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達成“和解”

“怎麼?”

陳宗白眉頭一挑道:“難道沈青雀不值這些價碼?”

“非也,非也。”

花無敵拉著長腔道:“青雀實力雖不如我,但卻受到了諸多元嬰老祖的贊識,言稱她有潛龍之資,將來問鼎元嬰的希望比我還要大上些許。”

話中提到元嬰,多少有些威懾的意味。

不過陳宗白卻渾不在意,蝨子多了不怕癢,元嬰又如何,他一旦找到回玄黃大陸的路徑,永珍宮還能跑去玄黃大陸抓他不成?

但花無敵的話,卻令他茅塞頓開,面色古怪道:“聽花道友意思,莫不成是我的價碼要小了,辱沒了永珍宮的名頭?”

“呃……”

花無敵直接被他這清奇的腦回路給打敗了,咂咂嘴道:“陳道友理解的……勉強算是了,不過並非是價碼小了,而是覺得陳道友以身外物去衡量一名天驕,實在是落入了俗套。

我等追捕你乃奉命行事,蓋是因你修行了我宮功法,而你劫持青雀作為籌碼要挾也在情理之中,你我彼此退一步,自此皆大歡喜,豈不妙哉?何必還要加些阿堵物,憑白惹宮中長輩震怒,於你不利啊。”

這篇長篇大論令陳宗白冷笑連連,毫不客氣道:“有聖者曾言,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世間萬物皆有價碼,本座亦然,憑什麼她不行?

再者,你我即便達成協議,你敢保永珍宮不會再派其他人來追捕本座?

莫說廢話了,本座就是一俗人,別的什麼都看不上,唯對你口中的阿堵物心嚮往之,你就說同不同意吧。”

說話的同時,陳宗白心念一動,青雀臉頰上立馬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但那雙憤怒的眼眸卻愈發凌厲了。

花無敵瞅了一眼青雀,露出一抹思忖之色,片刻後嘆氣道:“以往面對對手,我從未有過這般心平氣和的談論,不服殺之即可,但陳道友卻是個例外,好吧,我們可以談。”

“呵呵,早答應不就好了,沈青雀本不必受這般折磨,皆是因你之故。”

陳宗白嗤笑連連。

“陳道友莫費心思了,憑你幾句挑撥之言,豈能讓我們師兄妹產生間隙?”

被一語戳穿,陳宗白毫無尷尬之色,伸手道:“拿來吧,五十塊四階規則奇石以及十件上品法寶。”

“沒有。”

花無敵光棍的一攤手,眼中精光乍現,幽幽道:“既然陳道友喜歡談買賣,那就遵從商業規則,有來有往才合理,五十塊四階規則奇石和十件上品法寶,陳道友這般獅子大開口,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別說我沒有,即便有,豈會帶進試煉之地?

降一降,或許還有的談,不然我就是冒著青雀身隕的風險,也會全力滅殺你,回宮後頂多被懲罰幽禁幾十載罷了。”

陳宗白全然不信他的話,若真不在意青雀,也不會與他廢話連篇了。

沉默了下道:“別說有的沒的,威脅本座沒用,我可不是那麼好殺了,你雖強於我,卻也有限。

不過本座也不是認死理之人,我出價你還價,該是如此,我的價出了,該你了。”

花無敵微微蹙眉,暗道面前人難纏,當威脅無用時,也就只能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了,心下暗暗惱怒。

不過面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散漫,緩緩伸出三根手指,道:“三塊四階規則奇石,上品法寶無。”

“讓你還價,不是讓你在這裡逗悶子,本座讓十塊規則奇石,上品法寶也讓出兩件,這是底線了。”

花無敵還是緩緩搖頭道:“不妥不妥,依舊超出了我的承受範圍,頂多五塊規則奇石,上品法寶無。”

“三十五塊規則奇石,六件上品法寶,最低了……”

“六塊……”

“……”

……

法力屏障外,眾修有的不耐,有的好奇,紛紛看著二人指手畫腳的比劃個不停。

意料中的衝突也未發生。

冷靜下來的元叮噹,瞪著一雙死魚眼,惡狠狠的看著陳宗白,幾乎想要將他的樣子刻進心裡。

唯獨秦清心中忐忑,她是領路人,看二人的樣子皆沒有動手的打算,所以心中有了一抹不好的預感,生怕一會兒會波及自己。

又過了許久,眾修看到了令人詫異的一幕。

只見陳宗白換上了一副笑吟吟的模樣,還揮手取出一張桌案和一頭靈獸,不見他有其他動作,便有一團火焰將靈獸包裹住了,片刻後便烤制熟了,滋滋冒著油星。

“沒想到陳道友還掌握著異火,就憑這點,你若隨我回宮,宮中長輩也會優待於你,你的地位怕是不會比我差了。”

花無敵自來熟的從靈獸上撕下一條腿,無奈的笑著說道。

“既然交易已達成,花道友還是打消招納本座的意圖吧。”

陳宗白淡淡的回了一句,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壺酒,自斟自飲。

“我知你有秘密,怕被人探底,對否?”

花無敵也沒表現出意外,說道:“但我等修士誰又敢說沒有秘密?我宮歷來不會行奪弟子辛秘之舉,你的顧慮完全多餘。”

陳宗白沒有正面回應,而是道:“本座只在乎花道友能如期交付賠資,十年後,我自會拿著欠條尋上永珍宮,到時可莫爽約啊。”

一提到欠條,花無敵的面色就有些鬱悶,談到最後,還是以二十塊四階規則奇石加三件上品法寶的價碼敲定。

花無敵自然沒有隨身攜帶這些寶物,但陳宗白卻大方的讓他打了欠條,這還是在以青雀的儲物戒為定金的基礎上作為條件的。

這麼說來,花無敵當場沒有耗費一顆靈石,並無什麼損失,反正是慷他人之慨罷了。

他就算不答應,青雀受制於人,儲物戒也是保不住了。

至於欠條,對花無敵來說就是笑話,他賭陳宗白十年後不敢去永珍宮要債,只是打欠條的做法,令他有些不爽。

二人酒足飯飽後,陳宗白突然道:“尚有一個問題需要花道友解惑。”

“有甚就問,能告訴你的,自然會講。”

“爽快。”

陳宗白哈哈一笑道:“本座就是好奇,你是以何種方法能時刻捕捉到本座的蹤跡的?”

“嗯?”

花無敵的餘光隱晦的瞥了一眼秦清所在方向,緩緩搖頭道:“這個問題恰恰是不能告訴你的,不過你放心,我道心誓言已發,自不會再為難你,希望陳道友也莫為難我。”

“如此……便罷了。”

陳宗白沒有得寸進尺,心中卻始終有根刺。

之後,花無敵依言解除了陣法,帶領著元叮噹等人向來路射去,僅留陳宗白與青雀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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