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付出了六年半的青春,在李太太和李先生之間像個陀螺,誰都可以抽一抽,打一打。

李先生覺得吳茜是李太太的人,根本沒有碰過她。

李先生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不至於忍不住睡李太太的人,只要他不碰吳茜,那麼吳茜的肚子裡就不可能有孩子,李太太的如意算盤就只能落空。

而李太太卻覺得吳茜一定是被李先生收買了,也許還有嫉妒她的年輕美貌、身體健康,總之,多年的癱瘓生活讓這個女人心裡有些扭曲,但這屋裡,她還能對誰發洩呢?

顯然,吳茜是最好的人選。

當然,還不止這兩人,還有一個李艾琪,對她的敵意也是日益加深,後來見她遲遲懷不上孩子,又對她鄙視不已。

李艾琪早就不是二十歲的單純小姑娘了,她收拾起人來更是花樣百出,且毫無顧忌。

因為吳茜看起來張揚,但其實很能忍氣吞聲,且不會反抗和計較。

她記得楊柳說過:你自己選擇的路,就不要做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那樣子很矯情,也很難看!

是的,沒有必要把不堪的一面顯露出來,沒有人在意,只會讓那些人更加有滿足感,何必呢?

而且,在外人眼裡,自己就是那隻攀上了大樹的灰姑娘,能住在李家老宅,那是多大的榮幸。

誰都知道,李先生在外面女人無數,豪擲千金的不少,寵愛有加的也多,就連生了孩子的都沒有踏進去李家半步。

那條通往李家大宅的路並不容易進去,而這個女人在沒有懷孕的情況下,居然能穩穩住了六年多,而且每次有聚會或者外面的宴席,李先生都是帶著她出席,相當於是代替李太太的位置。

不得不說,也算是個相當厲害的人物了!

“怎麼了?我都沒有不高興,還能輪到你不高興?”

李太太敏銳地察覺今天的吳茜有些反常,微微蹙了眉嘲諷,但眼神卻不錯過吳茜的臉上的絲毫表情變化。

“沒有,我是替太太不值,您這樣辛苦,費盡心力維持李家的體面。

可如今還是落得如此結局,唉,我是心疼太太!”

從進入李家前到現在,無論李先生和李太太、李艾琪如何對吳茜,她從來不抱怨半句,用她的話說,自己拿了錢,其實就是一筆交易,所以她能擺正自己的位置。

李太太沒有說話,但緊抿的嘴唇卻顯露她心裡的憤恨與不甘,她的情緒從不在吳茜的面前顯露,可見此時早就忍到了極致。

“艾琪呢?”

李太太轉移了話題,問起了女兒,想起昨天女兒回來大吵了一通,最後還是無奈又氣憤的走了。

“她沒有來,艾琪的先生也沒有來,大約還在氣頭上吧,等她氣消了自然就回來了!”

李太太看了眼換了一條腿繼續按揉的吳茜,突然有一剎那的心軟:“你也別怪她,她心裡苦,自己的父親那樣對她,她從小又是被嬌養著長大,一時半刻接受不了她爸爸要接個私生子回家,你能理解的吧?”

吳茜沒有抬頭,輕輕點了點頭笑道:“能,怎麼不能理解呢?我也理解李先生的不容易,他自然想將家產留給姓李的子孫;我也能理解太太,明明有著無限才能和聰明頭腦,卻被困在這方寸之間,猶如牢籠裡的困獸,即便有天大本事又如何?自然,我也理解艾琪,被人千捧萬捧長大的嬌小姐,突然發現父母恩愛是假象,而她自以為的李家都是自己的也是假象,她自然受不了.”

李太太皺了眉,這些話沒有毛病,可聽起來有些刺耳。

吳茜停下手,直直看向李太太:“六年多了,太太,我比艾琪孝順吧?除了陪李先生出去應酬,我幾乎沒有離開過這宅子,我陪您一起坐牢,陪您一起做困獸,我沒有半點怨言,因為都是我自己的選擇,而且也並非沒有得到回報.”

“你究竟想說什麼?”

李太太心裡莫名有些發慌,卻說不出具體原因。

“您有沒有理解過我呢?我也是個人啊,我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啊,即便我家世低微,可我也能感受喜怒哀樂、痛苦悲傷的人啊,您砸在我額頭的咖啡杯我也疼的啊,艾琪推我下樓我也疼啊!”

吳茜走到窗前,把厚重的黑絲絨窗簾拉開,陽光一下子射入屋裡,李太太的眼睛猛然一閉,道:“誰讓你拉開窗簾的,趕緊給我關上!”

吳茜笑著轉身:“太太,你不覺得這樣曬曬太陽挺好的嗎?”

隨後,吳茜走到門邊,再次回頭,輕聲說了句:“我不喊疼,不代表我不疼,我不說恨,不代表我不恨!”

轉身出去,並輕輕關上了房門,留下目瞪口呆的李太太和一室陽光,但她卻絲毫感受不到溫度。

她拿起旁邊的手機卻發現手機卡被取了下來,去按床頭的呼叫鈴鐺,卻發現電線早就被弄斷了。

她心裡的恐慌沒來由瀰漫開來,緊緊拽住了她咽喉,感覺有些呼吸不暢了。

無論她如何呼喊,做足了隔音的房間根本穿不出去聲音。

吳茜出來,把門鎖了。

太太的房間離大廳還有一定距離,要經過一條長長的走廊,經過一位小保姆身邊時停下腳步:“太太睡了,吩咐不許任何人打擾,你今天不用幹別的,就在這裡守著,不許任何人過去!”

小保姆忙不迭點頭,吳茜的厲害她們是知道的,她能容忍三位主子欺辱,但不代表下人也敢!

吳茜轉身上了樓,進入了這個住了六年多的屋子,再次看了看,然後拿起小包下樓,正好遇上李先生,李先生今天高興,對她態度還行,問她幹什麼去?

吳茜笑道:“太太頭疼犯了,又不想喊醫生上門擾了先生和各位賓客的興致,所以我去醫院開點藥回來,醫生那裡知道太太的病症,開藥也是有分寸的.”

吳茜這幾年把家裡打理的井井有條,對自己尊敬,對李太太也是照顧得無微不至,說她是二房,其實更像是管家。

李先生之前是因為和李太太較勁,所以沒有碰吳茜,如今倒是覺得吳茜哪兒哪兒都好,加上喝了點酒,便有些心猿意馬起來,便說道:“你去吧,早點回來,晚上來我房間吧,我也該給你一個孩子傍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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