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並沒有什麼可害怕的,他和張三丫是離了婚的,說出去最多說他為了回城拋妻棄子罷了,當年這種事太多了,他根本不在乎。

而且,反正他坐到現在的位置已經到了頭,他也不做繼續高升的白日夢了。

“記得,怎麼?你們今天就是為了她來的?”

姚金混了十幾年,心理素質可不差,說話的同時又坐了回去,顯然是一副要好好談談的架勢,他是想要出出今晚的惡氣才行。

李江也不過是比他高半級的科長,他怕個屁,他姚金在這裡塊地皮上沒點人脈能混到如今的位置?

林志宇收斂了笑容,和楊柳一起同樣坐了回去,張斌和李江對視一眼,明白今晚的重頭戲來了。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居然是這個小姑娘開始了發難!

“你還記得張三丫?”

楊柳開了口,手在桌下按住了林鈺。

林鈺太嫩了,又帶著火氣,根本不是姚金的對手,同時,她也不讓林志宇出頭,對面還有兩個本地人,以後說起來對林志宇的工作總是有些影響。

姚金剛要開口,楊柳皮笑肉不笑道:“我以為你早就忘記了在順裕縣那幾年的事情了。

正想幫你回憶回憶呢。

比如:你下鄉後,好吃懶做,不事生產,還勾搭單純的張三丫,讓她跟你在倉庫前的草垛裡苟且,結果被人抓了個正著。

你不得已和張三丫結婚,婚後像個大爺一樣什麼都不幹,張三丫忙裡忙外還要帶你們年幼的孩子.”

“你胡說八道,這是汙衊我的名聲,小心我告你們!”

姚金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用手指著楊柳罵。

楊柳見他急了,反而好整以暇往椅背上靠了靠,嘲諷一笑,道:“別急,還有更精彩的呢,你為了能回城,哄著張三丫跟你離了婚,你說會來接她和你們的孩子,結果你一回來不到兩個月就結了婚,這算不算是無縫銜接啊.”

李江和張斌都知道姚金是個萬金油一樣的人,那裡有點利益都要去沾一沾,見過兩面的人他就能和人家攀扯上關係,雖然知道他結過婚,但據說是和平離婚了。

但大家都不知道年輕時候的姚金這麼無恥,於是,兩人都安靜地聽著八卦,實則內心已經不平靜了,只想快點去和被人分享這個八卦。

“可你知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早就讓張三丫在名聲掃地。

如果你不走還好,可和你離婚後,她就被人嘲笑、謾罵,而這個可憐又懦弱的女人把所有的憤怒都發洩到年幼的孩子身上,導致孩子自小傷痕累累,每日飽受身體和心靈的雙重傷害。

卻還要和那個傷害她的女人相依為命.”

林鈺低著頭,放在腿上的手被楊柳捏住了,她也回握住媽媽的手,只覺得充滿了力量。

聽著那些過往,也沒有想象中難受,她就是要把傷疤被撕開後擠出膿血,才能上藥,才能期望痊癒。

“後來,張三丫受不了折磨,跳了堰塘自殺了。

而且是當著十歲孩子的面。

張三丫是個拎不清的女人。

但究其原因,罪魁禍首卻是你。

而你這種人渣居然能步步高昇,擁有美滿的家庭和幸福!哈,老天不收你,我也看不過眼.”

聽說死了人,張斌和李江都覺得這事就嚴重了,雖然是自殺,可姚金也有責任。

李江突然問:“那個孩子如今怎麼樣了?”

楊柳沒有看林鈺,直接說道:“那個孩子現在過得很好,她不願意被人打擾,所以我不能說出她在哪裡!”

“那個孩子就是我!”

突然,林鈺開了口,聲音平靜,目光平視姚金,無懼無恨。

而姚金的憤怒變成了愕然,隨即不可置信地指著林鈺吼道:“不可能,你不是林志宇的孩子嗎?”

林鈺道:“我十歲那年,她就在我的面前自殺了,她臨死時喊了你的名字,詛咒你不得好死,罵得很難聽,但我想,其實這些毫無意義,你根本不知道她的痛苦,你也沒有受到她的詛咒過得不好。

甚至,你毫無愧疚和負擔。

我覺得挺諷刺的,她死了,我其實覺得解脫了。

但我不想說話,不想和任何人說話。

所有人都說我嚇傻了!”

她轉頭看向楊柳,又看了看擔憂的林志宇,笑了笑:“他們在屋裡討論收養我的問題,我看見媽媽回來了,她皺著眉,我想,她長得真好看,但她也肯定不會要我的.”

“不過,還是爸媽收養了我,把我當親生女兒養大,我挺高興的!”

楊柳有些愧疚,咬了咬下唇沒有說話。

“不可能,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訊息,我要是知道張三丫死了,我一定會把你接過來的.”

林鈺依然平靜:“今天來這裡,是我要來的,有一件事一直困惑著我,讓我有些窒息,感覺掙不脫逃不掉。

我就是想來看看,讓那個女人要死要活的究竟是個什麼人?”

她聳了聳肩,學林博的樣子攤手,用無奈的語氣道:“結果,沒想到你長得這麼醜,唉,我覺得她死得挺冤枉的,為了你真不值得!”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林鈺,雖然沒有承認,但眼前的人確實是她生父。

“還有,幸好你不知道,所有才讓我躲過一劫,我現在想想和你這樣的渣子住在一起就覺得噁心,你看看我爸媽,再看看你,哼!”

張斌和李江還真的在姚金和林志宇夫妻之間掃了個來回,然後都忍不住低頭悶笑。

姚金陰沉著臉:“林鈺,我是你的生父,你信不信我能把弄過來,我就是要讓你噁心.”

“可惜,過完年我十八了,已經是大人!”

林志宇突然開了口:“姚金,你想要和我搶女兒,你是認真的嗎?”

冷下臉的林志宇氣勢逼人,頗有不怒自威的感覺。

姚金站起身:“你們今天想怎麼樣?張三丫是自殺的,關我屁事?這個丫頭自己不認我,我也樂得少個拖油瓶.”

這話一出,就連李江都想揍人了,他看了眼姚金,臉色陰了下來:“小姚,注意你的身份,說出這樣的話來合適嗎?再說,年輕時候做錯了事,該道歉就道歉,該賠償就賠償,你怎麼還能如此理直氣壯,那可是一條人命啊?”

張斌也道:“說實話,姚科長平時雖然說話辦事有些過分,但我還真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人,嘖嘖嘖,真是惹不得,惹不得啊!”

姚金的頭腦瞬間清醒過來,額頭有了細密的汗水。

他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一直以為最多是不能上升職位,可有沒有一種可能,他保不住現在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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