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勢均力敵,眾修退散(二合一)

“這是……永珍訣?”

“此人不是聲稱出自什麼黃泉宗麼?”

“他定是出自永珍宮……永珍宮竟然還藏著這麼一個厲害的天驕,所謀不小啊。”

在場之人無不對永珍訣瞭解至深,一時議論紛紛。

不知誰小聲嘀咕了句:“其實有此人攪局也好,不然以莊九嬰的性子,下一步就該照顧我等了。”

“道友所言極是啊。”

反應過來的修士無不恍然點頭,卻有一人道:“此事還需從兩個方面看,此人雖出來攪局,但他顯然出自永珍宮一脈,這樣一來,永珍三位天驕在場,我等的處境亦不是太妙,諸位都警醒著些吧,隨時做好抽身的準備。”

“是極!”

聞言,不少修士手中都捏了一枚青玉符。

此玉符是進入試煉之地的憑證,也是離開此地的鑰匙,只要捏碎,便能會快速脫離試煉之地。

不過卻沒有人立馬退去,誰都不肯錯過這場能轟動修煉界的戰事。

畢竟,莊九嬰出身三大宗門之首的元始劍宗,又穩坐築基層次榜首多年,可謂是根深蒂固。

就算是排名第二的花無敵,也曾挑戰過數次,結果都以失敗告終。

而這突然冒出來的修士,卻能傷到莊九嬰,不可謂不驚豔。

已經有修士取出留影珠記錄下戰鬥畫面,以便拿回宗門宣揚此事。

嗡!

就在這時,一柄帶著天威的劍雛形徹底從天幕的裂縫中顯露了出來。

看似是劍,其實是由類似天劫的青雷凝結而成的。

出世的剎那,風暴突生,眾修皆感覺到了無以輪比的威壓,有甚者腿腳都不覺得抖動起來。

根本無需招呼,便紛紛暴退數里。

就算是花無敵和周白歌二人也神色凝重退避了。

給二人留出方圓數里的空間。

“咦,永珍訣劍三式?好厲害啊,比死酒鬼還要強,要是斬到爺爺,腦袋就碎了,好心悸,好心悸,對哦,我有空間道,他摸不到我……不行啊,速度好快……空間壁壘也擋不住……拿誰擋一下呢?”

處在風暴中心的莊九嬰,內心極為活躍,卻是嘟嘟囔囔的全說了出來,一字不落的鑽入了陳宗白的耳中。

不過陳宗白恍若未聞,獰聲短喝:“斬!”

懸於頭頂上的天劍便以迅雷之勢碾壓而去。

他之前只能領悟劍三式的形,且以浸淫許久,但隨著掌握了魂道規則,順理成章的便領會了劍三式的意,形意結合方能發揮出劍三式的全部威能。

“哎呀呀,殺下來了。”

莊九嬰尖叫一聲,手指撥動,一根根魚線閃著光澤顯出蹤跡,在他身前密密麻麻的織成一根指頭粗細的線,數十個魚鉤相互結合,隱隱散發出上品法寶的氣息,近而朝著天劍飛快奔射。

出手之快,速度竟然還在天劍落勢之上。

魚鉤是不斷穿越空間跳躍著出去的。

然而,就在陳宗白劇烈的碰撞即將到來時,魚鉤突然一偏,擦著天劍劃過,繞了圈奔向陳宗白。

下一刻,卻有一道滿面驚恐的倩影從數里外射來,直接擋在了天劍前。

此人赫然是宮晴。

她的身影剛剛穩定,就聽莊九嬰癲狂叫喊道:“好丫頭,你的禁制爺爺為你解了,快快拿你的丹爐擋一擋,你要是不死,爺爺立馬納了你為妾。”

“莊九嬰!!!!”

宮晴目眥欲裂,想要躲避卻已經被天劍鎖定,避無可避,手指一滑,一尊泛著青光的丹爐滴溜溜打著轉出現在她頭頂,眨眼幻化數十倍大小。

轟!

然而,天劍凌厲的程度更在預料之上,斬在丹爐上僅僅遲滯了半息,便摧枯拉朽般的將丹爐斬成兩半,庇護於爐下的宮晴自也不能倖免。

一道光痕自她神庭滑落,於骨盆間透出,下一息,一道血痕便沿著光線出現的地方冒了出來。

宮晴一臉的不可置信,驚恐之色渲染眸中,嘴角剛欲張開,“啪嚓”一聲,整個人便分成了兩半裂開,血霧臟器灑了一地。

而天劍仍有餘勢,卻斬在了空氣中,莊九嬰的身影已經在原地消失了。

“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真不知這般人品是怎麼混上第一寶座的。”

陳宗白暗諷一聲,瞅了臨近的魚鉤不屑一笑,身周瞬間被黑光籠罩。

“嗡!”

