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鋪子是我的(加更)
“我明年也會帶著孩子們去,你要是不加油,到時候回去就該是我們為你接風洗塵了.”
楊柳調侃道。
“其實我現在還挺喜歡這裡的,回不回去都無所謂.”
知道他是開玩笑,楊柳也不拆穿,又說道:“對了,我還想麻煩你一件事,幫我弄兩臺彩電,錢沒問題!”
“楊柳姐,你要兩臺?”
劉海洋問。
“我弟要結婚了,這不,準備送一臺當新婚賀禮,我們家裡也要一臺.”
“那我們到時候也要去喝一杯喜酒熱鬧熱鬧!”
劉海洋滿口答應買彩電的事,彩電不便宜,還不容易拿到貨。
劉海洋拍著胸口保證,說最多兩週後電視就能到手。
本來楊柳開不習慣這種手動擋的車,所以也沒有什麼熱情學車,但林志宇如果要走的話,楊柳就只能自己開車了,她也開始認真練了幾天。
房子徹底完工,包括院牆也修好了。
老家的房子沒有那麼多花裡胡哨,但也足夠讓所有人驚訝羨慕了。
傢俱擺了進去後,還要通一個月的風才入住,正好,楊江和盧飛華準備回盧家去開證明辦結婚證,另外就是還要買果樹苗。
同去的還有楊爸,他是去提親的,家裡人則開始準備婚禮,等楊江他們回來就結婚。
楊柳借了五千塊錢給楊江買果樹苗,林志宇開車送他們去了市長途汽車站。
電視機到了,林志宇照著說明書安裝了天線和電視,所有人都圍著林志宇看他幹活,就連陸老頭也端了凳子坐在一旁時不時出聲指點。
雖然說的不對,但林志宇好脾氣也不頂嘴。
弄好後,電視裡出現了人影,屋裡的人都高興的拍了手,尤其是林鈺和小博,更是興奮不已。
另一臺電視要等著楊江回來結婚時再帶回去。
楊柳坐在一旁本來是沒什麼感覺,但看家裡人高興,她也覺得很滿足,突然想起,今年好像是第一屆春晚,聽說是可以打電話點節目,他們家說不定也可以試試,就是不知道電話打不打得通?
範燕看了會兒就進廚房了,開啟鍋蓋,帶著米香的熱氣蒸騰而上,一下子就燻著她的眼睛,她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裡的眼淚。
“範姐,怎麼了?”
楊柳走了進來,見她擦眼睛忙問。
“啊,沒事,就是剛才被這蒸汽燻了眼睛.”
範燕不好意思的笑著解釋。
楊柳不知道信了沒有,笑著拍了拍範燕的手臂:“小心點,要是不舒服就說,不要一個人憋著!”
等楊柳拿了東西出去,範燕才重重嘆了口氣;自己家的日子和林家簡直是天差地別,她又怎麼會不羨慕呢?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大兒子,要是他肯幹活,自己家早晚也能買上電視。
晚上回家,她把林家買了電視的事當新鮮事告訴了曹勇和曹科,曹科十分高興,說週末要去看電視,而曹勇的耳尖動了動,卻沒有接話。
幾天後,楊柳再次踏入了周芬的店,周芬正在招待三位客人,現場氣氛很好,顯然已經到了快要付錢的步驟了。
可週芬一轉身見到楊柳,驚訝地微微張著嘴,眼珠子跟著楊柳轉悠,手無意識抓緊了手中的衣服。
三個姑娘正在興奮地討論,很顯然十分喜歡,楊柳沒有多說什麼,坐在之前坐過的藤椅上,十分好心地等著周芬談完生意。
送走了客人,周芬站在楊柳面前,有點色厲內荏的意思:“你怎麼又來了?你到底想幹什麼?楊柳,我這裡不歡迎你,你以後別來了.”
楊柳淡定地笑道:“你開門做生意怎麼還趕人?這服務態度可不好,傳出去別人會以為你看人下菜碟.”
就在這時,又有人進來了,周芬瞪了眼楊柳,立刻揚起笑臉去招呼客人。
新進來的是一對年輕夫妻,女人面板偏黃,卻挑了件土黃色的衣服問男人好不好看,周芬卻立刻搭腔:“好看的,好看的,這顏色你穿著顯面板白.”
這樣推銷說辭讓楊柳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三人同時轉頭看向楊柳,楊柳忙收斂笑意搖搖手,表示自己並沒有什麼意思。
年輕的男人雙眼一亮,不自覺的在楊柳的身上多停留了一兩秒,他身邊的女人臉色垮了下來,噘著嘴掐了一把男人,衣服也不看的扯著他走了。
見進門的生意溜走了,周芬氣得臉紅脖子粗,衝過來對楊柳吼道:“你給我滾出去,我的店不歡迎你.”
楊柳也不生氣,抬眼看著周芬問:“你的房東有沒有告訴你,這個鋪子他賣掉了?”
“啊?”
周芬一愣,從狂躁中尋回清明:“你什麼意思?你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楊柳笑著從包裡拿出一張房契在周芬面前晃了晃:“不好意思,這鋪子如今是我的了,也就是說,這個鋪子要不要繼續租給你由我來決定.”
“什麼,你買下來了?”
周芬愣住了,感覺心臟突然被楊柳用手狠狠捏住,她大腦一時無法轉動,自己說了什麼都不清楚。
“昨天房東說這鋪子賣掉了,說新房東會親自來和我談續租的事,沒想到竟然是你?”
“答對了,就是我,不過我還在考慮要不要租給你,或者租金該多少才合適?”
“不可能,這個可不便宜,你怎麼會有這麼多錢?”
“你不是說我靠男人嗎?那就當我是靠了男人吧!”
楊柳笑著起身:“我三天後過來,你自己想想要不要繼續租,要是租呢,我肯定是要漲租金的,這個希望你有心理準備!”
楊柳走了,周芬頹然跌坐在椅子上,有種深深地無力感。
自從楊柳第一次出現後,她好幾天都心神不寧,可後來再也沒見楊柳上門,只以為她不再來了,她甚至天真的以為楊柳真的就是來隨便看看。
可現在才知道,還是高興的太早了。
她愣愣看著地面,心裡漸漸生出了恐懼,這個女人慢悠悠、不動聲色的對付自己,卻顯得毫不吃力,就好像她只是抽空才來對付自己一下。
可自己呢?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這鋪子原來的主人是何兵表姐夫家的親戚,是何兵去租過來的,但她怕生意不好,所以只答應每月一付房租,而三天後房租到期,也就意味著,她只有三天的時間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