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質疑,身為鎮北王早該習慣,所謂伴君如伴虎,君王高興了,他們這些足下臣才有好日子過。

“大膽刁民!竟敢質問本王,你有何資格跟我這般說話,這是我的天,這是我的地,我說了算,你們不服也得服.”

鎮北王從未如此心虛過,縱然他踩著鮮血淋漓,走到了今天這個位置,早就營地哎刀槍不入,但面對陳長生的質問還是顯得有些應接不暇。

“王爺找我來,就應該想到我會質問,我會替那些冤屈的人討回公道,身為王爺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鎮北王氣的直掀桌子,門口的侍衛聽聲音趕緊進來。

“鏘鏘鏘”幾把長刀掛在陳長生的脖子上。

“草民如今就剩命了,可這命也不值錢了,聽候王爺發落.”

鎮北王喘息聲不斷,隨後又揮了揮長袍袖,命令這些侍衛退下。

“你呀,要改改你這脾氣,不然我怎麼捨得將女兒給你.”

一紙休書還在眼前,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陳長生還記憶猶新,鎮北王這話,著實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王爺…您這是拿草民尋開心嗎?”

這幫權貴說的話,陳長生是一個字都不敢再相信了。

“換一種方式,你入贅到鎮北王府,我保你安全,保你一生榮華富貴.”

聽這話陳長生的頭蓋骨直髮麻,他堂堂七尺男兒,雖說現在陳家沒落,可也沒到給人家當贅婿的地步。

回憶前幾日是一紙休書,至少面子上他還能有個體面,再往後可就是他被驅趕出王府了。

眼下說的好聽是保一世榮華富貴,但畢竟是寄人籬下的生活,稍有不慎會比流浪狗還要淒涼。

“回稟王爺,草民不值.”

鎮北王眼神如刀刃的朝陳長生身上打量,鎮北王家的女婿,有人居然不要!“你小子膽子肥,不怕人頭落地,本王若在皇上跟前奏上一本,夠你喝好大一壺.”

虎落平陽被犬欺,最壞不過如此了,罷了罷了,背靠鎮北王好過無依無靠,眼下貓狗經過他的身邊都能咬上一口,陳長生拿起一壺酒揮了揮手,轉身離開,橫豎都是死放肆也奈何不了他。

書生嚴肅的臉有了些許笑顏。

“王爺,要不要把這小子抓來打一頓?”

“這小子很快就是王府的人了,你們都給我放尊重點.”

月色亮,人悲傷,人如草木,死不足惜。

回憶過去的一切,前生今世都苦不堪言,蹲坐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巷子裡,他沉沉睡去。

翌日,陳長生睡眼朦朧的睜開眼睛,床邊站著兩個丫鬟。

“快去跟傾詩小姐說,陳家少爺醒了.”

陳長生坐起身感覺身體一沉頭暈腦脹。

名義上是未婚夫妻,可他還見過對方。

如今,應當算是他們距離最近的一次。

坐臥於一位才女的閨房,陳長生坐立不安,四周觀望了一圈,這房間特別乾淨。

梳妝鏡前擺放著桂花糕,以及抹臉的雪花膏。

好奇害死貓陳長生竟然坐了下來,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毫不受控制地擰開雪花膏瓶蓋,塗抹了起來。

“隨意動姑娘家的東西,公子很不妥.”

心一驚雪花膏翻滾到地上,正巧滾到夏傾詩的腳邊。

“夏姑娘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看看小姑娘喜用什麼香,夏姑娘很快就是在下的娘子,瞭解娘子所思所想,也是在下的職責.”

陳長生一直低著頭,沒有勇氣抬眼看眼前的夏傾詩,從前是她害羞,說不上兩句話,如今是他心有餘悸。

夏傾詩有些憂傷,他對於她只是職責並無愛情。

“公子不必親身負擔,我自會去跟父王說清楚,不會讓您為難,請公子離開這.”

夏武(夏傾詩)一人分飾兩個角色,壓力實在很大,她擔心會有破綻,所以每次跟陳長生相處都不敢停留太長時間。

“該死的娶我就那麼難受嗎?臭人混蛋,等你落到我的手裡,看我怎麼收拾你.”

夏傾詩邊走邊咒罵,只是聲音有點小,讓陳長生想要湊進去聽清楚。

“你們家小姐喜歡這樣自言自語嗎?”

陳長生問夏傾詩的貼身丫鬟,沒想到讓這丫鬟狠狠的瞪了一眼。

真是一個榆木腦袋呀,這小姐一看就是對眼前這個公子一見傾心,但無奈這公子並無此意。

兩人見過幾次面都是不愉快的,散場小姐回來之後一直都是悶悶不樂的,提起公子更是咒罵聲不斷。

“這些事情公子還是親自去了解比較好,我就不管任何事情都不允許我們做下人的多問.”

結合這些言語陳長生得出結論,這個夏傾詩是個難啃的骨頭。

換下一身女子裝扮,搖身一變又成了鼎鼎大名的夏武,望著鏡子中的自己,他不免感覺疑惑。

“難道跟我做兄弟輕鬆過做我相公?男人就是賤.”

想到他去到王府後的日子不會太好過,陳長生乾脆破罐子破摔又買了一瓶酒,晃晃悠悠的走在路上喝。

“今朝有酒今朝醉,這人生怎麼過都是難啊!一朝興亡一朝衰,苦了人民,樂了權貴.”

喝完酒陳長生總喜歡說醉話,總覺得在此時此刻才是最輕鬆的。

“喲,兄弟們那有條狗,咱們過去逗一逗.”

冤家路窄李隆身後跟著一群兄弟正朝陳長生那走去。

上回的事情,李隆是怎麼想都覺得窩火。

“這陳家的少爺如今像一頭落水狗,整天以酒買醉這日子呀,過得苦不堪言,我們要幫少爺改善一下.”

“哈.”

這幫人大吼一聲,一人拿出一把刀陳長生,現在根本不害怕這一些。

“笑死爺了,一群慫貨,本少爺今天沒空跟你們玩,過兩天我就要住進王府了.”

李隆認為陳長生又在痴心妄想,一定是打擊太大,整天鬱鬱寡歡產生了幻覺。

“咱們給落水狗醒醒酒,好讓他面對這現實的世界,別再做那金龜婿的美夢了.”

幾把刀不約而同的朝陳長生過來,陳長生躲得及時。

“小兔崽子們不知天高地厚,動本少爺,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李隆根本不在怕,這種軟骨頭的話,上回陳長生已經說了不少,就連鎮北王都不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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