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司庭軒的訊息

“……”

在凌風銳利的目光下,眾位弟子無不心虛的低下頭。

首席弟子的威信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

可以說,已經成為同代弟子心中的一面旗幟。

但是,宗門將眾弟子交給凌風看顧,如今卻已折損大半,死去的弟子中不乏與生者關係莫逆之人,若說沒有絲毫怨言是不可能的。

只是沒人敢於表達出來。

凌風眉頭微簇,剛要開口,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

與此同時,鐵小茹耳朵一動,臉上泛起喜色,當即道:“師妹的安慰就不麻煩諸位師兄師姐了,這就尋一地藏匿起來,待幻心島關閉之時,再與諸位師兄師姐匯合。”

言罷,不等眾人回應,就快速遠去。

不過令眾人意外的是,凌風竟沒有阻止,只是陰沉的看向鐵小茹離去的方向。

片刻後襬擺手道:“師妹有高人看護,已用不上我等操心,你等調整下,一個時辰後出發。”

這句話說完,其他弟子無不多了些猜測,一時嗡嗡議論起來,風向也在悄悄改變。

“難道是那個警告我等的修士來了?”

“八成是了,哼,此人也在幻心島囂張罷了,待離開後,宗門豈能容他。”

“唉,師妹也是越來越任性了,擅自脫離,是覺得我等護不了她麼,胳膊肘淨往外拐,。”

“噓,這話豈能亂說,當心傳到長老耳中。”

“……”

凌風閉目養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旋即不再理會。

……

數十里外,一個肉球委屈的守在一座臨時洞府外,洞府內旖旎的氣息還未散去,鐵小茹依偎在陳宗白懷裡,臉上暈染著紅暈久久不消。

與申初念不同的是,她性子更加外顯,雀躍的心情怎麼都掩蓋不了。

陳宗白則露出思考之色,還在消化著從鐵小茹那裡獲得的資訊。

“原來煞靈的離開,會導致木煞谷乾坤移位,難怪我會誤入獸冢之地。”

“九離原發生變故,突然出現的那團紅光難不成是杜寶福送進來的那個?”

陳宗白輕輕撫摸著鐵小茹光潔的後背,低頭一笑道:“茹兒,本座決定前往九離原一探。”

鐵小茹愣了下,急忙道:“夫君,那裡真的很兇險……”

“本座知道。”

陳宗白打斷道:“但是九巧草對本座至關重要,若不親自跑一趟,恐會留下遺憾。當然,若事不可為,本座也不會白白送死。”

鐵小茹見他心意已決,也就不再勸說,心蘭質蕙下,並沒有嚷著同往,她知道自己只能成為陳宗白的累贅,於是柔聲道:“那妾身在何處等夫君?”

“……”

陳宗白深深看了她一眼,鐵小茹的反應令他極為滿意。

思忖片刻道:“你且與煞靈重回木煞谷,那裡是煞靈的老巢,保你安全當是無虞。”

“好,夫君也一定要小心些。”

鐵小茹從善如流應下。

一日後,陳宗白將鐵小茹送到木煞谷,不做停留,向九離原疾駛而去。

和千幻真宗弟子遇上純屬意外,箇中形式也看的通透,如果再留鐵小茹與他們在一起,恐怕會生不測。

所以,只能將她帶走。

“凌風,不能再留你了。”

陳宗白麵色冷峻,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且用心邪惡,已到了容之不下的地步。

而且,此人還獲得了一株幻塵花,不管出於哪方面考慮,他都該殺!

不過此事還需做的隱秘些,一是不想明著招惹千幻真宗。

再就是,千幻真宗還有四五十名弟子存活,他還沒自大到一人對抗這麼多修士的地步。

在行至兩日後,陳宗白停了下來,眯著眼睛看向前方,那裡傳來激烈的靈氣波動。

“有修士爭鬥。”

略一思忖,陳宗白就不再理會,當前還是儘快趕往九離原。

不過他不惹事,偏有人不想讓他置身事外。

就見一名修士狼狽的向他逃竄而來,看到陳宗白後,先是一驚,接著面露狂喜,喊道:“師弟快逃!”

“嗯?”

陳宗白忍不住一愣,對此人隱隱有些印象,正是九玄浩然宗的一名築基後期修士,隨後面色陰冷起來。

果然,下一刻,就有一聲冷笑傳來。

“又來一個送死的。”

一築基巔峰修士追擊而至,不屑的瞥了陳宗白一眼,隨手向他打出一道凌厲的攻擊。

趁著這個空擋,九玄浩然宗修士速度猛增。

“禍水東引?”

陳宗白嘴角幽冷一勾,當即彈出一縷黑絲,隨後便不再理會九玄浩然宗修士,朝來人隨意斬出一道劍虹。

以他現在的法力渾厚程度,即便只有平時的八成實力,這一劍也不是普通巔峰修士能抵擋的。

“什麼?”

