲終了,八人走出了這家小小的音樂酒吧。

張蕾的母親催促她趕快回去,於是徐銳意準備先送她回家,那兩個叫不出名字的兄弟也說要先走,眼看眾人便要做樹倒猢猻散狀,湯雪煒和鬱璐穎卻意猶未盡,嚷嚷著還要去跳舞,捲毛老唐也附議。

“喂,你差不多得了啊.”

肖堯小聲地,再次提醒鬱璐穎。

“不要!”鬱璐穎卻大聲地說:“我要跳舞!你……你教我跳舞!”

什麼鬼?玩嗨了是吧?肖堯皺皺眉頭。

“那既然這樣,”徐銳意拍了拍肖堯的肩膀:“你們先去,我把張蕾送回家就趕回來.”

“你都喝了那麼多了,就別開車了.”

肖堯苦口婆心地勸道。

“你看我,一點事都沒有,走路都是直線,”徐銳意道:“嗨呀,我會開很慢很慢的,啊,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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