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樂豐又幫忙把行李箱提了下來,楊柳忙上前接過行李,心裡暗想:這人雖然很嚴肅,但照顧人的事還是做得很到位。

別墅共有兩層,還有一個寬大的院子,院子一直延伸到後面,應該還有後院。

從外觀看這房子至少有好幾十年的年頭了,外牆爬滿了乾枯的藤蔓,等到來年又能煥發新生機,到時候這裡將是另一番景象。

但看院子的情況,這裡應該沒有人長住。

韓樂豐領著楊柳進屋,司機立刻把車開走了。

屋裡有兩個人坐在沙發上聊天,看樣子是老熟人,一位頭髮花白精神矍鑠的老者,笑眯眯的正說話。

另外一位頭髮烏黑,但顯然也有六十多歲,這位面容稍顯嚴肅,邊聽邊點頭應和。

見到兩人進來,他們便停止交談看向門口,但都沒有起身。

韓樂豐領著楊柳過去同三人做介紹,頭髮花白的老人叫張齊,是做首飾的老手藝人。

楊柳客氣喊了聲張師傅,張齊點點頭,笑眯眯地說道:“聽說韓同志要去請一個年輕的師傅過來,我們在這裡等著迎接,也想一睹到底是哪一家的後起之秀?”

楊柳客氣地笑笑:“張師傅您好,我叫楊柳,外地來的小輩,有機會跟著各位學習,是我的榮幸,還請各位多多指教.”

張齊恍然,這並非是京都有名人家的後輩,那笑容便淡了一兩分,不過沒有明顯到讓楊柳難堪的地步。

另一位中年男人叫孫大強,是專門做皮具的,比如皮包、皮鞋等等,他倒是沒有什麼表情變化,點點頭說了句:“歡迎你加入,韓樂豐能親自去接你,可見一定是有自己的長處,好好幹!”

“嗯,我......”楊柳笑著正要說幾句好聽話,結果話未出口,就聽二樓的樓梯有腳步聲,伴隨著一個女人不悅的聲音。

“我還以為來了個什麼厲害角色,竟然是這麼個小丫頭。

韓樂豐,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你弄這麼個小丫頭來打我臉?”

楊柳扭頭,在聽見對方不客氣地喊韓樂豐名字時,就忍不住用餘光掃了眼韓樂豐,果然,他那張嚴肅的臉更冷了些。

就連剛才兩位老者都對韓樂豐多了幾分客氣,那這女人是誰?這麼囂張容易捱打好嗎?

女人說完,手扶著樓梯扶手緩緩往下走,在眾人的目光下朝楊柳直直走了過來,她的身後還跟著個十七八歲、瘦瘦高高的小夥子。

韓樂豐壓了壓脾氣,介紹道:“這位是京都塗家新一代當家人塗豔,塗家專做服裝,尤其是做旗袍的手藝堪稱一絕。

不過,這塗家的祖傳手藝,外人很難學精.”

他最後一句話有些突兀,楊柳看了眼韓樂豐,也來不及多想,先是朝塗豔熱情地笑道:“塗師傅好,我叫楊柳,以後還請塗師傅多多指教!”

這本是一句客套話,可塗豔卻脖頸一揚,有些輕蔑地笑了笑:“我塗豔可不是能隨便指教外人的.”

說完走到一張單人沙發坐下,身後男孩忙把手裡端著的水杯放在她面前,隨後又在她身後筆直地站好。

楊柳差點笑噴,這譜擺的太過了吧,這帶的徒弟還是傭人啊?現在可是新社會,早不興舊社會那一套了。

張齊打了個圓場:“韓同志,坐下說,小楊,哈哈,我託個大,喊你一聲小楊,你也坐,咱們聊聊,熟悉熟悉,畢竟接下來要一起共事嘛!”

孫大強沒有說什麼,徑直坐下,韓樂豐拉了把餐椅過來坐下,楊柳坐在另一個單人沙發上,正好和塗豔面對面。

塗豔大概三十多歲,長得挺漂亮,瓜子臉杏仁眼,可好好的五官都被這不和善的表情給毀了,七八分的美貌至少減了兩三分。

在楊柳打量她時,她也打量楊柳,塗豔的心裡也在評估楊柳,畢竟是韓樂豐請來協助她的服裝設計師。

塗豔最擅長做旗袍,在京圈極有名氣,不過因為歷史原因,多少年不曾做過旗袍了,這兩年才開始又有人找她做,但數量並不多。

韓樂豐率先開口:“楊柳還不太清楚事情的原委,我就在這裡說了吧!”

還不等他開口再說,就被塗豔打斷:“陳飛絮,這裡沒有你的事了,你上前把我明天要穿的衣服熨一下.”

所有目光都看向筆直站立的年輕人,場面一時有些尷尬。

這個叫陳飛絮的小夥子,臉色微微紅了紅,忙低頭說了聲是就急匆匆朝樓上跑去。

“咳咳!”

韓飛翔咳嗽兩聲,繼續先前的話題:“這次我們需要合作完成三套服裝,套裝、中式旗袍、晚禮服。

而鞋子,手包,還有佩飾,比如耳環和項鍊和胸針等等都需要好好搭配.”

楊柳不知道是為什麼人做衣服,但顯然那三位是知道的,她也不好多問,只認真聽。

“我們只有一個月,時間緊任務重,希望大家齊心協力圓滿完成這次的任務,到時候上面自然有嘉獎給到各位.”

第一次聽到這樣嚴肅的發言,楊柳也忍不住緊張起來,似乎自己不是在做服裝,而是要完成什麼重要的大事。

看其他三人,同樣是嚴肅認真地聽著,就連塗豔也沒有吭聲。

“說到分工,和以前也差不多,但這次多了楊柳同志,楊柳同志年輕經驗不足,但她有很多新奇的設計和想法,我們希望她的加入能給大家帶來更多的思路.”

張齊和孫大強苦笑一下,點了點頭。

塗豔冷哼一聲:“這是嫌棄我們的東西老了?沒有新意了?”

對於塗豔一而再的冷嘲熱諷,韓樂豐也有些動怒,抬眼直視塗豔:“不是我覺得,是你做的服裝拿上去過不了關,難道這是我的責任?我們在這裡忙活了一個多月了,難道我想繼續折騰?”

塗豔的臉紅了紅,明顯是惱羞成怒了:“以前小李負責的時候,我們的服裝飾品都是一次過,這次換了你怎麼就不成了?誰知道是不是你不會說話辦事才造成這樣的結果.”

韓樂豐氣得要暴跳起來,他也不知道怎麼會安排他來負責這種任務?他寧願去上戰場都不願意和這樣一群脾氣古怪的人打交道。

張齊十分熟練地在中間打圓場,看來這樣的情況時常發生,吵架的,打圓場的,還有在一旁事不關己的,真正是好一番“熱鬧”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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