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側妃李氏被拘押在一棟單獨小院裡。

為了照看她起居,侍墨甚至指派了個有武功的女武官在她身邊。

眼下李氏頭髮散亂,正將那粗瓷茶碗狠狠摜在地面上。

冷涼的茶水潑灑一地,然那女武官隻眼也不眨一下,守在原地,不理會這瘋了般的女人。

“我說了!我要見你們主子!”她一邊生氣,一邊站在女武官身前,惡狠狠瞧著她。

“我們主子,豈是你想見便見的?”女武官雖則面無表情,眼中卻顯出一絲對這女人的不屑。

這李氏竟是仍未瞧清楚自己的現狀,她以為,僅憑几聲兒哭鬧,便有人縱著她麼?

“你!”李氏揚手,正要往女武官臉上打過去,恰恰聽得門口傳來一道清冷的聲線,“你要見我?”

李氏眼中倏忽一喜,轉頭往門口瞧去,正見一個戴著面具的小廝開啟簾籠,繼而讓入一道清癯挺拔的身影。

那人依然如上回般遮著面,只唇色更顯鮮紅,唇角微微上挑,殘忍卻又蠱惑。

她的眼中現出一些痴迷來,又自慚形穢般轉過身,拿手將散亂的發一點點捋順,這才滿面含羞般望過來。

能被二皇子選中,李氏的姿色自然不俗,然配上這矯揉造作的模樣,便分外倒人胃口。

只見她蓮步輕移,似是急切般往前行了幾步,又惶然立於男人面前,仰了頭,目中含了水色,“你終於肯來瞧我了。”

齊墨璟的唇角笑紋揚得更深,顯得更加妖冶。偏侍墨冷汗涔涔,他卻知,主子的心情很是不好。

“哦?”二爺揚了揚聲兒,話兒中帶了些散漫,又勾著些痴纏,“你想讓爺來瞧你?”

李氏見他那雙被掩去大半的眸子不錯目般望向自己,唇畔的笑格外引人遐思,不由得身子軟了半邊,面上亦染了薄紅,“你救我出來,難道不是喜歡我?”

說這話兒時,她雙手絞著腰間的絲帶,一副小女兒痴情般的模樣。

齊墨璟自在桌畔的寬大扶手椅中坐了,一手摩挲著指上玉戒,懶散瞧她,“喜歡談不上,不過各取所需而已。說說罷,你的夫君——二皇子,可有什麼不同尋常的秘密?”

李氏卻大膽,往他跟前湊了一步,“他早已不是我的夫君。他既無情,我便無意。我確然知曉他的一些秘密,只,你能拿什麼來換?”

一邊說著,她的目光又自二爺那張面具上逡巡一遭兒,仿若想把他的面容深刻於腦海,模樣說不出的痴迷。

“那得看,你的情報,值什麼價碼。”二爺不答反回。

李氏早已探出了指,指尖在那張面具上輕輕摩挲而過,仿若在摸索情郎的面龐。她的眼閃著志在必得的光,口中的話兒帶著幾分張揚,“我的叔父李延廣,常年戍邊,手握精兵二十萬,你若是肯納我,便能得整個李氏家族支援。”

她很知自己的長處是什麼。

然那指尖快遊移至男人那蠱惑人心的唇畔時,他那帶著薄繭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掌心灼熱,力氣又大,李氏那纖弱的手腕被握得生生髮疼。

然而,她卻與他隔著面具相望,唇角微挑,笑得不懷好意,“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了。二十萬精兵,若是不為所動,那麼……”

她另一隻手點了點他胸膛,“不若你抱抱我,說不得,我能記起更多的事兒來。”

侍墨已經嚇得直打擺子了。

這娘們兒真虎啊!覬覦二爺的女人墳頭草都長老高了!

見齊墨璟未說話,她徑直坐在了他的腿上,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在他宛若吃人般的目光中又開了口,“大人可知,蕭楚為何豢養私兵?”

他的目光有一瞬冷凝。

然而,不待他說話,李氏又徑直往下言道,“……那私兵,不全是蕭楚的,還有大鄴第一異姓王的手筆。錢糧、兵器,兩兩相幫,又互為犄角,大人覺著,這條訊息,分量可足?”

她的眼中閃出些細碎的光來,右手上移,想要揭開那層讓她朝思暮想的面罩。

可男人在聽得她的話後,倏然起身,伴著他的動作,李氏一不小心骨碌碌摔在了地面上。

她正要生氣,便聽得男人冷然宛若碎冰乍裂般的清冷嗓音,帶著嗜血的殘忍,輕輕與身邊的女武官道,“挑了她的手筋和腳筋,活著就行。”

女武官應了聲兒喏,正欲行刑,便聽得李氏那驚懼不可置信的聲兒響起,“不、不,你不能這般待我!我還知曉更多有關二皇子的秘密……”

齊墨璟的目光又自她狼狽的身形上掃過,宛若在瞧一團令人作嘔的垃圾。那目光有若實質,仿若將她從頭到尾剮了一遍,“爺不喜被人碰著,剛剛便是這隻手作怪了罷?”

他的聲音不可謂不溫柔,然這溫柔的聲兒卻讓李氏頭皮發炸,整個人蜷成一團。

他的指卻溫柔且堅定,一點點掰開她握成拳的掌心,鋒利的刃當著她的面將那五根手指齊齊且緩慢得斬斷。

“啊……!!!”李氏既驚且懼,眼睜睜瞧著鮮血淋漓的斷掌,兩眼翻白,徑直暈了過去。

侍墨大氣不敢出一聲兒,隨著自家二爺一道兒出了院子。

待得將爺送上馬車,又與他淨了手、重換了衣裳,侍墨這才撥出一口氣來,“爺若肯出賣色相,怕是能拿得更多的訊息。”

照他來看,李氏長得不差,又明顯覬覦爺的美色,反正抱都抱了,再說幾句甜話兒,便能哄得她什麼都招了,何樂而不為呢?

齊墨璟卻是把擦手的帕子丟在地面上,隨口一個字,“髒。”

若不是留著尚且有用,他能當場把她給剮了。

侍墨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心道,這若是時錦勾搭二爺,怕是早便反客為主、沒羞沒臊了!

甭以為那日時錦生辰,他不知二爺如何禽獸的。

青天白日的,爺若是沒存著心思,能把一群人驅著不準靠近那片草地?

嘖嘖,還真是雙標得緊吶~

正自思量間,卻見二爺目露些沉思模樣。

異姓王聞人信川,難道亦有異動?

可嘆他上一世死的太早,竟是未能瞧見異姓王的狼子野心。

不過……

他指尖微動,一切,都尤未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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