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楊柳冠冕堂皇的話,塗豔是一個字都不信。

她塗家收的徒弟可不少,徒子徒孫加起來現在只怕得有上百個,可她真正記得的只有一二十個,其他的徒弟她沒有自己教,且拜入塗家的條件十分苛刻,那便是沒有塗豔的認可不能出師。

也就是說,只要塗豔不同意,這些人一輩子都要在塗豔家裡做事。

塗豔知道培養一個人可不容易,尤其是陳飛絮這樣的成就,楊柳說的那些話定然是假的。

“呵呵,希望你心口合一,說的和做的是一套.”

塗豔面上露出嘲諷的神色,有些破壞她雍容高貴的形象。

她看著楊柳,心情頗為爽快,端起黑咖啡喝了一大口,一股苦澀的味道灌進嘴裡,讓她差點當場噴了出來。

塗豔小時候家裡條件非常好,吃過不少好吃的東西,後來下鄉後受了不少罪,後來生了一場大病,喝了大半年的苦中藥。

回到城裡後,她便養成了喜歡吃甜食的習慣,且十分討厭苦澀的味道。

今天要不是把所有注意力放在了楊柳的身上,她肯定不會隨便說了句和楊柳喝一樣的東西。

何況,她也不知道還有這麼難喝的東西。

在楊柳的注視下,塗豔不得不把黑咖啡嚥了下去,可嘴裡的苦澀味充斥著口腔,令她有點想吐,更是想罵人。

只是眼前的人都不是能隨便罵來出氣的,楊柳現在端著架子不想理她,但不代表她性子軟和;至於嚴鳳,那是更不能得罪的人物。

見塗豔有些急迫地拿起一塊小蛋糕塞入口中,面上強忍的僵硬才算緩和了些,楊柳忍不住翹起了嘴角。

“塗姐,你喝不慣這黑咖啡也是正常的,很多人都喝不慣的.”

見楊柳這樣說,塗豔反而也放下面子,冷著臉道:“我只喜歡喝茶,這些外國人的玩意兒我是真的不喜歡。

也不知道你是個什麼人,竟然能面無表情喝下這種東西.”

“所以,你並非是我,你又怎麼能明白我呢?我勸塗姐,管好自己,做好自己就行了,沒有必要跟風或者去和別人比拼,你一輩子好面子,弄了一堆的假想敵,最後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楊柳笑眯眯地喝了一口咖啡,十分愜意和享受的表情,在塗豔驚訝和憤恨糅雜的表情下,繼續說道:“這裡沒有外人,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演戲,你當初收陳飛絮,是因為陳飛絮救了你家的長輩,你不過是以此還人情罷了,但這事你幾乎是忘記了吧?”

塗豔是差不多忘記了,但也是差不多,一旦有人提及,她記憶深處自然是印象的,於是她抿著唇不好反駁,這件事過去了幾年,但並非無人知曉,至少當時是陳飛絮送去醫院,醫院的人知道的就不少。

楊柳又道:“至於陳飛絮離開你哪裡的原因,他也和我說過,我也相信他沒有說謊。

我相信你同樣清楚,雁過尚且留痕,何況是人做過的事,塗姐該不會以為你四處汙衊陳飛絮,就能徹底洗脫你當時乾的事吧?”

“你少胡說八道,我幹了什麼?我什麼都沒有幹,是他自作主張的,他想討好我,想讓我教他手藝才起了歪心思.”

“他已經是你的徒弟了,你教他手藝難道不是應該的嗎?為什麼他還要去使用手段討好你?還是說,你根本沒有想過要教他,只是利用他而已.”

“我利用他什麼?他一個一無所有的孤兒,我能賞他一口飯吃,就已經是天大的恩德了,他該知足感激才是,他不是個東西,這能怪到我頭上?”

“別把自己說得這麼高尚,在我看來,你不過是個自私自利的小人,還妄圖振興塗家,塗家在你這樣自私又心胸狹隘、且毫無才華的人手裡,遲早要敗光。

而且,我覺得你欠陳飛絮一個公開道歉,因為你四處詆譭他的名譽.”

楊柳被塗豔的無恥給激怒了,雖然控制著音量,只讓三人聽見談話,可語氣已經冷了下來,說話也毫不留餘地了。

因為陳飛絮的事,兩人不說結仇,但也多少有些不愉快,可這麼多年,兩人在各自發展。

塗豔很猛,但楊柳很低調,所以並沒有任何的交集,這還是七年多來第一次見面,而楊柳也終於撕開了塗豔的偽善的面紗。

塗豔坐不住了,她站起身,毫無風度地離開了。

嚴鳳如今已經修煉出了一定的能力,她全程做壁上觀,沒有開口幫任何人,更是沒有試圖緩和氣氛。

見到塗豔走了,她也沒有動。

對於她來說,楊柳曾經是她的“恩人”也不為過,她聽劉海洋說過,當初劉海洋來找她就是楊柳的主意,後來楊柳為她提供服裝的時候,她知道自己是佔了便宜的,有時候楊柳也會提點一下她待人接物,總之是讓嚴鳳受益的。

可楊柳輸在太低調,完全沒有名氣,如若不然,也不會發生港城那件事,自己現在也許還和楊柳合作。

最主要的是,自己說不定就不會下定決心和劉海洋分手。

塗豔走了兩步,又轉身喊嚴鳳:“嚴鳳,你不走嗎?”

嚴鳳搖搖頭,笑得很美:“我和楊柳很久沒見了,想聊聊,你先去忙吧!”

塗豔臉色更加黑了些,但還是轉身走了,看背影氣得不輕。

嚴鳳不在意地看向楊柳,有些不贊同地說:“你何必和她計較,場面話和基本的偽裝還是要有的吧.”

“我不願意,僅此而已.”

楊柳淡淡地說道,看向嚴鳳的眼神多了些複雜。

她們倆說不上交惡,但只是走不到一條道上去了。

現在想來,當時的楊柳多少帶著點氣,因為她把嚴鳳當成了朋友,所以當她發現嚴鳳覺得自己的工作室配不上她嚴鳳的時候,心頭的火氣其實比陳妍還多,所以才衝動的和嚴鳳分割開來。

要是換了別的客人,她才不會在乎人家在公眾場合怎麼說呢。

“劉海洋現在好嗎?”

嚴鳳突然開了口,卻問的是劉海洋。

楊柳愣了一下,仔細看了看嚴鳳的眼睛,沒有發現裡面的任何情緒,但還是點頭:“他過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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