魚鉤打在黑光中,出現了層層漣漪,下一息就快去隱沒在了空氣中。

“空間規則果然難纏。”

陳宗白微微蹙眉,根本沒再看宮晴一眼,此女本就上了他的死亡名單,要死要死,橫死豎死都一樣,沒甚好可惜的,就是苦了自己師兄要打一輩子光棍了。

“你有空間道,我有魂道,有本事一直藏在空間中。”

陳宗白冷冷一笑,再次收了九幽冥光旗,他若做縮頭烏龜,根本引不出莊九嬰。

下一息,他的魂力便鋪展開來,將周圍空間籠罩,身影飛快的四處閃爍出現。

“嘻嘻,找不到我吧。”

聲音自腳底響起,陳宗白立馬捕捉到了一絲氣息,雙目一獰,直接一腳踏下,灌注了全部法力的一腳將地面踩的轟隆隆作響。

“爺爺在此!”

聲音又從上方傳來。

陳宗白尚來不及反應,就覺泰山壓頂,愕然抬頭。

只見一朵青蓮徐徐落下,灑下的青光直接令陳宗白的動作變得遲滯,連法力都在被寸寸禁固。

“青蓮寶氣旗!”

陳宗白一驚,動用九幽冥光旗已經來不及。

窺一斑而知全豹,卻被青光徹底籠罩,他只有死路一條。

電光火石間,陳宗白爆喝一聲:“森羅永珍!”

隨後他的身影砰然炸開,化作星星點點的光澤四散。

卻還是有近半光澤沒有逃過青光的籠罩。

向來無往不利的手段遇到青光竟然出現了失利,他化身的光澤皆是自身精華,眨眼就隨時了近半。

“咳咳!”

陳宗白再出現時,已經在數丈之外了,嘴角淌血,喉嚨甘甜,臉色也有些發白。

顯然受了不輕的傷。

不過他的臉上並未出現任何波動,面無表情的吐出一個“滅”字。

下一息,散落在四周的魂力驟然合成一道尖刺,朝著某一處空氣飛快刺去。

“嘻嘻,你扎到爺爺了,好疼,好疼。”

一道身影打著滾從另一處空氣中跳了出來,抱著頭狂叫不休。

“別他麼再嘻嘻了,你這個嘻嘻怪,去死!”

他明明精準的刺入了對方神魂,卻剛刺入半寸,便被一股巨力擋了回來,屬實令陳宗白意外。

看來此人亦有著保護神魂的異寶。

他此時消耗極大,若再耗下去,實屬不智。

原本抱頭慘叫的莊九嬰眸中厲色一閃,一道銀芒突兀的出現在了陳宗白身後。

下一刻,便電閃沒入了陳宗白的體內,肆虐攪動,將內臟盡數攪碎,近而破壞起經脈,直接阻斷了陳宗白的法力輸出。

隨後一扯,陳宗白便狂噴著血霧飛向了莊九嬰。

“嘻嘻,爺爺要親手撕了你!”

莊九嬰面上更加瘋癲,一對弔喪眼透著暴虐的光澤。

他伸手一抓,便捏住了陳宗白的肩膀。

然而,他卻看到了一對戲謔的眸子。

“近身戰麼?本座喜歡!”

陳宗白淡淡開口,根本不管體內的魚鉤,直接一拳上搗。

噗!

他的拳頭直接穿透了莊九嬰的肚皮,化拳為抓,一把捏碎了他的心臟,近而直搗他的丹田。

“咔嚓”一聲,莊九嬰的丹田出現了一道裂痕。

“體修?!”

莊九嬰難得恢復了正常,錯愣低頭,接著哇哇大叫,瘋狂催動法力,卻已經不如之前那麼順暢,手一扯,魚鉤勾著一塊內臟從陳宗白腹中拉扯了出來。

而他的丹田也在這時碎了,法力傾瀉一空。

“啊……”

“一起死!”

