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三個條件
“三品回春丹,果然名不虛傳。”
一日後,陳宗白的外傷已經盡復,臟器損傷雖還需將養些時日,卻已無大礙。
看向青雀的目光更加親善,短短時日接觸,他基本摸透了對方的性子,是那種極為較真的一類人。
通俗將,就是犟驢性子,一旦認準了一件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比如此刻,為了與自己的十年之約,就像老母雞護小雞一樣,連同門師兄花無敵都像防狼一樣的防著,可謂是世間難得的一寶。
“青雀。”
陳宗白緩緩開口。
“……”
青雀轉頭看向他,並不言語,而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彷彿在確認他的身體狀況,之後便面無表情站了起來。
見此,陳宗白也有些無奈,此女唯一令人不爽的地方,就是整日擺著一張冰臉,將情緒都藏在心底,交流起來有些費勁。
看來,還是感情培養不到位,得努力。
“花道友,我得再回那洞穴看看。”
陳宗白轉而說道。
“就等你這句話了,走啦走啦。”
花無敵吐出口鬱氣,接連灌了幾口酒,神色才正常了些,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猶如微醺般,徑直向前走去。
剛走兩步,驚愕的回頭道:“你說什麼?回去?”
“不錯。”
陳宗白道:“我總覺得那女人有些問題,需搞明白才放心。”
“陳道友,你這不是沒事找事麼,萬一再遭遇鬼騰怎麼辦?當下我等該以試煉獎勵為主,莫便宜了漁夫那醜貨。”
“呵呵,花道友太小瞧我了,我豈能在同一個坑裡摔兩次。”
“這誰說得準,陳道友還是莫太自信了,不說鬼騰,單那女屍就不是易於之輩。”
花無敵正欲繼續勸解,陳宗白擺擺手道:“我意已決,花道友可先獨行,或者在次等待。”
“……”
花無敵一時感覺憋悶,他怎麼感覺這陳宗白與青雀是一類人,都是犟驢的種。
“我陪你去。”
這時,青雀突然開口道,她之前對陳宗白有過提醒,既然對方不聽,她也就懶得再費口舌。
“那當然,你必須陪我去。”
陳宗白並未拒絕,笑吟吟的回道。
“罷了罷了。”
花無敵見狀,暗一思量,便不耐的擺手道:“就陪陳道友走一趟吧,也算還了道友的恩情。”
想以此懟消救命之恩?
那能這麼簡單。
陳宗白暗暗嗤笑一聲,也不回應,朝著青雀道:“帶路。”
此地距離洞穴的位置不近,行了差不多一個時辰才到。
陣法已經消失,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個巨大的坑洞,延伸向地下不知多深,腐朽的氣息不斷的湧出來。
到了現在,三人基本確定,這處洞穴並不是存於某個時間碎片中,更像是真實存在的。
由此可聯想出,能留存這般歲月的存在,定不會簡單了。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三人各自在身上佈下手段,以便隨時應對意外狀況。
“我先進。”
這時,青雀主動說道。
然而,她話音剛落,陳宗白就化作一道流光射了進去。
青雀黛眉一簇,也急忙跟了進去。
“唉,早晚被你二人拖累死。”
花無敵無奈的搖了搖頭,謹慎的緩緩踏入洞穴,不緊不慢的跟著。
洞穴沉長狹窄,僅融一人躬身前行,裡面充滿了腐朽氣息,洞壁坑坑窪窪的並不光滑。
陳宗白隱隱有些猜測,這洞穴該是那鬼騰造成的,只是封閉洞穴的陣法是誰佈下的,就不得而知了。
沒用太久,三人依次出現在了之前被困的空曠空間。
這裡已經沒了鬼騰的影子,只留下一個不知延伸到何處的一個坑洞。
就連那女屍也失去了蹤跡。
花無敵剛鬆口氣,就聽陳宗白嘀咕道:“難不成那女屍也隨著鬼騰鑽進了洞穴?”
“陳道友。”
花無敵心裡咯噔一下,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急忙道:“你該不會也想鑽進去一探究竟吧?”
“有何不可?”
陳宗白笑著反問了一句。
不等花無敵回應,接著又道:“那女屍的手段無非是以迷惑為主,之前不察才讓她鑽了空子,再來一次,豈能讓她再得逞?
另外那鬼騰生性怕火,見了我等,它只有躲著的份,怕它作甚?我認識的花道友可不是膽小怯懦之輩,怎遇到了些許麻煩就先退縮了?還是說你道心受了矇蔽,你尚無覺察?”
陳宗白雙目泛著光澤,炯炯的頂著花無敵的眼睛,彷彿想要看出點什麼。
他本不欲提醒,但考慮到接下來的合作,才多說了一句。
“笑話,我沐浴天池數次,道心早堅定如鐵,豈會受到矇蔽。”
花無敵先是不爽的回懟,但緊接著就驚出一身冷汗。
一想到鬼騰和女屍,他本能的覺得對方太過強大,潛意識裡想要遠遠逃離此地。
“難道我的道心真被矇蔽了?”
花無敵自言自語的說著,身上漸漸浮現出一層光澤,緩緩閉上眼睛,就此自查起來。
天池?
陳宗白暗暗記下,沒有打擾他,在洞口邊緣就地盤坐下來。
他說的也只是一個可能,畢竟他就莫名其妙的遭到了算計。
相比於他和花無敵,青雀卻平靜如常,她道心純粹,沒有那麼多龐雜心思,竟是三人中唯一沒有受到影響的人。
一刻鐘後,花無敵猛然睜開了眼睛,眸中銳利的光芒一閃即逝,氣質也隨之有了一種清新脫俗的變化。
“陳道友句句箴言,我竟不知何時中了障眼法,感謝的話說來無用,我花無敵欠你一個人情。”
陳宗白不屑的一瞥,不客氣的道:“花道友莫說的輕巧,我先是救你一次,加上這次算第二次了,既然知道虧欠我人情,就得想的還,而不是一語帶過。”
“理應如此。”
花無敵並不惱怒,說道:“陳道友想要我以什麼代價償還,儘管開口,不過前提是在我能力範圍內。”
“花道友果然值得深交。”
陳宗白極為滿意他的態度,笑道:“為我做三件事,你我的人情債就此兩清。”
“好。”
花無敵答應的利索,道:“還請道友言明是何事。”
“爽快,不過暫時尚未想起來,待日後想到再說,花道友可給我一件信物作保。”
聞言,花無敵微微蹙眉。
“放心,我不會讓你做超出你能力範圍之事,也不會讓你行違揹人倫之舉。”
得到陳宗白的保證,花無敵暗暗鬆了口氣,一拍儲物戒,便有一枚血心玉蟬飛到了陳宗白手中。
玉蟬僅是普通之物,甚至連法器都算不上,上面刻著“無敵”二字。
陳宗白微微有些不悅。
這時花無敵道:“此物乃我自幼佩戴之物,是生身父母遺留的唯一物件,還望道友妥善保管,待我完成承諾,望原物奉還。”
“竟這般珍貴。”
陳宗白遲疑的瞥了青雀一眼,見她點頭,便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