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薩滿教，巫道不滅
“鬼婆是什麼東西？”
陳宗白疑惑的挑眉。
“呃……主人不知？”
“知道還要問你們麼？速速道來。”
陳宗白不悅的說道。
通天老祖露出一抹訕訕之色，感情是自己嚇自己了，不過待在這裡，他始終都有些不舒服。
“稟主人，鬼婆是對上古巫道薩滿教中人的一種稱呼。”
這時，稍微鎮定一些的柳如夢道：“薩滿教每千年會招收一名體質特殊的女弟子，且每代弟子僅有一人，整個薩滿教鼎盛時期有記載的是九代同堂，妾身有幸在一本雜記中見到過。”
“是這樣嗎？”
陳宗白轉頭看向通天老祖。
“柳仙子說的不錯。”
通天老祖沉聲道：“薩滿教的人雖然少，但只要出世，每一個都是能嚯嚯半個修煉界的存在。”
“竟這般厲害。”
陳宗白驚訝道：“薩滿教有何特異之處？”
“他們……”
通天老祖斟酌了半天，才說道：“他們不能以常理度之。”
“說人話！”
陳宗白眉頭一挑，冷冷的看了過去。
“是。”
通天老祖心中一突，說道：“剛剛柳仙子說了，薩滿教招收弟子多會選擇體質特殊的女子。
其實只有兩種體質的女子會被選中，一是先天厭體，二是純陰穢體。
這兩種體質雖然受天道憎惡，卻被世間所有陰暗汙穢之物所愛。
與這類體質的女子接觸多了，會汙染道心，久而久之會化成陰物，這也是我等修士不願沾染鬼婆的原因。
另外，這種體質的女子一旦修煉了巫道神通，便能溝通陰陽兩界，甚至操縱陰物為其作戰。
當然，陰界在我等修士眼中是不存在的，但在巫道構建的體系中，陰界卻是完整的體現。
先輩們有過猜測，巫道之所以構建出陰界，實際上是在創造陰界，意圖改寫輪迴規則，這樣一來，整個修煉界恐將被顛覆。”
“什麼？”
陳宗白瞬間驚出一身冷汗，沉聲道：“與這類體質的女子接觸久了會汙染道心？甚至會化成陰物？可有實證？”
“有。”
通天老祖斬釘截鐵道：“兩千年前，崇真宗元嬰老祖被一鬼婆所惑，就此杳無音信，直至百年後才再次出現，不過已經化成了陰物，直接屠滅一域生靈獻祭巫祖。
最後還是數名元嬰前輩合力，才將他滅殺，不過卻讓操縱他的鬼婆逃走了。
這件事在當時流傳甚廣，甚至越傳越邪呼，整個修煉界都人人自危，用聞巫色變形容也不為過。
直到中央域大德宗頒下法旨，才制止了此事的傳播，現在一些大宗門中，應該還能找到關於此事的記載。”
元嬰老祖都被汙了道心，這讓陳宗白一時後怕不已，極為慶幸當初沒有將侯陌兒帶在身邊。
不過反過來一想，還有諸多疑惑，侯陌兒接觸最多的當是侯家人，但卻沒有一個被其汙了道心的。
另外，陳宗白還敏銳的抓住了一個重點。
“你是說，兩千年前巫道還有人行走修煉界？巫道難道不是在上古之時就泯滅了嗎？”
通天老祖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像是終於找到了一抹優越感，以說教的口吻道：“巫道既然存在，就是道的一部分，道既永存，不息不滅。
修煉界確實有關於遠古之時滅巫一戰的記載，但還是有一些道統傳了下來，就比如薩滿教。
另外百藝中諸多門路也是由巫道分化而來，像傀道和主人所修的符法一道。”
說罷，就要得意的桀桀怪笑，當迎上陳宗白陰冷的目光，頓時噎住了，訕訕道：“主人還有什麼要問的，儘管問來，小老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僅此一次，再敢逾越，定不饒你。”
“是，小老知錯了。”
通天老祖低下頭，不敢有一絲不滿，因為附著在他魂體上的規則黑絲，正在蠢蠢欲動。
“主人。”
這時，柳如夢小心翼翼道：“妾身還有一點見聞，不知當不當說。”
“說來聽聽。”
陳宗白收回目光，看向柳如夢時溫和了不少。
“妾身曾聞，符祖遊歷修煉界的目的就是為了尋找巫道蹤跡。”
“嗯？”
陳宗白雙目一凝，嚴肅道：“當真？”
“不敢欺瞞主人。”
一時間，陳宗白心中五味雜陳，人人憎惡，人人喊殺的巫道，竟然也包括他自己。
不過符法一道能有如今的昌盛，全因人族善於取長補短，去其糟粕，留其精華。
不然，哪裡還有什麼修道百藝。
“曾有一人從此處陰影中突然走出，有從此處消失，該是你二人口中的鬼婆無疑。”
陳宗白已然信了他們二人的話，斟酌後，說道：“你們可知這是什麼神通？那人從何處來，又去了何處？”
果然……
通天老祖其實已經有了猜測，定然是有鬼婆在此地出沒，不然哪來的鬼婆氣息。
想了想下道：“小老曾聽聞薩滿教有一種神通名為通神術，需要透過繁瑣的儀式進行，用以驅使祗在修煉界搜尋擁有特殊體質的女子，一旦尋到，此術還可構建接引通道，將其帶走。
薩滿教每千年招收一名弟子，就是透過此術完成的，若這裡有這類體質的女子，那定是薩滿教的鬼婆無疑了。
至於那鬼婆從何處來，又往何處去，卻無人知曉。”
說完，求證般的看了過去。
陳宗白卻不想與他多言關於侯陌兒的事，當即一點摺扇，畫中界中傳出巨大的吸力，將二人盡數吸入其中。
“巫道，薩滿教，鬼婆……百藝近半數來源於巫道……”
陳宗白整理著繁雜的資訊，放出神識在此處掃過，他只能捕捉到漸漸變淡的符道氣息，除此之外，便一無所獲了。
接著，他將神識向外鋪展而去，方圓五里盡在他的視野之內。
“咦？”
陳宗白在探查到侯陌兒的閨房時，面色一變，身形同時爆射而去。
再出現時，已經到了閨房之內，屋內擺設與之前沒有兩樣，空氣中還殘留著一絲絲屬於侯陌兒的體香。
不過陳宗白沒有在意這些，而是直接從梳妝檯上拿起一把黑羽扇，從中拔下一支不起眼的黑色羽毛。
“這是侯陌兒的本命巫神，黑姑的羽毛？”
陳宗白凝視片刻，神識探入其中，頓時感覺到了一絲極為隱晦的牽引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