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時錦倚著馬車休息時,一名暗衛悄悄回到蕭楚身邊,在他耳側說了幾句話。

蕭楚聽完點了點頭,略帶玩味得瞧向時錦,“齊墨璟果然在意你,居然撇下緹騎司獨自跑了出來。既如此,本王倒要送他一份大禮了。”

時錦聽得他的話,心頭不由得跳了跳。然而,她只略帶了些嘲諷道,“王爺多慮了。他追來不過是因著王爺知曉了他的秘密,又怎會因著奴婢這個小小婢女而犯險?!”

蕭楚聽得她言,略顯病態得笑了笑,“是不是為你,試一試不久知道了?”

言罷,他徑直與身側暗衛吩咐了句,那暗衛瞧了時錦一眼,點頭應“是”。

時錦不知這二人在打什麼鬼主意,心中的警惕一下子拉了起來。

然而,那侍衛不過片刻時間,又翻轉回來,只面上容顏與時錦有七八分神似,身上卻猶自穿著那身獨屬於暗衛的玄色衣衫。

“怎麼樣?喬引的易容術可還說的過去?”二皇子頗有些自得道。

時錦點點頭,“確實不錯。”

“既然時錦都說了不錯,那便將你的衣裳借與她,可好?”二皇子循循善誘道。

他嘴上說得客氣,眼神卻向著那名喚喬引的女暗衛瞧去。得了自家主子示下,喬引直接捉著時錦去換衣裳。

喬引的力氣極大,拖著時錦一隻胳膊入了馬車,只肅聲道,“姑娘是自己脫,還是卑職幫你脫?”

“我自己來!”時錦面上染了些氣惱,掙開她的手,背過身去換衣裳。

然而,待得兩人將衣裳換完,喬引仍坐在一旁,“得罪了。”

不待時錦反應過來,她的手刃一下子劈過來,將時錦徹底劈暈過去……

.

另一頭,齊墨璟將緹騎司安置妥當,這才帶著侍墨一道兒出城。

眼下太子與五皇子在顥京城龍爭虎鬥,他在這關鍵時刻離開,自然要給五皇子留下底牌。

順著馬車蹤跡前尋,侍墨心中帶了猶疑,“爺,時錦會被他們帶去哪裡?”

“要麼投奔聞人信川,要麼前往北疆投奔六皇子蕭簡。眼下李延年不知有沒有得了李氏被擒的訊息,蕭楚不會冒險,如此一來,只餘北疆一條出路。”齊墨璟道。

“那咱們可直接寫信與凌小將軍,如果真如爺所言,讓他照應著點時錦。”侍墨沉思一聲兒道。

“此為其一。只陛下昏迷前早發了海捕文書,這一路關卡險隘俱都有重兵把守,他們的速度必然不快,只循小路而行。我們只需多行小路,便可探得蹤跡。”齊墨璟打馬揚鞭,與侍墨道。

他的黑鬃烈馬腳程奇快,不過半日,早將整個顥京城拋在腦後。然而,幾番輾轉,卻總是與蕭楚的隊伍相隔一線。

待得日暮時分,侍墨終於自一個山野樵夫處打探得有一行人擁著馬車往前而去。馬車上正正有一位姑娘,與侍墨所形容的別無二致。

“爺,時錦與二皇子應就在前面村落歇腳,咱們這會兒可是要趕過去?”侍墨得了那樵夫的信兒,心中升起些希望來。

“先將馬拴在村口,晚間我先去探一探。”齊墨璟的眉頭緊鎖,心中不知緣何,升起一股子不安來。

.

這邊千里追蹤,另一頭的顥京城,也頗不平靜。

五皇子在府中焦急踱步,只又問身側人一句,“賀神醫可清醒了?”

“回王爺,賀神醫現在仍昏迷著。”那屬下應聲道,“屬下找到他時,神醫被水沖刷到岸邊,頭上亦有傷口,應是觸了岸底礁石,失血過多而至。”

“宮中現下如何了?”五皇子沉吟一遭,又問。

“現在仍是郝貴妃和姜良媛守著陛下,太子那邊蠢蠢欲動,想要接觸吳太醫,被郝貴妃給擋了回去。”

“那便好,通知宮中的眼睛,務必守好宸元殿,不準放太子的人進去。”五皇子眉色間多了絲堅韌。

“是。”那人猶豫一下,又問,“眼下太子一黨正在京中聚集勢力,殿下可要……?”

他的話尚未說完,蕭笉登時怒瞪他一眼,“父皇眼下只是極怒攻心,身子並無大礙。你又怎知,太子這番動作,不會招父皇的眼?”

“是!屬下明白了!”那人身軀一凜,登時清醒過來。

眼下瞧著太子風光無限,但所有的前提都是陛下醒不過來。

但若是陛下醒過來,知曉太子拉攏御林軍和五城兵馬司的人,心中又豈會不生出忌憚來?!

想通此節,那人趕忙躬身退出,自去籌謀應對。

五皇子能想到的,太子又豈會想不到?

蕭策行的是一步險棋、一步讓天元帝再也醒不過來的險棋。

皇宮的夜格外孤寂清冷。

高梁畫棟,明明是這天下間最繁麗的地方,卻也是親情最淡薄的地方。

他與二皇子蕭楚鬥了這麼多年,明明那個位置屬於他,可父皇卻時時忌憚著他。只要他一冒頭,父皇都會以最冷戾的姿態給他當頭一棒!

好不容易鬥倒了二皇子,父皇又開始扶立五皇子蕭笉,這讓他如何不惱怒?!

兩般情緒撕扯下,他的眼中俱是對天元帝的恨,往日裡略顯陰翳的面容亦更加扭曲。

就在他陷入這般情緒中,不斷沉淪時,一道宮人的通傳聲兒響起,“啟稟殿下,姜良媛到了。”

蕭策重整了下面容,面目寡淡得轉過頭來。

姜矜才侍候完天元帝,正要回寢宮換身衣裳,卻不知緣何這太子蕭策正站在自己寢宮。

眼見著蕭策那冷鬱的面容轉過來,她下意識得後退了兩步,之後又覺著不妥,趕忙躬身給太子請安,“見過太子殿下,只不知殿下深夜造訪,所為何事?”

蕭策目光輕輕一掃,周圍的宮人俱都悄悄兒退了出去,姜矜的心也跟著倏忽一沉。

然而,那人卻邁步走向自己,待得行至身畔,蕭策的食指這才挑起她鬢邊一綹長髮輕繞了繞,“長公主給你的那丸‘鍾情’,可還受用?”

姜矜的後背一涼,面上自帶了幾分慌亂,“什麼‘鍾情’?殿下莫要胡說!”

“呵……”眼瞧著姜矜面上的慌亂,太子蕭策卻是意態從容得緊,覆在她耳畔,低聲兒與她道,“既是長公主賜藥,莫不是她沒告訴你,此藥的來歷?”

言罷,他的唇早便貼上了姜矜耳垂,輕含一瞬,喉中逸出一絲兒輕笑來,“老東西豔福不淺,前有陳貴妃以身試藥,後有你博寵六宮。姜良媛倒是說說,如何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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