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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門築基長老迴歸,給黃泉宗緊張的氣氛帶來了很大的緩解。
築基修士就是宗門的定海神針。
目前黃泉宗加上陳宗白一共四名築基修士。
新晉的築基是原核心大弟子姚非,在弟子試煉中以最高功勳值奪得了宗門唯一的一顆中品築基丹。
另外兩顆下品築基分別被核心弟子秦戰和張古奪得。
但遺憾的是,張古築基失敗,道基受了損傷,目前仍在恢復中。
至於秦戰,則一直未曾開始築基。
……
一連七天,陳宗白都未露面,難免急壞了一眾長老。
議事殿,司庭軒高坐寶座,有一句沒一句的聽取宗門的事務,不時的點頭。
這時,白素氣鼓鼓的走了進來。
眾長老和一眾核心弟子紛紛行禮,她理也不理,獨自坐在寶座旁的位置。
在她位置之下,又多了一個座位,上面坐著一位豐潤如玉的年輕男子。
此人正是黃泉宗新晉的築基長老,姚非。
“師姐。”
姚非恭敬的向白素見禮。
“嗯。”
白素面色稍緩,輕輕點了點頭。
“師妹,陳師弟還在閉關?”
這時,司庭軒笑著問道。
什麼閉關,分明是貪戀女色。
白素臉上帶著不忿,悶聲“嗯”了一聲。
眾人哪裡不明白陳宗白在做什麼,卻都不是很理解,一個築基修士竟然還留戀男、女之事。
即便是司庭軒,也頗為無語。
但一個不爭的事實擺在眾人面前,陳宗白對申初唸的在意,讓所有人都不免動了心思。
以前,申初念雖然是陳宗白的道侶,但無論是資質還是修為,都遠遠配不上築基修士,所以也沒人去重視。
現在看來,申初念在陳宗白心裡有著非同一般的分量,為了她,竟然連宗門大事都不顧。
但所有人都忽略了一個件事,陳宗白只是黃泉宗的客卿長老,本就不是太在意宗門之事。
“既如此,那我們就先議,回頭將所議之事傳一份給陳師弟。”
司庭軒淡然說道:“距離百宗大比已經不足一年,我宗暫定八個月後啟程,本次代表黃泉宗參加大比的暫定四人。”
說著,他看向了秦戰,“秦師侄,若你能在啟程前築基,便算上你一個。”
無疑,這句話將所有人視線都引向了秦戰。
明明擁有築基丹,卻不敢築基,這種佔著茅坑不拉屎的做派,受到了不少非議。
對於各種目光,秦戰臉龐有些漲紅,出列行禮道:“弟子……”
“道心不堅,還修的什麼道。”
一道聲音突兀響起,眾人驚駭的看向司庭軒左首座上突然出現的錦袍黑臉男子。
司庭軒也在一瞬間神經繃緊,待辨出來人氣息,心中頓時鬆了口氣,眼底仍含著揮之不去的震驚。
“師弟修為再次精進,可喜可賀。”
“見過宗主師兄。”
陳宗白微微頷首一禮。
“陳師兄……”
白素嘴巴張的老大,她根本就沒覺察到陳宗白何時到來的,表現出的這份修為實力竟不比司庭軒差。
姚非更是震驚非常,他連忙站起來恭敬行禮。
“你就是姚師弟?”
陳宗白淡淡點頭,“不錯,落座吧。”
這時眾人也都反應過來,紛紛行禮。
陳宗白擺擺手,看向了激動不已的秦戰,說道:“境界已足夠,為何遲遲不築基?”
“弟子,弟子在等陳長老回來。”
這無疑是在向陳宗白表明追隨態度,引得眾人又羨慕又嫉妒。
白素蹙眉道:“你這小子,宗門就這麼讓你不放心?”
秦戰連忙道:“弟子不是這個意思,弟子……”
“無需解釋,回頭和阮師侄去碧竹峰尋本座。”
陳宗白淡淡的打斷他,瞥了一眼同樣激動的阮靈菲,接著對司庭軒道:“師兄繼續吧。”
司庭軒倒沒多少情緒外露,似笑非笑的點點頭。
殿議持續了半日,待結束之後,司庭軒獨獨將陳宗白留在了議事殿。
“宗主師兄因何受的傷?”
