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鎮北王的表情中,陳長生猜到了,只有夏傾詩,還覺得事態沒有那麼嚴重。

這麗妃肯定是在皇帝跟前揍了一本,讓鎮北王也難堪。

“你這丫頭的脾氣,什麼時候可以改一下?你早晚會害了自己,麗妃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可以去招惹.”

夏傾詩覺得很委屈,她覺得並沒有做錯什麼,是那個太監故意找事,想要用這種方式試探一下他是不是世子。

有些事情早有準備,用力的回擊可以讓那些人閉嘴。

一個深居宮廷的女人,夏傾詩覺得那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沒有必要要放在心上。

鎮北王卻因此惶恐不安,告訴陳長生不論如何都要一直待在夏傾詩的身邊。

“拉倒吧,那細胳膊細腿的,若真遇到什麼事情,恐怕會是第一個跑的.”

夏傾詩又開始嫌棄了,大概只能透過這種方式讓陳長生知難而退。

“千萬不要安排這樣的人在我身邊,我擔心會連累到我.”

夏傾詩非常輕視的看了一眼陳長生,陳長生也根本不稀罕待在她的身邊,都已經禍到臨頭了,還不知悔改,麗妃若真想安排人解決掉夏傾詩,是很簡單的事情。

皇帝也只是說的好聽,關鍵時刻是不會幫她出頭。

“你們的事情已經在皇宮內傳開了,麗妃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鎮北王喝了口水。

“剛才我去了太后那裡,太后的意思是讓我把事情辦的漂亮,但麗妃這個人想要動是不可能的.”

麗妃的父親是朝中有名望的人,動她,相當於讓朝內很多的官員也不滿。

“太后想要把這個任務交給我,就是想要讓我去做壞人.”

鎮北王不可能那麼傻,畢竟還有那麼大一個家,需要去維護。

就算是頭上這頂烏紗帽不保,鎮北王也會保住這王府的榮華富貴。

他也想清楚了,不會去做太過高調的事情,尤其是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麗妃要是解決了,那皇帝就會高枕無憂,此後皇帝想要找一個什麼樣的女人都不會有其他的人願意站出來管了。

可是要解決麗妃這個人,就必須解決掉那一長串的人際關係,顯然這是不划算的。

夏傾詩此前就想過,父王和陳長生,早就對她那種自由閒散的生活頗為不滿。

要想盡各種各樣的方式讓她的出入沒那麼自由,索性借這個機會將她軟禁。

“若是麗妃有動機,就算我躲在王府裡,也會招來殺身之禍,我想開了,倒不如每天自由自在的生活.”

別的女孩子都在家相夫教子,努力做女工,只有夏傾詩在不斷的強調自由。

“我們越怕越會讓那個麗妃得逞,她敢在後宮耀武揚威,就是因為怕的人多了.”

夏傾詩偏偏就是那一個不怕的,教訓她一個太監,那個太監也一定聽麗妃囑咐做了不少的壞事。

麗妃兩句挑撥皇帝就告訴鎮北王要好好的教育夏傾詩。

“一把年歲了,應該懂事了.”

皇帝這樣說,等於在打鎮北王的老臉。

“都怪我把你給寵壞了,讓你一直都我行我素,終於惹到了不該惹的人身上,你還不知悔改.”

夏傾詩覺得這樣上綱上線,完全沒有必要,縱然是教訓了小太監,大不了去跟麗妃賠不是。

因此徹底失去自由,夏傾詩是不能接受的。

夏傾詩氣呼呼的回到房間,讓丫鬟在門口守著,就連陳長生都不能進去。

“不管遇到什麼事情,大家都要商量,尤其外面那麼危險,作為一個女孩子,更是要小心謹慎.”

陳長生隔著門喊。

覺得陳長生管的太寬,“不要插手太多事情,不要以為今天在皇宮出了點主意讓皇帝寬心,以為父王什麼事情都帶著你,就可以把自己當成王府的一員.”

“我就是一個小人物,我哪裡敢在王府吆五喝六,我更不敢在郡主面前大聲說話.”

麗妃要對付他的娘子,陳長生不可能坐視不管。

“我只是擔心郡主,萬一有個好歹,鎮北王會很傷心難過.”

有長輩疼愛的郡主,她身在福中不知福,陳長生努力表現出不羨慕的樣子。

“你沒有看到你父王有多麼驚慌失措,擔心你這個寶貝女兒有個三長兩短.”

夏傾詩想了想,如果要徹底失去自由,那麼他就必須以男兒身示人,正好他做世子,可以跟陳長生有話講,兩個人稱兄道弟,沒有任何的不妥。

他們今生看來是沒有夫妻的緣分了,湊一塊兒就吵架,要不然就看大家都不順眼。

夏傾詩也細細的想了,其實陳長生這個人也很不錯,只是她分飾兩角,有些精神分裂。

這麗妃是極其狠毒的角色,既然在皇帝跟前說了幾句,就可以讓鎮北王如此的大發雷霆,可見皇帝還是忌憚於立妃身後的勢力。

有傳言稱,皇后的身體一直不好,這些年更是病情加重,常年臥床,這些都是麗妃在背後使手腕。

偏偏這個皇帝對麗妃說不上是寵愛,也談不上討厭,但是礙於太后的面子,還時不時必須去寵幸一番。

這個過程對於皇帝來說是痛苦的,麗妃跟皇帝之間沒有什麼共同語言。

想到陳長生口口聲聲的講,大家有事情要說出來商量。

他要在王府長期的生活,有些事情不可能一直瞞下去,多一個人知道或許會多一分危險,也或許會多一些辦法。

這陳長生看起來不是愚蠢的人,若是可以想出好的辦法,也可以更好地對付那些深宮裡的人,讓父王鎮北王的位置坐得更穩。

“你心臟的承受能力怎麼樣?如果我要說的事情超出了你的承受範圍,你會怎麼辦?”

走進這塊地方,早就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更別談會遭遇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這對於陳長生來說都是最輕的。

連生死都可以忘卻的人,沒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有什麼事情就說吧我相信我可以替你分擔我不是那麼聰明但也絕對不愚蠢.”

夏傾詩深呼吸一口氣,頭回看到夏傾詩怎麼緊張。

“我是郡主亦是世子.”

陳長生盯著她,看樣子還可以承受。

“家中無子,唯恐外人笑話。

故而從小到大我本就是雙面之人,夏傾詩是我!夏家世子亦是我!”

語氣堅定,眼神中更是透露出男子的堅韌。

陳長生滿臉寵溺:“郡主何妨?世子又何妨?我知道是你!”

其實這想法早就在陳長生心中升起,現在只是有了一個穩定的答案罷了。

夏傾詩不斷的迴避以及憤怒時,陳長生看著他的眼神熟悉又陌生時,感覺自己的猜測可能有些準確。

一人分飾兩角,這種事陳長生不敢去想,怕萬一想的不對,說錯了話會給他們陳家,再次招來殺身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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