陳宗白慘叫一聲,接著面目猙獰的咬在了莊九嬰的脖頸上,並伸手插入了他的一隻眼中。

“疼煞爺爺啦,疼煞爺爺啦……”

莊九嬰也好不到哪去,比陳宗白更慘。

他也如出一轍般,一把扯掉了陳宗白的耳朵。

鮮血狂飆,噴出數丈高。

二人此時的狀態極為慘烈,經脈丹田都受了重創,法力已經無法使用,如凡人生死搏鬥般,場面一度極為血腥。

圍觀的眾修哪個不是殺慣了人,卻在這等情景下生出了一抹惶恐,不過還是忍不住圍攏了過來。

要知道,主角可是莊九嬰,與他對戰的是一名不遜於他的修士。

二人纏鬥了許久,不知誰先退開,紛紛踉蹌的摔倒在地。

二人腹部都有一個血洞,能清晰的看到一團漿糊的內腹。

陳宗白少了一隻耳朵,莊九嬰缺了一隻眼睛,脖頸上的動脈也斷了,血水還在狂湧。

“陳宗白對吧。”

莊九嬰沒有比這一刻更正經的時候了,緩慢的爬起來,先是警惕的掃視一圈眾修,接著恨聲道:“爺爺記住你了,早晚有一日要將你生唁活吞。”

說罷,他手中滑出一枚青玉,用盡最後的力氣捏碎。

霎時間,層層青光渲染而出,直接包裹住莊九嬰,唰的一下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沒想到卻是莊九嬰先退出了試煉之地,此次人傑榜排名,要改寫了。”

“不一定,這位陳道友也已是強弩之末,二人怕是沒有分出勝負。”

“是麼……”

一時間,眾修眼神變得有些詭異起來,這可是能與莊九嬰抗衡的修士,若能殺之……排名、獎勵、名望……

異念湧動,卻沒有一人敢上前一步,紛紛用餘光瞥向花無敵二人。

不過,周白歌卻顯得蠢蠢欲動,卻又被花無敵死死拉住。

此時,要說陳宗白不緊張是假的,他現在根本動用不了法力,能強撐到現在還是因自身築基體修的緣故。

說他是案板上的魚肉都不為過。

“花道友,你曾答應我三件事,麻煩你現在就兌現。”

沉默片刻,陳宗白虛弱的開口道。

“師兄,你答應了他何事?”

周白歌頓時轉頭看去。

花無敵微微搖頭,嘴裡發出一道傳音。

片刻後,周白歌憤怒的瞪向陳宗白,這該是動了真怒。

“試煉獎勵已取,你等還不走麼?”

這時,花無敵斜眼掃向眾修,語氣中隱含威脅之意。

“呃……”

“這就離開,花道友,我們來日再聚。”

“告辭,告辭。”

眾修有的露出訕訕之色,有的明顯畏懼。

須臾間,一道道青光絢麗展開,眾修的身影次遞消失。

這方空間中,就剩陳宗白與花無敵師兄弟二人。

“陳道友,說吧,你想讓我做什麼。”

花無敵淡淡開口道,他眼底隱有掙扎,像是在極力壓制某些衝動。

看在眼裡,陳宗白和善一笑道:“對花道友來說再簡單不過了,第一件事,請花道友贈與一枚三品回春丹,另外陳某還建有一個小勢力,名為鯤鵬殿,在怒琴海東部海域的天波海,麻煩道友照拂一二。”

“三品回春丹?!”

周白歌冷聲道:“你好大的口氣,你知三品回春丹價值幾何嗎?竟敢開口索要,師兄……”

“給你就是。”

花無敵擺手打斷周白歌,說道:“不過陳道友說的可不是一件事,而是兩件事。”

對花無敵來說,庇護一個小勢力只是一句話的事。

那怕他身在西域,東部海域亦有與永珍宮交好的大勢力,這點面子,還是有的。

“花道友怎耍起賴了,明明是一件事,我是一句說完的。”

陳宗白再次訕訕而笑。

然而,花無敵卻搖了搖頭,沉默下來。

“……罷了,就算兩件吧。”

最終,陳宗白做出了妥協,隨後嘀咕道:“為了鯤鵬殿浪費一個機會,實在是可惜啊。”

鯤鵬殿在陳宗白心裡的地位重要也不重要。

畢竟是他創立的,但初衷卻不是為了打下根基,只是為了聚合眾力,一舉踏平冥島罷了。

現在目標也算實現了,鯤鵬殿就顯得可有可無了。

不過他還是不忍拋棄收的便宜弟子,這麼好的資質,一旦成長起來,將來必能成為他的助力。

“那不知陳道友的第三件事是什麼?”

花無敵道。

“第三件麼……呵呵,暫時未想起來,待日後再說吧。”

陳宗白笑著如出得自阮翰城的一枚青玉,不等花無敵回話,便問道:“對了花道友,憑此物便可離開此地嗎?”

花無敵淡淡一笑道:“那這個問題,我就當是道友提出的第三件事了。”

“抱歉,不問了。”

陳宗白當即將青玉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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