這幾日,陳宗白已透過申初唸了解了宗門形式。
司庭軒意外受傷,才令黃泉宗氣氛緊張,如臨大敵般的開啟了防禦陣法。
司庭軒也不再偽裝,臉色肉眼可見的蒼白起來。
“竟傷的這般重?”
陳宗白微微簇眉,司庭軒好歹一個築基巔峰修士,能將他傷到這種程度,至少是多名築基巔峰修士聯手造成的。
元丹的可能性不大,不然司庭軒就不可能好好坐在這裡了。
“不瞞師弟,我也不知傷我者何人。”
司庭軒露出一絲陰霾,“兩年前外出走訪同道,被一築基後期修士突襲,我拼盡全力逃竄才撿回一條命。”
“築基後期?”
陳宗白麵色微微凝重,擁有越階戰力的修士皆不可小覷。
“師兄是否得罪了什麼人?”
“我等修士誰還沒幾個仇家,思來想去卻沒有那人的印象。”
陳宗白沉吟著道:“會不會是白草宗?”
“不會。”
司庭軒的語氣異常堅定。
陳宗白大有深意的打量了他一眼,說道:“那人功法有何特徵?”
“從未見也的功法,不像正道門路。”
司庭軒嘆了口氣道:“對方僅僅一擊便重傷了我,當時只顧著逃命了,沒有留意太多。”
這個答案無疑讓陳宗白更加警惕。
“不過師弟不用太過擔心,此人未必是針對我黃泉宗,不少宗門首修都遭遇了襲擊,百草宗也沒能倖免,想來應該是奔著百宗大比去的。”
“哦?”
陳宗白目光微閃,思忖道:“這麼說對方可能不是一人,而是一股神秘勢力。”
“不錯,我也是這般猜測的。”
司庭軒道:“現在想這些無用,如果對方真是奔著百宗大比去的,等大比時自然就清楚了。”
陳宗白心中接連出現了幾股勢力的名字,又一一排除,確實如司庭軒說的一樣,百宗大比受益最大者就有可能是元兇。
“師兄重傷未愈,那百宗大比可還能參加的了?”
司庭軒頗為自信笑道:“不礙的,已然恢復了七成,還能一戰,倒是師弟,你現在的實力到何層次了?”
剛剛陳宗白已經展示出了屬於築基修士的氣息。
所以他問的是實力,而非修為。
“大比時,築基初期層次的名額,當有我一席。”
陳宗白簡短的應答,並未多說,但依然讓司庭軒振奮不已。
“若無他事,師弟就不打擾師兄養傷了,內子尚在洞府等我,暫先告辭了。”
陳宗白拱手一禮,轉身離去。
司庭軒無語的笑了笑。
不過陳宗白的迴歸,讓他對百宗大比獲取名額的信心暴增。
只要是出自黃泉宗,不管誰得了名額,都會對宗門有極大的好處。
……
“夫君,妾身還可以堅持。”
申初念拖著疲憊的身子緩緩捲入陳宗白懷中,眼神迷亂,臉頰潮紅,看上去嬌豔欲滴。
“今日便到此吧。”
陳宗白輕輕撫摸著她的秀髮,感受著精進不多的修為,略顯失望。
一是申初唸的修為太低,無法徹底啟用自身體質,再採補下去,非得損傷她的道基不可。
再就是,二者修為差距過來,透過雙修獲取的增長已經極為有限,除非申初念也能築基。
下品靈根築基的機率本就不高,只能且行且看吧。
“是妾身無用,讓夫君失望了。”
申初念情緒突然變得有些低落。
“修為不是一蹴而就的,勿多想,安心修煉即可。”
說著,陳宗白取出一枚儲物戒給她。
“這裡面有練氣修士需要用到的一些丹藥,本座已用不上了,你拿去吧。”
“夫君……”
“無需多言。”
陳宗白拍了拍她如玉的後背,起身離開了洞府。
洞府之外,阮靈菲和秦戰已經恭候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