那名修士感受劍虹中的煌煌之威,臉色狂變,這哪裡是築基初期,分明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超強巔峰修士。

如果他認真對待,或許還有一戰之力,但大意下,已經晚了,劍虹直接攪碎了他的攻擊,眨眼就到了眼前。

“轟……”

那名修士噴出一口血霧倒飛出去,一條臂膀遠遠拋飛。

被一擊重傷,那修士面色駭然,顧不上檢查傷勢,第一反應就是抽身而逃。

但陳宗白豈能任他逃了,連一絲喘息機會都不給,直接又一劍斬了過去。

“死!”

頓時,劍虹分化萬千,鋪天蓋地的砸下。

就連天色都被漫天劍器遮擋。

那名修士膽怯在先,銳氣盡失,根本來不及反應,就眼睜睜的看著數不盡的利劍將他的身體戳成了篩子。

“嘭!”

一具屍體從砸向地面,血水淌了一地。

“你是本座殺得最輕鬆的巔峰修士。”

陳宗白露出一絲輕笑,法力一卷將他的斷臂擒入手中,取下儲物戒後,丟出一道火焰,須臾間就將屍體燒成灰燼。

他殺敵第一準則就是保住對手的儲物戒,以免對方狗急跳牆,行自毀之舉。

瞥了一眼被詛咒規則絲折磨的滿地打滾的九玄浩然宗修士,陳宗白不予理會,神識化刺,直接攪向儲物戒。

以他現在的神識強度,不消片刻就破除了儲物戒的神魂印記,隨後就在裡面翻找起來。

“窮鬼!”

陳宗白略顯失望的收起儲物戒,裡面除了一些低端靈草外,最有價值的就是兩顆千年煞木和一件極品法器。

至於靈石之類的物品全然沒有。

顯然,這些修士在進入幻心島前,都留了以備不測的後手。

這時,陳宗白閒庭信步的走向已經昏死過去的九玄浩然宗修士。

這名修士乾瘦如柴,尖嘴猴腮,讓人看了一眼就能記下。

這也是陳宗白對他有印象的原因。

隨後點出一道法力將他喚醒。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拿本座墊背。”

那修士驚懼的看向陳宗白,倒也分得清形勢,當即跪在地上,毫無骨氣的祈求道:

“是在下有眼不識真人,還望道友念在同屬一盟的份上,饒在下一條狗命,在下願為道友當牛做馬,對了,在下這裡還有一個對道友很重要的訊息……”

這般毫無骨氣的修士,陳宗白還是第一次遇到,不由升起一絲興趣。

“你認得本座。”

“認得認得。”

修士戰戰兢兢陪笑道:“道友在大比中大發神威,誰不認得道友,何況黃泉宗與我宗還同屬一個陣營。”

“大發神威?”

陳宗白哂笑,他可是憑運氣闖過的大比,與大發神威沾不上邊,懶得費口舌,擺手道:“說說你的訊息,看看值不值你的一條命。”

“是。”

修士連忙道:“在下有貴宗司道友的訊息。”

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留意陳宗白的態度,見他面無表情,心中頓時有些忐忑,繼續道:“前些日子,司道友與我宗弟子在探索虛妄塬的時候,搶到了一株幻塵花,結果被行意宗弟子偷襲,身受重傷,逃往了九離原方向,如今獸潮頻頻爆發,若不及時救助,司道友恐怕凶多吉少。”

“師兄搶了一株幻塵花?”

陳宗白大為驚訝,自家這個便宜師兄的氣運似乎一直都不錯。

目光挑向九離原的方向,淡淡問道:“那你宗當時在做什麼?同屬一盟,為何不援手?”

“我宗……”

那修士張了張嘴,一時卡住了。

陳宗白冷冷一笑,“哼,是不是你宗弟子也對我師兄出手了?”

修士臉上冷汗滋滋的冒了出來,這種事說不得慌,很容易被揭穿。

不過他眼珠子一轉,當即說道:“道友洞若觀火,不錯,我宗弟子確實對司道友出手了,不過在下與此事無關,當時在下正被一名行意宗修士糾纏,且修為低微,即便想幫司道友,也是力不從心。”

“你倒是把自己摘的乾淨,賣隊友也賣的乾脆,本座突然有些欣賞你了,如何稱呼你?”

陳宗白語氣一轉,眸中多了些許思考。

那修士也跟著鬆了口氣,對陳宗白的調侃絲毫不以為恥,反而露出一臉的諂笑,恭敬道:“在下陶思忠,九玄浩然宗內門修士,願為道友效犬馬之勞。”

“陶思忠。”

陳宗白緩緩點頭,淡淡道:“本座確實需要一條聽話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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